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棺同枕 >第八十八章 流產手術
    洗過澡,等我出房間的時候,客廳裏還是寶爺,他就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桌子上有着兩道菜,還有米飯。從菜的配料上看,都是一些家常菜,這些菜肯定不是那個什麼張廚師弄出來的。

    我坐下來就吃了起來,問道:“任千滄呢?”

    “找小三去了啊。”他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手機屏幕,“你喫着,我先去下學校。對了,明天你還要去醫院做流產手術的。多喫點補身子的。放心,我做的飯菜。”

    “我沒懷!”說到這個我就不爽地吼起來。我現在都已經感覺腰痠肚子脹了,也不知道是昨晚愛愛的結果,還是快來大姨媽了。

    寶爺被我嚇了一下,誇張地縮縮脖子:“我去學校了啊。你自己想想吧。”

    寶爺一走,我就把筷子砸了出去。這兩天真的受夠了。我明明就沒懷!好朋友都要來了,還非要說我懷孕了去做什麼流產,他們一個個什麼意思啊?那寶爺就更奇怪了,還教唆我去跳井!我先把他推井裏吧。要是我是那種遇到點不順利就想着去死的人,我沒爸沒媽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我一直在客廳坐到了晚上,就把這兩天的事情前前後後過了一遍,那一個個疑點都被我找了出來。我開始懷疑,他們對我隱瞞了什麼。

    我給任千滄打了電話,但是接聽他電話的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你好。”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掛斷了電話。心裏出現的那點疑惑再次被打消了。不就是分手嗎?反正對一個不愛我的人,我也不需要在乎什麼!

    晚上給我送飯過來的是廚房是阿姨。我那時,都還在沙發上面對午餐發呆呢。阿姨給我換了飯菜,邊說道;“太太,別想這麼多了。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懷上。先生說了,明天一大早你要去做手術還是不能喫早餐的,你放心,中午回到家,我給你做好喫營養的。保證能把你調理得好好的。”

    “他跟你們說明天我要去做手術?”

    “對啊。其實啊,先生還是挺關心你的,連這個都提前通知廚房了。”

    我額上出現了黑線。我看現在不只是廚房,就連整個家裏都知道這件事了吧。

    晚上任千滄還是沒有回來,他應該是在徐馨那邊吧。等到早上的陽光再次灑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身下的感覺提醒我,好朋友來了!

    而任千滄就坐在牀邊對我說道:“換衣服吧。我們去醫院。醫院那邊我都安排好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無奈地說道:“我真的沒懷!我現在好朋友已經好了。”

    “好了,去醫院吧。你也說過的,要是懷了就去流產的。”

    “我是說過,但是我真的沒懷”

    “起來去醫院吧。”任千滄還是這句話。

    我起牀去了浴室,確實的好朋友來了。我就不信去醫院看到我這樣,醫生還會給我做什麼手術?去就去!換好衣服,整理好之後,我們兩就出門了。這纔剛走到大廳呢。竟然看到老爺子拄着柺棍從外面都過來。

    他不住院了?這種時候回來,他這是來自己找氣受,等着早點死嗎?我心裏疑惑着。

    老爺子的身後跟着吳叔,很明顯就是吳叔去接了老爺子回來的。

    老爺子看着我和任千滄,說道:“一大早去哪啊?”

    任千滄笑道:“爸,你回來也不叫我去接你啊。”

    “接我?你是打算打掉我任家的骨血,纔去接我嗎?我告訴你們,就算你真打算那徐欣的妹妹在一起,商商肚子裏的孩子,我養着!商商,過來,到爸爸這來。任千滄這逆子!以後不管他帶着誰進門,你和孩子都會得到任家的一份產業。”

    任千滄看看四周看熱鬧的保安,低聲笑道:“爸,你覺得商商肚子裏的是普通孩子嗎?說不定她生下一個鬼,或者一隻貓出來呢?趁着小,處理掉,對誰都有好處。你也不想以後任家那些錢給個不是人的怪物吧。”

    老爺子的臉色變了變,吳叔在後面說道:“不管是什麼都是任家的孩子啊。商商,過來。只要你願意,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能保住你和孩子。”

    “吳叔,你幹嘛這麼着急啊?這又不是你的孩子。還是說,你要這個孩子另有他用呢?”

    吳叔說不出話來。任老爺子柺棍狠狠敲在地面上,說道:“今天我就是要保住商商的孩子!”

