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時分,外面已經是豔陽高高照了。
陽光再刺眼,卻也穿不透陸子晟貼着高檔防護膜的車窗。
他的悍馬,停在烈焰地下停車場的不遠處,離街道並不遠,本來是不該停車的,不過,卻沒有任何的人敢上前提醒,連靠近都不敢。
陸子晟的車,誰不認識
誰敢不怕死的上前去敲門,提醒他將車開走
睫毛微動,陸子晟悠悠轉醒了過來。
坐起來,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陸子晟的頭腦還不甚清醒,總覺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半眯着酥鬆的睡眼,張望着自己所處的地方。
偌大的後車廂,狼藉一片,自己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如被疾風驟雨橫掃而過一樣。
空氣中,充斥着尚未消弭殆盡的歡愛氣息,不停的鑽入陸子晟的鼻間,提醒着他昨晚的放縱。
眼前依稀閃過一幕又一幕的激情畫面,卻又看不真切,完全看不清楚那個承歡在自己懷下的女人到底是誰。
唯一記得的,就是她散發出來的那股淡雅清香。
陸子晟峯眉緊蹙,薄脣緊抿。
該死的
真是出息了
他竟然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而且這種事,他真的好幾年都再沒有過了
自打愛上洛雲輕之後,他就徹底變成了和尚。
哪怕現在已經放下了對她的愛,是很純粹的親情關切,他卻依舊養成了習慣,對女人沒什麼想法了。
不像以前,玩的那麼瘋
他對此還挺滿意的,修身養性,感覺很不賴。
可是天煞的,誰知道一杯酒就讓他破了戒
該死
怒罵着,此刻的陸子晟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豹子,微微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可再生氣也想不起對方是誰,他只能低咒一聲,懊惱的再次抓了抓頭髮,去撿起了散落一車的衣物,隨意的套了起來。
眼角,卻在這個時候撇到了後車座上的血漬,陸子晟的手微微一頓。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是個處
自己可是從來都不碰處女的。
他一直就喜歡和有經驗的女人做,因爲那樣比較痛快,而且根本就不用自己費什麼力氣,他只要躺那好好的享受就行了。
更何況招惹上清純小女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他實在不願意
頭又開始疼了,穿好衣服,陸子晟去打開車門。
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了孤零零的躺在車座角落裏的一條銀鏈子。
輕輕一勾,微眯着長眸,陸子晟仔細的打量着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條很普通的細鏈子,應該是昨晚那個女人在不經意間留下的吧
不知道,這麼一條普通的銀鏈子,能不能幫自己找到它的主人
他昨晚神智盡失,根本就不可能會採取什麼避孕措施,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乖乖的去喫事後藥
對待避孕這種事情,陸子晟一向很謹慎。
畢竟,想要懷上他的種的不軌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可不敢隨意馬虎了。
脣一勾,陸子晟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掌一握,將那條銀鏈子塞進了裏,然後就回到了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回家去
夜的帷幕再次降臨。
依舊是烈焰,人們又在肆意的放縱着。
三樓的走廊中,光線很昏暗,由於各個包廂的隔音良好,因此只是依稀有各種各樣的音樂聲從各個包廂裏面傳出來,嗡嗡作響。
這個幽暗的走廊中,正在上演着一出苦情戲碼,時不時的有女人嚶嚶的哭泣聲傳來。
是昨晚給陸子晟下藥的那個女人。
她哭的淚眼婆娑的,語氣中的那份哀求意味更是濃厚,“陸少,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是真的是很愛你所以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是那麼的嬌弱,哭的又那麼的惹人心疼,陸子晟卻完全置之不理。
他雙手隨意的插在兜裏,懶洋洋地倚靠在牆角邊上。
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以看到陸子晟的脣角微微的勾着,浮現在臉上的是異常輕蔑的笑容。
“愛你真的懂你愛的,是我的錢和地位吧”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愛你與你的錢和地位無關,我只是想要你啊想要和你在一起。”
劍眉輕蹙,陸子晟濃墨色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厭惡和嗜血。
“我”他冷冽着聲線,嗤之以鼻道,“你要的起嗎”
在走廊中透着溫暖的燈光的照射下,陸子晟那如雕刻般的側臉線條,竟然是那樣的冰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溫度。
說完這話以後,陸子晟的耐心也徹底的告罄。
他站直,雙手擡起,“啪啪”兩聲,就有兩個保鏢從黑暗的走廊盡頭走了過來。<ig srciage68309358409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