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的是看不出你爸有什麼好的，三心二意，謊話連篇，媽還這麼死心塌地的想着他，實在讓人想不通”厲斯夜想起了幾年前，潘諾故意騙莫小陶說莫書傑得了胃癌的事。如今想想，他仍舊不可思議。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厲斯夜一直保守這個祕密，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樣做，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根據厲斯夜的觀察，莫書傑現在還是沒多少正形，跟那些中年婦女聊的很開心，全然把陶姿忘了個乾淨。
攤上這樣的父親，是莫小陶的不幸；嫁給這樣的丈夫，是陶姿的悲哀。所以說，他們這個樣子還是有點可憐的
“他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可憐了媽媽，嫁給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莫小陶嘆息。
“是不是有點慶幸嫁給我這樣的好男人”總裁大人自誇起來一點都不謙虛。
“嗤，何止是慶幸，簡直要幸福死了好嗎”莫小陶主動抓住了厲斯夜的手，“老公，謝謝你。”
“笨蛋，不知道是誰說不要把謝謝掛在嘴上，現在算不算你違反了規定”
“有嗎我不記得了。”她佯裝不懂他的話，“好啦，專心開車。”
“好。”
“唉”後座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莫小陶回頭“寶貝，小小年紀不要嘆氣，聽到沒”
“媽咪，我能不嘆氣嗎你看我，坐在這裏像是一個電燈泡，又大又亮，無人能比呀”小小夜跟個小大人一樣說道。
莫小陶和厲斯夜對視一眼，都笑了。
這個小傢伙，人小鬼大，說的他們這倆大人都不好意思了。
“晚些我跟你媽咪去給你理髮，把頭髮剃光，爭取跟電燈泡一樣亮閃閃，可以嗎”厲斯夜問。
“哼，不要”小小夜傲嬌，扭頭看向車窗外。
在一家三口的笑聲中，他們來到莫書傑住的小區樓下。
莫小陶拎着東西，厲斯夜抱着小小夜，一家三口上樓去。到了門外，他們聽到裏面傳來了說笑的聲音。
“難道小諾也回來了”莫小陶說着去敲門。
潘諾交了男朋友後搬出去住了，這裏只有莫書傑在。如果今天潘諾也回來了，這樣正好，大家一起聚聚，熱鬧。
然而，等門被打開，莫小陶看到裏面的情況，傻眼了。
裏面並不是潘諾，而是五六個中年女人。她們嗓門大，不知聊了什麼開心的事，一個個笑的開懷。
“老莫，你家姑娘回來了。”開門的是一個阿姨，莫小陶見過幾次，不是很熟。
“小陶來了好好好”莫書傑這才從女人堆裏出來，到門口招呼莫小陶和厲斯夜。
這套房子本來被是很大，家裏這麼多人，亂糟糟的，顯得更小了。
莫小陶進去看了看，裏面這麼亂，完全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閨女和女婿來了，你們先回去吧，改天再來，呵呵，改天再來”莫書傑心情很好的樣子，招呼那些人先回去。
人都走後，莫小陶掃視了一眼家裏，茶几上、地上都是瓜子皮、果皮之類的，要多亂有多亂。
莫書傑有點不好意思，糾正道“別亂說，我跟她們關係很正常，我們是在一起商量排練節目，參加社區老年活動。”
“是嗎三個月不見，您當上官了”
“沒錯，都是爲了工作。”莫書傑義正言辭，“小陶，我現在變得很正經了，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聽到沒”
“行，您怎麼說您自己喜歡就好。”莫小陶懶得跟他爭論，反正，他到了這個年紀性格早定下來了，改不了的。
可憐了陶姿，還在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幻想。
收拾完東西，莫小陶和厲斯夜陪着莫書傑聊了一會兒，着手準備晚餐。他們的計劃是，在這裏喫過晚餐就回去了。
“老婆，我去準備晚餐，你們聊聊。”厲斯夜很想跟莫書傑聊聊，看看他對陶姿是什麼態度，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但是，莫書傑怕他。倘若他們倆聊起來，就算莫書傑跟陶姿重新在一起了，那也帶着一些屈打成招的感覺。到時，哪怕他們複合了，也幸福不了。
關鍵的一點是，他厲斯夜的女人必須被寵着。下廚這種事，還是交給她男人來好了。
莫小陶get到厲斯夜的意思，點頭。等他進了廚房，他和莫書傑隨意地聊着。
“斯夜對你很好，我看着你們在一起幸福就放心了。”莫書傑被莫小陶盯的不好意思，主動找話說。
“是啊，有本事的男人會死命地疼老婆，只有那些沒本事的纔在外面勾三搭四”
“我真的沒有亂勾搭，我把她們叫到家裏來，是爲了排練節目。”莫書傑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再三強調。
“有這個功夫排練節目，爲什麼不知道關心關心我媽”莫小陶覺得委婉的講話一點效果都沒有，不如直接挑明，“我現在只對一個問題感興趣，你這心放出去還能收回來嗎跟我媽還有可能在一起嗎要是沒有，早說出來，我們好早做打算”
這些年，莫書傑不止一次聽到莫小陶說這些，每一次，他都有種被逼婚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苗頭有點不對。
他緊張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早做打算”
“不要覺得我媽沒人要，她受歡迎着呢。要是你跟她沒有可能，她早點找個人組建家庭。”莫小陶越說越生氣。
國家還提倡男女平等呢，不知爲什麼，到了莫書傑和陶姿這裏，這關係反倒是平等不了了。
莫書傑在女人堆裏轉悠，陶姿卻苦逼哈哈。有時，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個這樣的父親
“這這個嘛”莫書傑含糊其辭，半天沒說個所以然。
莫小陶更加火大，正想跟莫書傑挑明心裏的想法，厲斯夜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再找一個”莫小陶搖頭，“算了吧，我看她思想很傳統，應該接受不了這種事。說不定，她還在想着爸爸如果再給她找一個，我怕她受到刺激”
“說實話，我真的是看不出你爸有什麼好的，三心二意，謊話連篇，媽還這麼死心塌地的想着他，實在讓人想不通”厲斯夜想起了幾年前，潘諾故意騙莫小陶說莫書傑得了胃癌的事。如今想想，他仍舊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