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烈看他一眼,淡淡的說:“何必勞你再動手再者,你故意留他一條命,甚至還把他丟回給我,不就是爲了震懾我嗎我何至於再讓你動手。”
說着他就對手下招招手:“帶上來。”
“走”
手下馬上拽着即墨忠將他拖了上來,往主人腳底下一扔:“主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即墨烈沒開口,只是伸出手,掌心攤開。
手下馬上意會,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子。
遞給即墨烈。
冰冷的金屬貼住掌心那一剎,即墨烈的氣息瞬間就變了,又冷又烈。
那真的有一種死神來襲的感覺
狠狠打了個冷顫,即墨忠幾乎是哭着嚎出了聲:“哥,堂哥,堂哥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了,饒了我這啊”
話卡在了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應該說,這一生都說不出來了。
因爲即墨烈擡着刀子,直接往他脖子上一劃。
下手可真夠快的,又狠又準
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只怕以前沒少幹這種事。
即墨忠馬上就跟一灘爛泥似的往地上倒,脖子上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
眼皮子都翻了出來。
抽搐着,生命一點一點的消散
這太殘忍了,也太血腥了,但賀擎卻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任由那猩紅的血倒影在他瞳眸之中,冷漠異常。
即墨烈勾起嘴角,無比殘忍的一笑,他好像很開心,一條生命就這樣被他了結,有一種天下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他甚至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手下也是早就看慣了這些,就像是一隻螞蟻被踩死,毫無波動,站在那裏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然後就聽到主人說:“砍了。”
“是。”
馬上就有人跑到車邊,從後備箱取出一柄長刀。
就像是古代劊子手的那種,刀鋒格外大,又薄又利的,在雪的映襯之下,散發着粹白而幽冷的光,越顯冷銳,越顯危險。
賀擎卻依舊紋絲不動,做他的旁觀者,無比冷漠的看着。
看着即墨烈的手下舉起長刀,一沉手,即將即墨忠的腦袋砍了下來。
腦袋瞬間就跟身體分了家,刀口平整,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手法何其乾脆,絕對專業幹這行的。
應該是個專業僱傭殺手。
正常人早怕了,尤其那刀子上滿是鮮血,還有那把雪都染紅了的鮮血,近乎刺眼。
“一切全憑主人吩咐。”
殺手說。
即墨烈哈哈一笑
一改剛纔的血腥殘忍,他望向賀擎,很直白的讚賞:“你可以的,不錯。”
老實說,在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揣測,這小子會是什麼樣,心裏雖然琢磨了千萬遍,卻終究敵不上真實接觸來的妙。
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即墨烈覺得他性格很對自己的胃口,頗有興致的注視着賀擎,啓脣:“這個賠罪如何,是否能讓你不再對我記”
砰。
即墨烈被賀擎拽着衣服領子,直接往車上一推。
他扣住他,居高臨下的望着,眼底是一片冰寒,比之屬下手中攥着的那把刀子還更加的鋒銳。
即墨烈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他望着賀擎,甚至還笑了:“怎麼,這樣的賠罪都沒辦法消除你的怒氣嗎”
“那隻螻蟻如何我不管,只一點,若沒有你,他絕不可能對我心肝下手”
賀擎可不管那麼多,前因才能造成後果,而這個因,絕對是即墨烈。
他右手鬆開他衣領,一把掐住了即墨烈的脖子。
“主人”
手下下意識就要衝上來,手上那柄刀子也揚了起來,卻被即墨烈制止:“不準動。”
“主人”
“我的話沒用了是吧”
“我好吧”
手下可真的是不甘願啊,望着賀擎的背影,滿是殺氣。
賀擎可不管,他只盯着即墨烈,掐住他脖子的手是那麼的緊,手背上青筋都突了出來,叫人看在眼裏,膽顫在心裏。
而他的聲音更是輕到嚇人,他說:“老頭,你該慶幸她沒受傷,否則,今天掉脖子的,可就是你。”
我賀擎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好”
即墨烈表情竟是越來越放鬆,望着賀擎,他微微挑眉:“我承認,確實是因爲我這邊有了動靜,即墨忠纔會僱人去動她,是我的疏忽,沒有做好保密措施,這才讓即墨忠得知了消息,關於這一點,我確實有着無可推卸的責任。不過你要是就找我算賬,那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已經夠了,不是嗎”
“不夠。”
怎麼可能夠
“那你想要什麼”即墨烈問。
賀擎眼底一絲危險的芒,冷銳啓脣:“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派人調查她”<ig srciage68302951083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