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見過
看他長的人模狗樣的,渾身俱是肅殺冷氣,怎麼還會有這等賴皮的時候,儼然好似躥走在巷尾的地痞流氓
“怎麼,顧小姐很驚詫”
明明就完全看得懂她的情緒,卻要故作不知,眉眼間俱是冷郅,即墨修斜脣,鼻息間發出了冷笑一般的低音
“顧小姐,切記,男人尊嚴,不容挑釁。”
“我”
顧一凝啞口無言了。
好吧,這一點確實是她的錯,可她當真只不過一句氣話而已。
“我說過了,我就想當真。”
絲毫都不給顧一凝面子,也沒有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就放她一馬,即墨修冷眉冷眼的睥睨着她,一副至尊王者的姿態,高高在上,權威,根本不容置疑
而且依照他看來,這早就已經不是想與不想了,畢竟,他方纔不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很男人麼
這一點,相信她比誰都要清楚,她的小嫩柔荑,方纔不還與他的大兄弟親密接觸過了麼
“打住你這個色鬼不要再用這麼不要臉的眼神看我了”
顧一凝怒罵。
她看的真切,他的眼睛一改方纔的深諳,很亮,似是有精光在瞳孔中流轉,太過危險,活像是要把她給吃了,幾乎讓她不敢直視
她用力去推他:“讓開你讓咦”
伸過手去用力推他,顧一凝還以爲,依舊會碰到阻力,卻沒成想,竟輕輕鬆鬆就推開了,是他放手了,乾脆又利落,舉手投足之間,俱是貴氣,好似一隻優雅的獵豹,暫時退卻了危險,暫時。
“你怎麼又”
突然變的如此配合了
挑眉,即墨修懶懶啓脣:“怎麼,捨不得”
“纔不是”
誰會捨不得一流氓的懷抱
其實,在r市,除了顧一凝,怕是所有的女子都會捨不得吧
是她傻,完全不知曉他的身份,所以自然也是不知道,這男人在r市,不,是在全國女人的心中意味着什麼。
雖說女子的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然而,當她脫口而出之時,聽着那斬釘截鐵的語氣,看着她滿是抗拒的神色,即墨修的心,微暗,眼底騰起一絲深冷,不爽,來的如此突然
說不上爲什麼,總之,他就是不爽了
“還不滾”
好粗魯的男人。
皺了皺眉,雖然很不喜這個帶着煞氣的滾字,然而顧一凝依舊什麼都沒再說,強壓下異樣情緒,她轉身就走,腳步,飛快
女子如此表現,儼然是對男人的牴觸,看那飛奔一般的背影,甚至可以說,她是有些厭惡與他待在一起的,否則,何以表現的像是逃命,就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殺般
莫名的,心頭不爽增加了些,眉目凌厲如畫,淡蹙而起,即墨修突然開口
“顧一凝。”
“怎”
下意識的就要回頭,卻在即將轉回去的那一剎,顧一凝硬生生的剎了車,那微微停頓的腳步,也再度開始向前邁去,輕蓮腳步,足以生風。
不爽急劇增加,卻並沒有爆發,硬生生的按捺住那想要立刻襲掠上去將她擒住的衝動,即墨修繼續啓脣,渾然不顧她的抗拒
“三天後,北澳海域,我要見到你。”
明明應該是一種邀請,亦或者是請求,然而,男人口氣卻強硬如斯,一雙炯黑的眸子散發着致命的危險力,蘊含着令人猜不透深淺的力量,和不容任何人忤逆的氣勢
他的話是命令,而她,不得不從。
只可惜,顧一凝當真是個倔強的主,再加上完全不瞭解狀況,懵懵懂懂着就甩下一句:“本小姐纔不去”而後扭頭就走。
呵,是麼
“你會來的。”
冷眉冷眼的端着顧一凝的背影,即墨修的神色,意味深長。
微啓薄脣之間,他說的很輕,儼然就是在自言自語,好似並不構成任何的威脅力,然而,那低沉的嗓音,卻在空氣中幽幽震顫着,幾如魔咒
魅影是個踏進難,離開更難的地方,關卡層層,顧一凝一踏出包廂就遇到了阻力,對方不顧她的抗議,硬生生將她攔了下來,而後在她那噴火的盯視之下,取出手機撥了起來。
看他那模樣,顧一凝根本都不用猜就知,是打給即墨修的,因爲,保鏢的神態俱顯恭敬,即使即墨修根本就沒有在面前,他也依然是低着頭的,謹慎又唯諾。
說真的,顧一凝心裏開始對即墨修產生興趣了,她特別想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排場這麼大,就連將近一米九的彪悍成年男人對他都是畏懼,在他的面前,溫順的像是家養貓。
“即墨先生,那位顧小姐”
“由她去。”
反正她終有一天會主動來找他的,現下放過,又有何妨
“另。”
“即墨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找人去查查她,明日九點前我要在辦公桌上見到報告,詳細的。”
夢裏嗎
他倒是要看看,她所謂的夢,到底是否只是一種勾,引的手段。
冷冷一斜脣,將造價昂貴的限量版手機隨意一扔,取出一支菸,微垂着頭點燃,男人的面龐剛毅硬朗,簡練的就像是是刀切出來的一樣,在淡藍色的火焰映照下,顯得越發冷峻了,高貴而疏離。
其實,即墨修會派人去查探顧一凝,也不全是因爲她的話,同時,還有他內心深處的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因爲,他也覺得她很熟悉。
這種熟悉是沒有緣由的,也毫無根據可言,莫名的,他就是覺得在哪裏見過她,亦或者是,與她打過照面。
尤其當抱上她腰肢的那一剎那,他的心頭登時涌起了一股熟悉感。
就好似,他曾經也這樣子抱過她,同方才一樣的強勢掠奪姿態,而她,在他懷下,或是顫抖或是哀求,或是綻放
嘖,這也着實是太奇特了,什麼時候冷淡若他即墨修,竟然也會對一個女人產生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