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司空笑擡手捂着額頭,隨便尋了個方向便邁步走去,不顧地上散落的石頭樹枝割破了赤着白嫩小腳,只是機械的走着。
“嗚嗚”
裙角不知被什麼東西叼住,司空笑擰着眉頭一看,兩隻雪白的小狼崽子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裙子,兩雙黑黝黝的眼睛盡是恨意。
恨
司空笑一愣,捂着額頭的手緩緩放下,扭頭一望,滿地狼屍,其中一頭狼即便是死了也眼巴巴瞅着這邊
“你們是它們的”孩子
“嗷嗷”
兩隻小狼崽子看司空笑不準備走,便鬆開了嘴仰起脖子沖天悲嚎,黑黝黝的眼裏竟流出了淚水,此情此景下,司空笑的腦子又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終於堅持不住,她膝蓋一軟趴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抱着腦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空笑緊咬着嘴脣,將所有痛苦的聲音盡數憋在了喉嚨裏。
她感覺腦子裏有一根筋,一根快要被繃斷的筋,雖然不知道繃斷的後果,但司空笑潛意識的不想讓它斷,如果斷了,毫無疑問肯定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
可就在這時手臂上陡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大腦中如有實質的傳來“嘣”的一聲悶響。
那剎那,司空笑呆滯在了原地,雙目無神,而後又快速的恢復了光采,黑眸依舊深邃,但明顯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變了
古家大殿
“報,族地北邊沒有司空笑下落”
“報,族地西邊沒有司空笑下落”
“報,族地南邊沒有司空笑下落”
“”
離風臉拉的老長,“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連一個重傷的逃犯都找不到”
“屬下等辦事無力,請風閣主責罰。”
離風憤憤的一甩袖子,陰聲道:“那還等什麼自己去刑堂。”
聞聽此言,底下人面色一寒,但也不敢反駁,只能躬身告退。
就在他們走後,大殿高座上陡然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不用找了。”
主子來了離風猛然回頭,看到司空凰立在不遠處面上就是一喜,可想到她剛剛說的,臉上的喜色又變成了疑惑,“主子爲何又不找笑笑小姐了”明明先前還焦急的不行的啊
司空凰搖了搖頭,淡聲道:“我另有打算,這幾日你替我守在古家,我要出去一趟。”
“主子要去哪裏”
離風想也不想脫口就問,在看到司空凰微冷的目光時又心虛的垂下了頭,戰戰兢兢的回道:“主子放心,離風一定守好古家。”
“嗯。”
清冷的好似從萬丈雪山吹來的聲音飄至耳邊,離風小心的擡起頭,偌大的殿內已經不見了那謫仙般的白衣人兒。
“呀呀”
司空笑勾起一抹笑,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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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咬着自己手臂的兩隻雪白小狼崽,語氣邪肆而慵懶,“好可愛的兩隻小傢伙”
望着兩隻小雪團拼命掙扎的痛苦模樣,某人歪了歪頭,笑的慈眉善目,“冬天也快來了,用你們給我做兩個手套正好”
“嗚嗚”
三日後
梁國珅鎮
這裏是梁國的一個邊陲小鎮,過了這個鎮子就是齊國邊境,梁國和齊國一向交好,珅鎮便分外繁華,幾乎算得上一個小型城池,做生意的、來歷練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白紗斗笠的女子踏着懶散的步子從巷子裏走來,伴隨着叮叮噹噹的銀鈴脆響,原本街上吵吵鬧鬧的人不自覺禁了聲,帶着探究的目光紛紛投向那女子。
“又是她”
“老兄知道這女子是誰”
“我哪裏能知道不過她好像是三日前來咱們鎮子裏的,可能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來歷練吧”
“怎麼可能,要是大家族的小姐怎麼會連一個侍女都沒有”
衆人對着那個女子議論紛紛,倒也不爲別的,只是四國尚武之風久矣,男子女子的打扮常年都是簡便爲主,而這女子所穿的雲袖長裙可謂鮮見,不光樣式華麗,光拖她在身後的裙襬就有三尺之餘,雖然新奇,但看那裙面上繡着的祥雲,卻極其精緻的時新樣式,也正因此,很多人都猜測這女子是哪個來這裏歷練的“大小姐”了
不多時,那女子懶洋洋的停在了一個路邊小攤上,擺攤的大媽看到這女子又來,笑的合不攏嘴,立馬招呼道:“姑娘,又來買牛奶啊”
“是啊我家兩個小傢伙可愛吃了呢”
女子散漫的笑聲從斗笠下傳來,好聽的讓人心裏發癢,衆人抿了抿嘴脣,目光火熱,不知多少人想要掀開斗笠一睹美人真容。
可即便如此,也卻是沒一個人敢上前的,只因爲這個女人好像跟那個遍佈天南海北的悅來客棧有關,聽說那悅來客棧的背後老闆來頭大得很,跟好幾個家族都沾親帶故,他們活膩了纔敢得罪。
買牛奶的大媽快速的將牛奶盛到罐子裏遞給女子,“姑娘拿好。”
女子伸出一直藏在寬大袖子裏的纖纖玉手,接過陶罐,又將一小塊銀錠遞給了大媽,緊接着便又同剛纔一樣不緊不慢一步三晃的走了回去,入住的自然是鎮上最好的悅來客棧。
“呦姑娘回來了啊”
女子剛要進門的步子一頓,扭過頭,看到胖嘟嘟的客棧老闆時,藏於斗笠下的櫻脣懶懶一笑,“今天生意怎麼樣啊”
一聽這話,胖嘟嘟的老闆立刻耷拉下了臉,有些委屈的瞅着女子,“一般般”
“一般般啊”
女子似乎是思索了一會,接着道:“那就去把前日看上的那件便宜點裙子買了吧。”
“啊”老闆哭喪着臉,“可是那件便宜點的也要五十塊靈石呢”
女子聞言搖了搖頭,懶洋洋的推開門,倚着門框涼涼道:“我住在你這裏給你添了多少生意一件五十塊靈石的裙子都捨不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