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柺杖,白茹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覺着腳稍微一晃就鑽心的疼痛。
“你,你能走嗎我攙扶你過去吧。”
劉太廣見她走的有點喫力,想直接過去攙扶她一下,可看見她只圍着白色浴巾露着兩個圓潤白皙肩膀頭,又覺得不好意思。
“沒事,我能走。”
白茹咬了一下脣角拒絕了他。
從衛生間到臥室雖然只有短短的二三十步,但是白茹卻覺得好長,好長。還好,終於回到了房間。
從衣櫥裏拿出米黃色睡裙,穿上後,仔細看了一眼疼痛的腳踝,發現有些紅腫,用手指肚按壓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嗙嗙。”
門口傳來公公的聲音,問:“小茹啊,我這裏有兩貼膏藥,你貼上吧。”
“哎,也好,爸,您拿過來吧。”
白茹微微一回頭,往下拽了一下裙子想多遮一下白嫩的雙腿,可由於裙子本來就短,又彈了回去。
聽到兒媳的應允,劉太廣走了進去。由於她是背對着門口坐着,他的眼睛放肆的在她背影逗留了片刻,看到了她脖子上細嫩白皙的肌膚,感嘆着年輕真好啊。
“給你,快貼上吧,如果明後天不好 ,就去醫院看一下。”
劉太廣遞給了她轉身就走了出去,可是到了門口又問了一句:“你能貼嗎”
“能,我這就貼上。”
白茹突然覺得公公是一位挺細心的人,擡手往後抿了一下發絲,又想起那晚醉酒之事,臉頰不由得紅了。
黎明時分,白茹醒來拄着柺杖去了衛生間,回來後感覺頭昏腦漲的,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用手試了一下額頭,覺得很燙。
她從牀頭櫃裏翻找出體溫表夾在腋下試了一下,發現高燒到39c,就拿過手機找領導請了兩天病假。
從外面晨練回來,劉太廣買了油條,小籠蒸包還有兩包豆漿。他洗漱完,見兒媳還關着門就有點納悶,平日這個時候,她應該早起來了啊。
於是,他走到臥室門口隔着門,問:“小茹,小茹,你起來了嗎我買了早飯。”
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白茹慵懶的聲音,說:“爸,我有點發熱,不餓,你先喫吧。”
聽見她感冒了,劉太廣只好作罷,自己喫完早點後,找出感冒沖劑給她衝好後,端了進去。
“趁熱喝吧,腳踝還疼嗎”
劉太廣放下藥後看見了露在被子外面的大白腿,皮膚看上去很細滑,老臉一紅就把視線移開了。
“嗯,腳不是很疼了。”
看到公公如此的細心,白茹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睛正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腿,急忙收了進去。
“那就好,我,我先出去了。”
劉太廣也沒好意思看她,說完停頓了一下,還是低着頭走了出去。
請了兩天病假,再加上雙休日,白茹在家一共休息了四天,腳好多了,只要不走快,用不着柺杖了。在這四天裏,白茹在心裏十分感激公公的悉心照料。
可是她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這幾天的悉心照顧 ,讓她漸漸地對他產生了依戀之情。
“爸,我得病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喫早點的時候,白茹擡起頭羞澀的看了他一眼。
“傻孩子,你跟我還客氣,小樂這幾日忙的腳打屁股眼,我在家又沒事,照顧你還不是應該的嗎”
端着碗的劉太廣看着他淡淡一笑說完,覺得這話有點糙,急忙低下來頭。
喫完早點後,劉太廣去了臥世間室,換上兒媳婦前段買的短袖衫後,走了出來,站在客廳裏說道:“我拿着鑰匙呢,一會你上班的時候鎖上門就是。”
“哎,我知道了。”白茹拿着梳子走出臥室應了一聲 ,看見他的衣領邊沒有翻折下來,叫住了他:“爸,你等一會。”
劉太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心裏有點着急,今天是第一次和相親對象見面,爲了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他就想早去一會。
“你的衣領沒有弄好。”
白茹走近他面前,擡起蔥白細膩的手給他弄了一下衣領。
這是劉太廣第一次面對面和她近距離站在一起,她剛剛沐浴過後身上飄散出來的清香氣息,再加上她呼出來的熱氣,讓他覺得尷尬。
今天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低領的齊腰短袖衫,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胸口,一對飽滿擠出一道深深地溝壑,讓他浮想聯翩。弄得劉太廣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裏看好,不看吧,還想看,看了吧,還擔心被兒媳婦說爲老不尊。
“好了。爸,我發現你穿上這件短袖衫還挺帥的。”
白茹給他摺好衣領後,往後退了一步由衷的說了一句。
“呵呵還帥呢老嘍。”
劉太廣老臉一囧,開心的笑着就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砰”的一聲門響,白茹才輕咬着脣角收回目光。
經過一個月的忙忙碌碌,升級版的豐聯超市重新開業了。開業的當天,超市人滿爲患,從上午九點十八開業後一直到持續晚上十點,前來購物的人絡繹不絕。除了推出的部分商品優惠之外,這也是因爲附近的居民對超市,有着極大的信賴感的原因。
半個月後,超市的生意漸漸地步入了正常,劉小樂才得以清閒下來。
這幾天夜裏,劉小樂在夢裏經常夢見葉菁,夢裏的她整日愁眉苦臉,一雙美眸流露着無限的悲涼,讓他這段時間寢食難安。
下午,劉小樂來到超市辦公室後,安排白潔從網上給他訂了兩張飛往四川的機票。
“到了,這次比上次路好走多了。”
看見上面不遠的靜焉尼姑庵,劉小樂指了一下靠在了一棵粗大的柏樹上。
“這南方的天氣又熱,又溼潮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胡國慶解下揹包蹲了下來,拿出兩瓶水遞給了他一瓶。
“是啊,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劉小樂大半瓶水灌進了肚子裏,摸了摸腰間挎包裏的五萬塊錢,擡起頭透過濃密的樹葉仰望着湛藍的天空,又繼續前行。
這次出乎意料的是,劉小樂來到尼姑庵門口,剛敲了幾下門,沒想到門打開了。
“小師父,你好,我想見一下靜秋師太。”
看見一位清秀的尼姑打開門愣愣的看着,劉小樂微微一頷首說道。
你是靜秋師妹的俗家朋友吧進來吧,我師父已經恭候你多日了。”
清秀尼姑的目光在他倆臉上掃過,認出了劉小樂,聲音輕柔的道。
聽見她師父已恭候多日,劉小樂微微一愣,和同樣狐疑的國慶相視一眼,就跟着尼姑走了進去。
院子打掃的很乾淨,靠近東牆種了一點蔬菜,紅的辣椒,綠的豆角和黃瓜掛滿了枝架。
兩個人沿着黑磚鋪設的小路 ,跟着尼姑來到前廳,停了下來。
“兩位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清秀尼姑站在門口輕聲道。
得到應允,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請坐。”
這時,靜心師太從後房走了出來,朝着他倆擡手示意了一下兩個黑漆圓凳。
“多謝師太。”
兩個人謝過後,坐了下來。劉小樂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靜心師太,我箐姐,不,靜秋師父還好嗎”
“靜秋已經還俗下山了,確切說她也算不上還俗,因爲她一直是帶髮修行。”
靜心師太盯着他淡淡地說道。
“她,她下山了”
劉小樂和胡國慶聽後,幾乎異口同聲的驚訝的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