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不說徹底,也算是能控制了。
至少他沒有開啓腦補畫面,在腦海中對她冒犯。
在他身有藥性的時候,他都能剋制。
所以,陸子晟想,他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吧
恩,不錯。
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涼水沖刷着自己,陸子晟一點一點變的更清醒,昨晚那樣的痛苦,似乎也跟着退散。
他能承受了。
只是他的承受,到底在看到洛雲輕的時候,依舊搖擺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子而已,很快他就壓制住了,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他很鎮定的看向賀擎:“怎麼過來了”
他纔剛衝完澡穿上衣服而已。
賀擎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來看看你死沒死。”
“嘖。”
陸子晟笑:“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不就是誤食了點破藥而已麼,我陸子晟哪裏就那麼脆弱了,這也承受不住”
“嗤。”
賀擎很直接的表示着對這話的否定。
陸子晟聳聳肩:“得,不信拉倒,不過你也看到了,哥哥我好的很”
邊說他邊坐了下來,手裏還拿着毛巾在擦頭髮,他很自然的對賀擎和洛雲輕說:“坐啊。”
“不了,還有事。”
“哦,對,最近你在搞城南那塊地皮。”
陸子晟腦子活,很快就想起來了,他馬上問:“怎麼樣,我爸他那邊有幫到忙嗎”
“有。”
頓了下,賀擎說:“伯父出手自是有效。”
“恩,我爸他倒是在城建局那邊很喫的開,只是我到底還是有點擔心,沈家那羣瘋狗簡直煩人的很,怎麼樣,那羣瘋狗還在死咬着不放嗎”
“一直很瘋狗。”
賀擎言簡意賅的評價了一下,一句話直接將沈家整個捆綁,陸子晟哈哈哈的笑:“沒錯,沈家確實就是一羣瘋狗簡直是走到哪裏都能見到”
“不過說到沈家,沈霍那癟犢子如何了”
“死不了。”
冷着臉,賀擎淡淡的說。
其實什麼也沒透露,表情更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但陸子晟卻分明知道,沈霍那廝只怕傷的不輕。
就像他,如果有人膽敢傷到了擎子,他第一個揮刀衝上去,砍死了還要再大卸八塊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默契,不需要一個字,一切瞭然。
他斜起嘴角,看着賀擎:“改天我去看看他,看看受傷了的癟犢子是個什麼殘樣兒,爺得拍下來,打包給媒體賺個外快。”
“誒,這麼快就走啊真有事”
“那不然”
“得得得,算我說錯話了,行行行,你走吧,快一點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過要是那塊地皮還需要我做什麼的,儘管開口。”
“當然。”
賀擎很自然的點點頭,陸子晟的心窩子熱熱的,他想,就是這樣的兄弟之情,讓他甘願捨棄一切,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包括他自己。
將毛巾很隨意的一丟,他雙手搭在沙發上,對着賀擎痞痞的笑:“行了,那沒什麼事了,趕緊帶着你女人滾吧”
“恩。”
賀擎毫無猶豫的轉頭,但是剛擡步,他又停下了,回頭,看向陸子晟。
陸子晟特別不耐煩:“嘖,別這樣看着我好嗎,爺都說了,沒事只不過是一些破爛藥物而已,我以前又不是沒中過招”
“阿楚呢。”
“他”
陸子晟的面色一僵,眼底騰起一抹不自然。
賀擎微微眯起眼睛,精銳如鷹:“怎麼,有問題”
“他嗨,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昨晚他非得給我找倆女人來泄咳”
陸子晟張口就來,但旋即想到洛雲輕在場,很多話還是別太直白,他咳了聲,改了口:“反正就是他非給我塞倆女人,我不高興了,就罵了他兩句,然後他也不高興了,走了。”
“杜俊陽呢”
他來的時候也並沒有看到他。
這也是爲什麼,他對陸子實在有點不放心。
陸子晟卻將兩手一攤,很隨意的態度:“那小子在我淋浴之前走的,倒是坐那看了我一夜,嗤,大爺的,真當我是囚犯呢,盯的那麼緊”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語氣間對杜俊陽還是很滿意的,已然不再是之前的疏離,有些親近感了。
正好賀擎也挺賞識杜俊陽的,他還挺滿意的。
點點頭,說:“回頭找他單獨聚聚。”
“行啊,地點我來安排,算我請。”
“我有說請麼”
“得,算我自作多情了,滾滾滾,趕緊滾”
陸子晟一臉看他好煩的樣子,手揮的特別大頻率,驅趕蒼蠅似的。
賀擎只當沒看見,反正他也不想待了,看他就煩
看向洛雲輕,他對她挑挑眉,她點點頭,淺淺的笑。<ig srciage68302950849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