    任千滄笑了起來,朝着四周看熱鬧的保安揮揮手道:“別圍

    着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保安還是都離開了,那大廳走廊前,也就只有我們四個人。任千滄這才說道:“我很想聽聽吳叔的解答。吳叔爲什麼要保下這個孩子呢?這個孩子對於你們,或者說是那口井來說有什麼意義?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還要裝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爺子拄着柺棍的手微微顫抖着。他能回來足以看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也就是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是重要性。可是他畢竟前後被嚇了那麼多次,早就已經沒有精力來應付這些事情了。

    吳叔也說道:“那井跟這件事沒關係。我從小在任家長大,任千滄,我把任家當成我自己的家。我把你當成我的孩子,爲什麼你就這麼偏激呢?商商的孩子,必須留下來。”

    “然後呢?讓商商跳到井裏去,爲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就說道:“我纔不跳……”

    “商商!”任千滄打斷了我的話,牽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去。身後老爺子和吳叔並沒有叫住我們。老爺子對吳叔說道:“跟他說嗎?”

    “不,他根本就不會爲任家做任何事情。大不了就埋了這裏。”

    上了車子,我再次跟任千滄說,我沒懷孕,但是他還是堅持把我弄到了醫院裏。醫生,診療室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跟醫生說了我在來大姨媽,根本就不可能懷孕。但是竟然被人在診療室裏弄昏倒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昏倒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昏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觀察室裏了。白色的牆,白色的被子,躺在牀上,一擡眼就能看到門上的牌子上寫着“術後觀察室”。耳邊還能聽到一些女人痛苦的聲音。

    任千滄就坐在牀邊看着手中的單子。看到我醒來,他說道:“醒了,再躺會吧。藥力還沒過去呢。”

    “我怎麼昏倒的啊?我真的只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將手中的單子遞到了我的面前,上面的醫院出具的證明,說是在這裏做了無痛人流。還有長長的賬目明細。

    “怎麼可能!這分明就是騙錢!”我嚷着。

    這時候,門外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滄,她醒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擡眼看去,站在面前的女生穿着一襲長長的白色裙子,帶着一頂圓圓的大大的荷花邊帽子,一張精緻的小臉,很漂亮。她就是徐馨。

    任千滄站起身來,對我說道:“我答應徐馨,今天帶她去海邊玩的。我們明天下午纔回來。你一會藥力過去了,自己打車回去吧。家裏已經準備了喫的了。自己多補補。”

    我還來不及說一句話,他們兩就已經離開了。徐馨甚至還對着我微笑着。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哭出來。任千滄已經這麼不在乎我了,何必還要結婚呢?

    下了牀,當我走出觀察室的時候,就有小記者朝着我拍了幾張照。他們也算是還有點心的,沒有在這個時候上來問我問題。要不然我真的能不顧形象地罵他們了。

    等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寶爺。

    我接通了電話,有氣無力得說道:“喂。”

    “商商大媽,有記者在網上說,你今天去做流產了,任大叔還當場和小美女走了,丟你一個人在醫院裏。”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我是來跟你說,去跳井吧。”

    “我去撞火車行嗎?”

    “別別,撞火車不划算。去跳井吧,就他們家的井最合適了。”

    “行,你買好鋼絲,綁我身上,我跳下去,你在拉我上來。我真的想跳下去算了!”我最後那句話是喊出來的。擠壓在心裏那麼多天的痛苦,在這一刻已經僞裝不下去了,乾脆蹲在醫院的大門前就哭了起來。

    有人圍觀着,有人議論着,也有人拍照着。我看看用不了幾分鐘網絡上還會多出一條八卦了。任太太被任千滄甩了,在醫院門口哭着呢。

    什麼承諾都是假的!當初不顧一切地在一起,現在卻讓我看着他和別的女人這麼轉身離開。當初在小樓裏,我抱着他,說不後悔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現在我能說什麼呢?說是自己犯賤好了!說是自己傻好了!爲什麼就愛上了他這樣的男人?

    這幾天以來的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了。我哭着,不去管在這裏的哭有多丟人。我的耳邊也聽到了圍觀人的議論。有人認出了我,說我就是一個貪錢,給任千滄做玩物的女人,還在做着什麼當富家太太的夢。也有人說,我就是活該。一個孤兒,還想着嫁進豪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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