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問誰能救君命,爲人樸實光磊落。
今夜,繁星點點。
校長辦公室裏,坐滿了老師。
一位一臉青澀,遍體鱗傷的少年立在校長辦公桌面前,低頭不語。老師們將他圍住,就好像公審批鬥會一樣。
這少年就是羅小鵬,滿肚子的委屈道不出來。這對王雪冰作惡的途徑根本不是自己所願,自己被人控制了。
雖然羅小鵬知道是這個原因,但是校長和老師們是不可能相信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只能選擇沉默,不能解釋,因爲越說越給自己抹黑,麻煩不斷。
“怎麼了羅小鵬,你怎麼不說話啊”副校長林青方坐在距離校長辦公桌不遠的右側處,一臉嚴厲,語氣生硬,開口問道。
“還問什麼校長,我建議開除。”一滿頭金髮的女老師,眼睛微眯,嗲嗲說道。
“就是,校長,這種影響校園風氣的事兒,我也建議開除。”一旁男老師戴着黑框眼鏡,一身西裝,一聽眉頭一皺,也隨聲應道。
“我認爲呢記大過就好了,畢竟還是一學生。”對面左側,教導主任吳小可想了想,站起身來,對校長開口說道。
吳小可,女,今年35歲,單親媽媽,有一3歲女兒,在同事學生眼裏,是一位老好人,人緣極好。
“就是,吳主任說得對,羅小鵬還是一孩子,不必毀其前途了。”坐在吳小可旁邊的身穿商務服,留着一小鬍鬚的男老師開口說道。
老師隊伍裏,熱鬧。
這一左一右,兩邊像辯論賽一樣,爭着口水。這辯論的題目就是:羅小鵬該不該開除。
校長坐在高位上,感覺兩邊老師所說的話都有道理。接着捂着臉,一時陷入了深思之中。
“校長,大事不好了,王雪冰的父母來學校了。”就在校長陷入爲難之際,一守衛大爺急匆匆而來,對着校長開口說道。
“什麼何小姍老師呢這撫慰工作怎麼做的。”校長一聽,緩緩站起身,額頭滿是冷汗。
“我去看看吧校長,我來處理這件事兒。”就在校長剛剛移步,林青方一看,便馬上站起,來到校長身邊,畢恭畢敬,開口說道。
“好了,不必麻煩了,校長,我們來了。”突然,校長辦公室門外響起一陣沙啞叫喊聲,如警車長鳴之聲,嚇得在場的校長老師們直哆嗦了起來。
“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就是王雪冰的父母親,不請自來,望各位領導老師原諒了。”
一中年男人領着一貌美如花的女人走了進來。只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舉止大方,很有氣場。而身旁女人也是身穿高端紅色裙子,肌膚雪白,嫵媚而不失文雅端莊。
“兩位家長,你們放心,這件事兒,一定會給王雪冰一個公平交代,現在我們正在處理着這件事情。”校長一看,家長不請自來,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了,馬上安排他們就坐,深呼吸着,氣定神閒地開口說道。
“就是,沒有什麼可以閒聊的,開除。倘若貴學校不怕喫官司的話,就可以放過這流氓好了我們除了錢多,倒是什麼都沒有了。”坐在王爸爸身邊的王媽媽也是一臉怒氣衝衝,強勢着開口喝道。
校長和老師們一聽,自然知道這話中之話是什麼意思了。而羅小鵬聽之,頭更低了,感覺都把頭垂到地板上了。
“好吧我們知道怎麼處理了,王雪冰的家長請放心,我們馬上開除這位學生。”校長內心深處其實不想開除羅小鵬的,但是王雪冰的家長都找上學校了,這就不是一件小事兒了。沉默了片刻後,校長緩緩地站起,對着羅小鵬開口說道,“羅小鵬,你可有異議”
“哈哈哈,還敢有異議我們沒有報警就是給學校面子了,如此流氓,十惡不赦。”王雪冰的媽媽一聽,美目更泛紅了,怒聲大罵。
“好了,校長,多謝你了,都這麼晚了,還在處理公務,這種精神可佳啊我們倆口子走了。”王爸爸站起身來,又瞪了瞪羅小鵬一眼,寒暄了幾聲,就領着王媽媽走了。
夜,徹底暗淡無光。
羅小鵬家裏,小淘氣還在修煉乾坤伸縮術,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
“怎麼回事呢羅小鵬怎麼還沒有回來。”雖說修煉勤奮,但是房間裏寂靜無聲,倒是讓小淘氣感覺奇怪了。平日裏,一到這個時候,總會聽到羅小鵬的睡覺呼嚕嚕聲,而現在人都沒有回來,這不免地讓小淘氣慎了一下。
“會不會是出事了”小淘氣說着,馬上停止修煉,擺動身軀,飛身浮起,撥出符文,預測了起來。
一道道紅光閃現,無數梵文沿着紅光軌跡浮動,玉手成掌,掌心一攤開,一道符文立起,上面寫着三個大字:難難難。
“不好,大事不妙,對方已經出動。羅小鵬將大禍臨頭了。”小淘氣說着,紅光收起,又連飛出幾個跟斗,便施展出了乾坤伸縮術的第二層來:幻影無蹤。
一眨眼間,小淘氣就人影變小,飛速極快,一揮手,便消失不見了。
時間如流水,總是匆匆。
天不早了,已經是晚上1點多了。
羅小鵬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陣陰風強勢來襲,落葉紛飛,形成葉團,正朝着羅小鵬的腦袋擊打過來。
羅小鵬一臉沮喪,被學校開除了,那滋味自然不好受了。
一看前面莫名其妙地飛來一團如籃球一樣的漆黑東西,心中便不由地高興了起來。
“死了倒是可以解脫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人傻愣愣着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有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竹子氣勢。只可惜了,竹子會“損”,並沒有詩歌之中所描述的那般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