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把單據拿給我看看。”
劉小樂嘴角微微勾起,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
“我,我隨手就丟了,你怎麼想起看化驗單了”馮曉丫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見他黑着臉不說話,急忙轉移了話題撒嬌,道:“老公,爸爸下樓散步了,家裏就我們倆,一起去洗澡吧。”
“起開”劉小樂不想再被她騙下去了,猛地甩掉了她搭在身上的手,憤怒的站了起來 指着她厲聲喝道:“你今天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得白血病”
“我,我得了啊,老,老公,你別生氣,我害怕。”
馮曉丫領略過他暴脾氣的,擔心被他打,裝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狡辯着不承認。
“滾開你別和我假惺惺的。既然你得了白血病,又經常去化療,醫院裏總該有記錄吧,爲了你所言不虛,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查查去。”
劉小樂見她還再裝,把她拽了起來就拉着她就往外走。
“老公,老公,你弄疼我了。”馮曉丫被他拽了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承認了說:“我其實沒有得病,告訴你我得了絕症,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情和憐憫,爲的就是讓你和我結婚。”
“你,你騙子,騙子還有你的爸媽,都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劉小樂高高揚起了巴掌真想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看着他兇戾的眼神,馮曉丫驚嚇的顫抖不已,眼淚汪汪的說:“我是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啊,我真的好愛你,我不想失去你才這麼做的啊。”
劉小樂看着她跪坐在地板上 ,哭的稀里嘩啦,憤怒的道:“你就是這樣愛我的你覺得和我結了婚,我就愛你一輩子了你這是自私你是爲了自己,明天早晨,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不,不,我不和你離婚,嗚嗚”
馮曉丫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嗚嗚的痛哭起來。
次日一大早,劉小樂還沒起牀就接到了馮曉丫的爸爸馮泰的電話,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事後想來才知道,這也許就是一個人的氣場吧。
畢竟他是一名政府高官,劉小樂從心裏對他還是有一種敬畏感的。
“劉小樂,你別不知好歹我女兒那麼的愛你,可以說爲了你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可你是怎麼對待我女兒的我說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馮泰看見他走了進來,劈頭蓋臉的就罵了起來。
“對,你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許青關上了門,瞪着眼指着劉小樂又是一頓訓斥。
坐在沙發上的馮曉丫,只是低着頭輕聲啜泣,一句話也不說。
對於他夫妻倆的指責訓斥,劉小樂低着頭一聲不吭,任憑他們發泄。從心裏講,劉小樂是很感激馮曉丫爲了他所做的犧牲。可以說,如果不是馮曉丫救他,他肯定會還在監獄裏,甚至都會有槍斃的可能。
十多分鐘後,劉小樂見他夫妻倆的情緒緩和了下來,擡起頭,目光來回的在馮曉丫爸媽臉上掃過,沉吟了一下說:“對於小丫爲我所做的一切,我萬分的感激她,我以後會用別的方式來慢慢的償還,這婚我是離定了。”
“嗚嗚”
坐在沙發上的馮曉丫聽見他還是離婚,忍不住哭了起來。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保姆聽見後,立即起身去開門了。
“馮書記,人我接回來了。”
司機站在門口,側了一下身看着馮泰恭敬的說道。
劉小樂聽見家裏來人了,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爸爸走了進來,急忙站了起來,問道:“爸,你怎麼來了”
“是我剛纔打電話讓司機接來的。”
許青板着臉插話道。
劉太廣走進裝修豪華,高貴典雅大氣的房間,先是一臉緊張的看了一眼馮泰,而後目光才投向了兒子,大聲道:“兔崽子這日子剛消停了幾天,你又難受了是不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別想和小丫離婚。”
劉小樂固執己見的說道。
“你敢小丫多好的閨女,人家的身份多麼高貴,和你結婚那是咱老劉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再說,小丫爲了救你,差點死了,別說她騙了你,就是她打你,罵你,你也得給我忍受着。”
劉太廣色厲內荏的指着他吼道。
馮泰夫妻倆聽見親家這一番有理有據話,相視了一眼,心平靜了下來。
“爸,感情的事你不懂,你就別再摻和了行嗎”
劉小樂不希望爸爸參與進來。
“啪兔崽子還反了你。”劉太廣一把掌抽在兒子臉上,而後看着馮泰夫妻倆,說:“親家,我老劉在這裏給你承諾一句,只要我活着,這婚就離不成。我老劉雖然沒有什麼大文化,但我知道知恩圖報這個理。”
“親家,不是,您也”
許青張了張嘴,一時又把到喉嚨裏的話嚥了下去。
劉小樂見父親和她爸媽承諾了很多,很多,覺得和馮曉丫離婚的事就沒那麼容易了,憤懣的哼了一聲離開了。
劉太廣看見兒子跑了,追了上去,罵了一聲:“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傍晚,下了一場暴雨,天氣涼爽了許多。
劉小樂開着新買來的福特在各個超市轉了一圈後,從一家河南人開的餐館炒了兩個菜帶回了家。
“爸,過來喫飯吧,我炒了一盤地鍋雞,老闆說是自家養的,沒打過激素,您嚐嚐。”
劉小樂走進廚房拿了盤子,把地鍋雞倒在了盤子裏。
“我也剛從外面遛彎回來,在路上遇見了曾經的同事王麻子,才幾年不見啊,沒想到他得了半身不遂 ,這喫飯都得要人喂。”
劉太廣嘮叨着,感嘆着光陰流逝的太快。
“爸,所以說,人上了年齡要想的開,特別對於下一輩的事情該放手的就要放手,不要再管了,閒暇之餘養養花種種草,跑跑步什麼的,要學會養生。”
劉小樂拿着碗筷,看着滿頭銀髮的爸爸笑道。
“我明白你小子的意思,可我啊,對你還真不能放手,我還是那句話,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馮曉丫離婚的。”劉太廣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兒子虎着臉,說:“去,拿兩瓶啤酒來,我再給你上上思想政治課。”
晚飯後,劉小樂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劉小樂自從經營了超市以後 ,找他的人也多了,接打電話也客氣了許多。
“劉小樂是吧我是你麗姐,我和兩個姐妹在皇家娛樂城酒吧喝了很多酒,你能不能開車來接我們”
手機那端的邱麗華語氣極其溫柔。
“華姐,我,我”
劉小樂心想,你堂堂一個地產公司的董事長,指使哪個下屬給你開車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怎麼會想到讓我去接你
“怎麼這點小事都不幫麗姐嗎你拿我當朋友了嗎你想讓我當着我朋友的面難堪是嗎”
邱麗華見他猶豫,故意的使出了激將法。
她的話說到這份上,劉小樂覺得如果再拒絕,那就有不近人情了,再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說不定哪天就就有可能用的着她。
“麗姐,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這就過去。”
劉小樂掛了手機,套上衣服就下了樓。
上了車後,劉小樂覺得這次邱麗華給他打電話,不單純的只是接她們回家,有可能是一個她設好的桃色陷阱。這浪貨,不會是想多p吧想到這裏,他給牛大強打了電話。
沒想到的是,給牛大強這電話還真打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