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他坐了上來,馬上問。
即墨烈想了下,說:“去楚家。”
他既來了,自是要去找他女兒的。
把她帶回島
車內,賀擎靠坐着,闔着眸,好似在休息。
不過那指尖卻是一點一點的,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着。
楚和陳瞭解他,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想事呢。
他想了下剛纔看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沒忍住,去問了句:“哥,死的那個是誰啊,是誰動的手”
“即墨忠,即墨烈。”
“嘖嘖,堂哥親手宰了自己人啊”
楚和陳倒不是大驚小怪,社會上什麼樣的事情都有,血腥的,陰暗的,隨時隨地都在發生,他何至於這麼沒有見識
只是他,他哥抑或者是陸子家,都是很團結的,家裏人即便有什麼矛盾,卻也最多不過拌拌嘴,生半個來月的氣就過去了。
怎麼都不至於真見血這種地步
因此難免有些沒辦法理解。
眼珠子轉了轉,楚和陳說:“我剛纔粗粗掃了眼,是連腦袋都掉了吧即墨烈親自動的手那可真夠狠的”
“他是百年財團掌權人,沒點魄力和手段,能服人”
陸子晟說。
楚和陳一想倒也對:“確實,那樣的家族矛盾也不是一兩天了,估計平常就沒少窩裏鬥。”
“不過哥,即墨烈能當着你的面除掉即墨忠,是不是意味着我嫂子那事跟他無關”
“即墨忠擅自行動的,爭權。”
“爭權難道說,真的跟你猜測的一樣,洛雲輕跟他有血緣關係”
陸子晟覺得真的太精彩了,都不想開車,只想坐下來好好的聽八卦
奈何賀擎卻連看也不看他,依舊閉着眼睛,指尖輕輕敲了敲膝蓋,他淡淡啓脣:“沒有。”
是即墨烈自己說的,並沒有血緣關係,他也不算是騙他們。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裏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着他沒有這麼簡單。
他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剛纔看到的那一顆紅痣。
他心肝就有一顆,一模一樣。
曾多少回,他都是含着她的耳垂,去不斷的或舔或嘬,小紅痣儼然是他的偏愛。
她那也敏感,總是異常有感覺。
所以他真的太清楚了,閉着眼睛都能描繪的出來,儼然是刻骨銘心。
所以,他很確定,是一模一樣的,絕沒有錯。
他不信有這樣的巧合。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即墨烈的人漏掉了什麼沒查到嗎
這樣想來,他還是得跟即墨烈再打打交道,探個究竟。
恰好的,他手機就微微震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
“即墨忠是爲了震懾我,那麼其他人呢,能否送還給我”
來自陌生號碼。
但賀擎一眼就明瞭,是即墨烈。
他說的其他人,是在國那天跟着即墨忠的手下,包括那個負責人。
當初他只留下了即墨忠,其他人都帶走了。
由阿誠嚴刑拷問。
這才知道了即墨烈生不出孩子這樣的內幕。
現在既然見到了他本人,要他們也沒什麼用了,確實是可以還回去,不過賀擎可從來不是什麼濫發善心的好人。
想要他交出來,必須得拿東西來換
至於拿什麼換,他得好好想一下。
老宅。
賀擎在公司處理完堆積的事務,以及跟陸子晟楚和陳再商量了下關於即墨財團股份的事情之後,就趕了回去。
雪已經沒下了,不過依舊滿世界的白。
賀擎開着車從大鐵門進去的時候,沒想到就看到了洛雲輕。
她倒是沒注意到他,因爲她正在和洛寧寧一起堆雪人呢,還有老爺子,裹着個超級厚的軍大衣圍在一起,竟然也在跟着一起堆。
遠遠的看着,真像是三個孩子。
哦,還有一個
四哥。
只不過他可沒搭把手幫忙,反倒是在搗亂,一會把洛寧寧剛安上去的紅蘿蔔鼻子給拔了下來,一會把雪人腦袋上插的那兩根充當耳朵的樹枝給拔掉了
總之就是各種調皮搗蛋。
洛寧寧氣的哇哇直叫。
隔着距離賀擎都聽的真切“壞蛋羊你這隻臭羊欺負小孩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喲,連良心都知道了,學的挺快啊”
賀墨煬笑的一臉痞氣,邊說他邊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掌心裏輕輕的揉成球。
看那架勢簡直就像是要拿雪球丟洛寧寧了。
洛寧寧怕。
剛纔就被他拿雪從衣服領子後面漏了點進去,冰的嚇人。
她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粉嫩嫩的臉蛋上也寫着直白的害怕。
洛雲輕馬上摟住她肩膀,柔聲細語的哄:“別怕,四哥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不會真的拿雪球砸你的。”
“是吧,四哥”
是。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砸這孩子,不過看她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他覺得簡直是太有趣了啊,就像是深林中迷了路的小鹿,可憐的讓人特別想欺負<ig srciage68302951087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