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但是現在,倘若太過於自我會給其他人帶來傷害。尤其是,極有可能給他所在乎的人帶來傷害,那麼,他需要改變自己。
蘇蔓蹲在那裏吐的稀里嘩啦,吐完之後,她乾脆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秦霄嘆口氣,扭頭四下看了看。旋即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蘇蔓止住了哭。她擡起頭,待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人是秦霄,嘴脣翕動:“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可以是我”他笑着反問。
“我”蘇蔓猶豫了幾秒鐘,又扭頭背對着他。
“要不要起來我送你回家。”秦霄說。
說實話,在這裏等到了秦霄,這讓蘇蔓很意外,也很開心。但是在這同時,她心裏隱隱地忌憚着什麼
“不需要的話,我先走了。”說了這麼多,但是沒有等到結果,秦霄本身不想在這裏停留,轉身要走。
“等一下。”蘇蔓伸手,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要走。”
她的手很冰,如此冰冷的碰觸,弄得秦霄微微皺起眉頭。他抽了一下手,想要掙脫開她。
誰料,不小心之間,被她給攥緊了,他抽離不開。
“對不起,我也好後悔。現在不知道他們情況如何,我好難過啊。可是,我有自己的苦衷,對不起”蘇蔓淚如雨下。
“每個人都有苦衷,但是,這不可以成爲你傷害其他人的理由。沒有人理應爲了你的苦衷買單”秦霄很生氣。
事是她鬧出來的,她現在自暴自棄、自怨自艾能有什麼用簡單的一句“我有苦衷”就能讓她所有的行爲得到寬恕嗎不,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聽我說一下理由嗎”蘇蔓揚起臉,認真地懇求着。
“你能有什麼理由”
“我現在就說”蘇蔓站起身。在乎莫小陶的人有很多,可惜她所能接觸到的並不多。如今,唯一可以談心的,是秦霄
所以,她要先跟秦霄解釋。從她着手,說服了他,纔能有機會說服其他人。
秦霄手插口袋,表情冷冷的:“外面冷,上車說。”
“嗯,好,好”與以前相比,秦霄對她這個態度,這進步不是一點兩點。
蘇蔓欣喜地看着他,下一秒,想起之前有人偷偷拍了她和秦霄的照片。倘若,再有人繼續拿着這件事說事,或者,又拍了他們新的照片,那麼,她和秦霄只會陷入更加被動的狀態。
緊張的四下看了看,旋即她打開車門,上車。
秦霄繞到另外一邊,上了車,冷聲道:“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
“其實,我本身不想對小陶這樣,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爲你。”蘇蔓開口道。
還以爲她有什麼大料要爆,結果她一開口把矛頭對準了他。秦霄無語至極:“因爲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她又不得不說
只有讓秦霄相信了他,願意和她站在一起,她才能找到一個可以想辦法、出主意的人形單影隻的感覺,真心很不好,她受夠了這樣。
“記得,然後怎麼了嗎”說起這個,秦霄還有點意外。
那天早上,他就料到,所有的一切不可能是偶然,對方既然有這個膽子把他們關在一起,那麼,肯定不是把他們關在一起睡一覺那樣簡單
但是很遺憾,自從那件事後,再也沒了後續。沒有人聯繫他,更不曾發生其他事。
“有人聯繫我,逼我想辦法把莫小陶送到國外去。”蘇蔓哽咽,“你知道嗎,他們拍了照片,我很怕這件事暴露,給你和我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除了接受這一切,我沒有其他辦法”
秦霄臉色大變,難怪那些人沒有對他怎樣。原來,他們是把魔爪對準了蘇蔓。
他早該想到的,蘇蔓是女人,說白了,頭髮長見識短,被人一嚇唬容易亂掉陣腳。
從另外一個方面講,蘇蔓是莫小陶的婆婆,是平日裏和她接觸最多的人,更容易下手對莫小陶做什麼。
因此,只要抓住了蘇蔓的弱點,讓這個女人爲自己所用。那麼,其他的事不用指望,她肯定會乖乖聽話。
“照片上有我”
“廢話,如果只有我自己,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啊”蘇蔓白了他一眼。
“有我的照片,說明這些事有我一份兒。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當時腦子裏很亂,沒有考慮到這些。再說了,如果告訴你,也一樣無法解決問題,不是麼”蘇蔓反問。
秦霄無語至極:“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爲了什麼馬後炮”
“我”
“因爲你家裏的人都不搭理你,你被孤立了,你心情不好,你很怕這樣的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你才告訴我,讓我和你一夥,甚至是給你幫忙,是這個意思嗎”秦霄問。
“是啊,我是這個意思。”
“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跟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秦霄被蘇蔓的愚蠢給打敗了。
他不保證,當時知道了這件事,他能找到辦法應對。但至少,他會找辦法處理這些。
結果呢,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一個月過去了,她忽然說出所有的理由,來了這樣一個馬後炮,他能有什麼辦法
“是誰讓你帶小陶去國外的”秦霄努力讓自己消消氣,之後問。
“是祁慕,但是他自稱是卡爾。”
“祁慕不應該啊,他不是對小陶很好嗎”秦霄眉頭緊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沒料到,所有這些都是祁慕搞的鬼
“人心難測,有些人,表面上有模有樣,實際上心黑的很。”蘇蔓想起了白蕾。白蕾的名字,諧音是敗類。這個名字,取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