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阿舍白水 >第362章換鐘罩
      隨着夜色越來越深,陰魂卻如同數不盡一般的從石板門下涌出,有夔牛鎮守,我們都不敢靠近,只能將飄到岸邊的陰魂拘住。

      但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這麼多陰魂,再這樣涌下去,別說魂不歸地府,地府都要被放空了。

      白水似乎在等什麼,一動不動的盯着石板門,連清心都好像入定了一般。

      我實在找不到辦法,只得朝帥哥道:“你去將急切臉弄來,借他的手幫我們做點事。”

      急切臉天生通靈,帶我們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靠近石板門,可他卻能立於夔牛之間,石板門之上。

      帥哥立馬眼前一亮,卻只是催着陳起語去,急切臉被他弄暈扔龍三他們那裏了,他要守着法陣。

      陳起語不滿的瞄了帥哥一眼,跟着飛快的引着狐影去了,可他人卻沒有去。

      不一會急切臉被帶來,由帥哥畫上符紋,我直接用沉吟刀劃破急切臉的手腕,將魂植最先的那一顆土豆樣的種子埋進急切臉的血肉之中,又讓帥哥畫上符紋遮住氣息,以符紋相控,放急切臉進入夔牛之間。

      越着夜色越來越重,整人河道雖有魂植藤蔓守着,可陰魂卻越來越多,似乎消失的河水全部變成了陰魂涌了出來。

      我跟帥哥將急切臉弄好,由陳起語佈下狐影護住急切臉的身,我朝半空中的白水點了點頭,這才放了急切臉。

      被矇蔽了心智,急切臉緩緩的朝着石板門走去,他體質通陰,對夔牛和符紋而言跟陰魂沒什麼差別,所以並未對他發難,等急切臉走到石板門上,他突然扭頭看着我們,嘴咧到耳根,連牙根都露出來了,一口牙映着月光泛着冷光,這個笑容極爲詭異:“陰魂遊蕩,地府成空,你們制控制不住的!”

      “現在!”就在急切臉開口說話時,我猛的引動他胳膊中藏着的魂植。

      下面整事的那位哥,很喜歡傳話,根本就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定律啊!

      急切臉體內是最先的魂植種子,從我能控制魂植開始,就再也沒有用過,這時一發動,急切臉立馬變成了一個藤蔓人,那土豆樣的種子從他體內落在石板門上,飛快的朝着石板門涌去。

      帥哥以手畫着那個雲家族徽扭轉藤蔓的符紋,嘴裏發出沉沉的喝聲,那聲音明明很低,卻如同在我腦中響起一般。

      兩相齊下,魂植立馬紮入震動着石板門之下,夔牛上的鐵鏈突然發動,符紋涌動。

      我一直握着手中的沉吟刀對上月光,發出一點亮光,我立於蛇影之上,任由那些符紋遊動發出的巫唱讓我頭痛欲裂,心底再也不再念固心咒了,而是隨着巫唱慢慢的念着,沉吟刀上的亮光反射在那鐵鏈之上,刀身震得好像要斷了一般,卻還是強行制住了符紋。

      白水控制着魂植,帥哥以符紋相輔,只聽到一聲沉嘯,夔牛發出低吼之聲,遠處烏雲滾滾,雷電涌來。

      “你們先退開!”白水化爲蛇身,以一已之力將烏雲驅開。

      錢夫人和雲空他娘立馬帶着雲空他們退開,連東北出馬仙也飛快的離開。

      石板門慢慢被拉開,就算沒有烏雲,卻依舊有着大滴大滴的雨從天空中落下,砸在夔牛身上,濺出一朵朵晶瑩的水花,可雨水一落入,立馬涌入了石板門下,消失不見。

      “起!”白水已然化成蛇身,猛的一引魂植,只聽到四隻夔牛猛的發出一聲震天的吼叫聲。

      我手中的沉吟刀隨之射了過去,由白水引着魂植纏卷,立馬砍斷了鎖在夔牛獨足之上的鐵鏈,夔牛昂首對着從天而降的大雨,發出低低的雷鳴之聲,跟着獨步一躍,瞬間消失不見。

      夔牛一走,我立馬引動沉吟刀收了那四條鐵鏈,而白水也隨之發力,將整道石板門拉起。

      陳起語引着狐影飛快的將已然嚇懵了的急切臉給馱了出來,狐影立馬帶他出了魂植所圍的河岸。

      夔牛一消失,雨水驟停,眼看着一個漆黑的大洞出現,一般盤立於空響鐘下的清心沉喝一聲,空響鐘立馬從天而降,將那個漆黑的洞口給罩住。

      一切突然就停止了,整個河道立馬只剩下孤立的空響鐘,原本一直飄出的陰魂一個都沒有飄出了,白水用魂植將那道石板門放下來,靜靜的看了看,卻隨手收了。

      清心立在空響鐘外,伸手撫着巨大的鐘身,靜靜的看着我們道:“下面那股力量依舊動得厲害,河水馬上就要回流,你們是要下去,還是任由空響鐘鎮在這裏。”

      空響鐘鎮守的能力我是見過的,在給二狗子引嬰靈蛇魂時,白水以身撞鐘都半點用處都沒有,在面對鱗片人大巫師時,空響鐘從天而落也並沒有損壞,而清心更是因爲空響鐘而神遊黑門之內,看到了鱗片人的獻祭尸婆,可見空響鐘似乎升級了。

      聽到遠處隱隱有着嘩嘩水聲傳來,我擡頭看向白水。

      “我下去!”果然他終究還是選擇下去。

      清心瞄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白水既然選擇下去,我自然也要下去的。

      只是帥哥陳起語他們,一扭頭,卻見帥哥已然抱住了何必美,朝我聳了聳肩:“我下半輩子可就靠你了,老闆在哪我就在哪。”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惹得白水猛的回頭瞪他,這貨卻已然油了,知道白水不會拿他怎麼樣,無所謂地道:“我說是的工資。”

      陳起語卻只是瞪了他一眼,朝白水道:“我也想看看是什麼這麼厲害。”

      “那我開了,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反悔了。”清心摸着空響鐘,咂着舌道:“早知道就多喝碗湯再來了,剛纔吹了半夜冷風,感覺又有點餓了。”

      高僧的思想,向來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在清心眼裏,好像現在被空響鐘罩着的東西,都沒有他喝的那碗魚湯重要。

      也許對很多人而言,也是一樣吧。

      見我們都點頭,清心用手掌猛的拍着空響鐘,隨着他一掌一掌的下去,空響鐘居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似乎無論怎麼敲都不會有聲音發出來。

      眼看着清心拍的地方慢慢裂開,我們都去詫異的看着他,這萬一拍壞了,我們花了這麼大勁才罩着,裏面的東西又出來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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