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阿舍白水 >第274章蛇羣
      這話一出就有點驚人了,我們這就是去龍虎山,他郭少事先也知道。

      他這是送上門去呢,還是去找茬呢?

      萬一是張天師親自動的手,雙方見面就掐了起來,我們是幫這邊呢還是幫那邊呢,是拉架呢,還是看戲呢?

      一路都沒有說話的帥哥扶着何必壯坐着,這會終於憋不住了,看着郭懷雄道:”郭少,你知道我們這是去龍虎山不?”

      郭懷雄苦笑的點了點頭,他外皮是剛以肉蛆化的。跟肉凍凍一樣,一笑就蕩動,看得人心也跟着蕩,加上他爲了壓住陰魂,穿在裏面的朝服也不知道是哪位主子的,反正陰氣盛得很,鎮魂是完全夠了。

      ”當年我到內陸本就是幫江西一家房地產看房子,他家建的房子明明地段好,風水也不錯,可住宿入住後,總是有蛇出入,而且那蛇也古怪。就連緊閉的房間都能進去,見人也不怕,要不就是匍匐在櫃子上,要不就是藏在桌子沙發下,並不咬人,卻也十分嚇人。”郭懷雄別開眼不跟郭永義對視,盯着窗外輕聲道:”入宅的蛇按說是不能打的,叫蒼龍入宅,添丁旺財。可蛇實在太多了,今天不打明天就又會多,那蛇還都不小,大的有胳膊大小,最小的也有筷子粗細。”

      ”住在那小區裏的,有膽大的用杆子將蛇挑出去放生,可第二天家裏又出現了一條,有時發現還正是前一天放生的那條。也有打死的,可打死一條,第二天家裏出現了兩條,看上去跟打死的都差不多。整個小區的人都快被整瘋了,叫了抓蛇的,抓了多少就又出現多少,反正就是越來越多,灑了雄黃酒也沒用,貼符紙也好,緊閉門窗也罷,後正總能在家裏發現蛇,家家戶戶都這樣,能出去住的就出去住了,沒辦法的就逼開發商。”郭懷雄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事聽上去確實也詭異無比,蛇不比老鼠,雖然是住洞裏,可其實蛇是不會打洞的,除非是沙漠那種軟沙扭動着身子就能打個洞的那種,要不就只能住現成的洞。

      現在的房子都是水泥鋼筋配磚頭,別說蛇了,打洞的老鼠都費勁,更何況就算有,也不會家家戶戶,除非是那小區佔了蛇窩,或是遭了蛇報復。

      以前有部老電影,就講一棟房子開發的時候,挖到了蛇窩,開發商將蛇全部鏟死後,將蛇屍燒掉了,結果在落成慶功的當晚,大量的蛇爬進了慶功晚會,將所有人都咬死了。

      但這蛇不咬人,只是每家每戶的呆着。就有點怪了,只得聽郭懷雄朝下講。

      ”開發商也找過大師,做過法事,還特意在小區裏養了幾隻馴化的雕,這東西是蛇的天敵,可沒幾天雕就死了,請來的大師也看不出名堂,房子開發的時候,也沒有挖到蛇羣之類的,反正就是找不到原因了。後來有人提醒開發商,說是落成後,還欠了很多農民工的工資沒給,後來房子賣了後就推給了承建商,也就沒管了。農民工來自五湖四海,其中也有能人,水泥匠磚瓦匠也有傳下來的厭勝之術,讓開發商開個懂之行的看看。”郭懷雄臉帶苦笑。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論魯班術,郭家算是正統了,郭懷雄跟他爹不合,有人託關係請他,他摸不臉也會跟來看看。

      結果在小區裏轉了幾圈,根本就沒有發現厭勝之術的痕跡,而且也沒有哪個厭勝之術會這麼不溫不火的嚇唬人。

      見他轉了幾天沒有看出名堂。開發商本就憋了很久,本以爲外來的和尚好唸經,見他也沒用,難免冷嘲熱諷。

      郭懷雄在香港那是頭號鑽石王老五,除了他老爹,誰都給他面子。誰都捧着他,如果不是朋友相托,他怎麼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開發商,當下摸不開臉,準備大幹一把。

      在當晚他在小區裏放下百鼠,想以鼠引蛇,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等到了半夜,蛇鼠出動的時候,他跟着老鼠朝外走,卻沒成想到了小區後花園湖底假山噴泉下面的暗室,那裏羣蛇蠕動,有兩個穿道袍握拂塵的道士盤腿坐在正中,一發現他立馬就讓兩道雷符追了出來。

      ”那兩道士道行極高,我有百鼠相護,又有奇工巧具,才能從那暗室裏脫身,卻依舊被一道符紙打中脊椎,整條脊椎都碎了,如果不是我帶去的保鏢在外面等着我,將我扶上了車,死的就是我了。可惜就算這樣,他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被雷符劈中,身死如焦灰。”郭懷雄臉色發冷。嘴脣發抖,雙手緊緊抓着衣服。

      光想想那時場面生死一瞬間,以命換命的場面就緊張無比。

      ”幸好我銀針不離身,自己自己紮了兩針撐着口氣爬到駕駛室開車離開,到了醫院才發現都斷了,只能自己借天機術躲避到酒店,雕了木脊椎,卻也知道並不是長久辦法,這纔回的香港。”郭懷雄這時說來,眼裏依舊露出憤恨的神情。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會知道自己死了,自然更恨了。

      後來他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郭永義給他換了鱗皮延續**生機,強又以耳鼠鎮住了他的陰魂,這是沒辦法,郭懷雄也是學過魯班書的,在他身上動手腳騙不了他。

      郭懷雄醒來後。也查過那小區的消息,卻發現保鏢的死被歸於高壓電觸電而亡,而小區裏的出沒的蛇羣也消失了,並沒有半點那兩個道士的消息。

      他也託自己的關係,找人去那假山湖底暗室看過,卻根本沒有這麼個地方。

      ”那你怎麼確定是龍虎山的人?”我就好奇這一點。他只是一個照眼,轉身就跑,就能確定是龍虎山的人?

      ”正一教的衣袍,龍虎山正統五雷符,從不外傳,連火居道都不傳,只傳正統弟子,還必須是天師正統。”郭懷雄直勾勾的看着我,臉皮晃盪,一字一句地道。

      我被他那張晃盪的臉皮看得直發毛,真不明白明明臉皮沒剝,爲什麼夏荷用了肉蛆用連臉皮都蕩了起來。

      白水冷哼一聲,伸手擋住了我的眼睛,看着郭懷雄道:”那你可有想過,龍虎山的人怎麼可能用自己的五雷符轟你,而且龍虎山的人養蛇做什麼?那些蛇驅到那小區裏做什麼?”

      ”我不知道!”郭懷雄輕笑着搖頭,苦聲道:”所以我跟你去一塊去龍虎山,就是想去那個小區再看看。”

      這年頭。誰栽在哪裏都不甘心,總想從那個地方爬起來。

      龍虎山天師正統的弟子我幾乎都認識,”了”字輩已經有黑門前獻祭了倆了,連張奉先都死了,讓我懷疑龍虎山天師府比讓我懷疑蟲崖都難。

      畢竟龍虎山前後三十年,都是無條件的幫着遊家的,就連幫我,張天師都從無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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