筆趣閣 > 阿舍白水 >第124章陰童
      我聽着連唏噓都沒有了,從我知道劉久標一直活着,我就猜想他肯定是想着更天怒人怨的辦法救自己的命。

      可沒成想,那個快風乾成臘肉的陰損小人,居然還有那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可他那些婆娘不是因爲他的錢死就是因爲得罪了古曼童死的,還不是怪他?”帥哥似乎也不能接受這反差極大的人設,嘬着碗裏涼了的湯,模掉嘴角的油花:“他花的還是靠倒賣古曼童掙的錢啊?”

      “要是他用那些錢養活了更多的人呢?”老乞丐看着我,突然嘿嘿笑道:“你那個叫小何的同學,你就沒有問過,她爲什麼要跟劉久標生孩子嗎?”

      “爲了錢吧。”何秋月可是直接明瞭的說過的,只要懷了孩子就能承繼劉久標所有的錢財。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想到那天她來報信時,一步一步踩着嬰兒身影朝前走的樣子,明明她要我防着劉久標,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劉久標一句壞話。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老乞丐嘿嘿的笑了笑,拿起搪瓷碗哐當的晃着,邊走邊道:“可錢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我愣神的坐着,劉久標這人倒還真有點意思,但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能跟何秋月那啥哈,怎麼懷上孩子?而且何秋月又是怎麼勾搭上已經心死的劉久標?

      “有機會介紹我認識一下那個劉久標。”帥哥摸着下巴,滿臉興趣地道:“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我沒理他,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午回到院子裏時,劉久標已經坐在了院中的石桌邊,只是跟上次談及交易的平靜不同,這次他滿臉怒氣,見我回來,渾濁的眼裏帶着洶涌的怒意朝我瞪了過來。

      一邊的何秋月被兩個保鏢壓着,抿着嘴一臉倔強。

      只是她那樣子,沒有了原本刻意的嫵媚,反倒如同做錯事卻依舊梗着脖子不肯認錯的孩子。

      “雲舍!”劉久標低喝了一聲,手裏的柺杖重重的敲了下地面:“你五十萬給小何坐胎,我現在出一百萬給她一碗打胎藥。”

      打胎?

      媽呀,我坐胎藥方纔給了何秋月幾天啊,別說這東西要排卵期喝纔有效,就算她昨天剛好喝了又剛好那個啥,也不定上得了身啊?

      這就用得着打胎藥了,難不成何秋月將秦若欣那鬼胎給吃了,要不哪能這麼快!

      “我不要,這孩子到了我肚子裏,就是我的,你憑什麼將他打掉。”何秋月眼裏含着淚,不甘心的大吼。

      我有點尷尬,從何秋月給我看劉久標的照片時,我對她已經沒這麼厭惡了,只是她這孩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劉久標的,畢竟他都風乾成臘肉了,這孩子——-

      雖說劉久標頭上因爲前面幾任已經綠得不能再綠了,可至少沒有生過孩子吧。

      這勸也不知道從哪裏勸,我眼睛瞄了瞄他們倆,縮着脖子道:“要不你們自己先商量好?我只管熬湯。”

      見何秋月如同護崽母狼般的目光朝我射過來,我又縮了縮脖子,喃喃地道:“這打胎傷身——”

      “不打胎她會沒命!”乾瘦得好像一陣風就要被吹倒的劉久標猛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瞪着我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她身上有問題,只要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會沒命的!”

      “沒命我也願意。!”何秋月身子坐着沒動,可頭卻依舊倔強的扭着,本就有着異樣的雙眼腥紅的盯着劉久標大吼道:“爲了這孩子我吃了多少苦,我就是要用這條命將他生下來,我願意你管不着!”

      說完,她猛的推開摁着她的兩保鏢,趴在石桌上哇哇大哭,那聲音裏夾着傷心和絕望,還有着不顧一切的放縱。

      我從未見過何秋月這樣,高中三年,她一直是跟個花孔雀一般,強勢而又惹人厭,到處招惹是非。

      “小何——”劉久標無奈的喚了一聲,伸出手想摸何秋月的頭,可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身子顫抖得幾乎站不住。

      這場面尷尬無比,我拿着東西先進去了,有點不解的是,劉久標不是有家診所專門打胎嗎?連鬼胎都能打下來,這何秋月還有沒有懷上都不知道,他難道不應該先去自己診所嗎?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一進廚房,秦姑婆在做飯,院子裏何秋月嗚嗚的哭聲傳來,劉久標卻一直沒有說話。

      到中飯做好,我端着飯菜出來時,劉久標依舊雙目沉沉的看着遠方,何秋月還趴在桌上抽泣,那幾個保鏢冷麪如霜沒有半點表情,似乎已然見慣了這種場景。

      “打胎吧,兩百萬。”劉久標擡頭看着我,那渾濁的眼裏有着深深的無奈。

      “劉久標!”何秋月猛的竄起來,死死的盯着他,宛如厲鬼般的尖叫:“這孩子沒了,我也就跟着去死。”

      我被嚇得手裏的碗都差點掉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何秋月,這有點過了啊,難不成她愛那讓她懷孩子的小白臉愛到那生死相許的地步?

      “我不想要孩子了,小何,你又何必執着。”劉久標突然沉嘆了一聲,扭頭看着她道:“你根本不要這樣,絕後就絕後吧,我劉久標又不靠這個活着。”

      更大的雷劈來,我卻驚得連眼皮都不會跳了。

      果然劉久標這彪悍的人生,沒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這樣了還能讓何秋月懷上。

      將飯菜放下,我立馬退走,給夏荷將飯菜送到房裏,她這會趴在窗戶邊的地上聽外面的動靜,見我進來,扶着牆爬起來:“你那同學有點意思。”

      這事還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我留下飯菜就下去了,喫飯時卻還是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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