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司空笑小小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武神離大吼一聲就準備追過去。
卻不想這時身旁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自己,“古笑此去凶多吉少,別浪費機會,我們先走。”
雖然看不見是誰,可武神離聽得出來這是金典漠的聲音,那聲音即便是在此時此刻也平靜極了。
黑暗之中他的眸光變了又變,終是慢慢的掩去了眸中的神色,沒有開口說什麼。
*
司空笑奔行在黑暗之中,憑藉這剛剛一瞬間的電光她速記下了周圍的通道,那羣兔子緊追不捨,司空笑雖然不想殺它們,可在奪路奔逃之際還是避免不了電死了七八隻。
“咕咕…”
耳邊一羣鬼叫,司空笑的步子突然頓住,剛剛她所能記下的路就到這裏,此刻她可是再也不敢多踏出一步,指不定面前就是那致命的黑霧毒牆。
“……”
呼吸輕緩,司空笑默然無聲的立在原地。
那些兔子的眼睛並沒有退化,說明它們還是通過眼睛分辨物體的,只要自己不動,不發出聲音,那…
“咕咕…”
肩膀一陣刺痛,些許熱流從刺痛處滑落,司空笑撇撇嘴,好吧…自己想的太美了…
仰起頭嘿嘿一笑,司空笑反手扯下咬住肩頭的兔子,手指一用力,那兔子脖頸上的骨節咔嚓一聲,“敢咬老孃,去死吧!”
“咕咕!!”
憤怒的吼叫在周圍迴盪,司空笑眸色微深,然後,她開始渾身抽搐,一雙幽黑的眸子在暗處竟散出了些許暗紅的火焰,猶如一地獄羅剎的瞳孔便邪肆。
兔子異獸感覺到了威脅,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隱藏在司空笑識海深處的修靈豁然張目,擡起頭看向外面;縮在司空笑耳後的烏雞露出了小小的雞頭,一雙黑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司空笑的雙眼。
“地獄瞳!”
“地獄之瞳!”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司空笑卻突然閉上眼,猛地後退了一步,一隻手緩緩舉過頭頂,手上吞吐着深紫色的電光,另一隻手一揮,五指交於丹田,竟凝成了一枚晶瑩剔透的雷晶!
雷晶一出,天地元力登時涌來…
“嘩啦啦啦…”
司空笑身上的氣勢節節攀登,只一瞬便突破了二品的障壁,丹田傳來咔嚓一聲,司空笑豁然張目,一雙眸子裏的蘊含的地獄火幾乎要衝出來。
“凰姐姐…”
司空笑眼睛微眯輕輕呢喃,凰姐姐突破了嗎?
“咕咕…”
許是看出司空笑分了神,那些個兔子異獸目光登時一變,張開血盆大口就跳了過來,它們咕咕的怪叫的聲音足以讓人耳膜破裂!
“剛纔也許還會忌憚你們,現在…呵…”
司空笑脣角一挑,手臂一震,手上託着的那個雷球感受到司空笑陡然激昂起來的氣勢,瞬間爆射出來數百道流光。
“砰…”
就像一顆綻放的煙花,黑暗一瞬間被驅散,亮藍色的流光從那顆雷球中逸散開來,像四散的瀑布。
火樹銀花、絢爛至極…
司空笑微張着
嘴,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場景,她都不敢相信這種情形是從自己手裏發出的!
這力量,比起異能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前世自己也見過許多雷系異能者,當初和自己齊名的幾個六階異能者其中就有一個雷系的,可即便他是六階異能者,也只能召喚出幾根胳膊粗細的雷電罷了…
回過神來,司空笑想起來感受一下體內靈力,二品和三品之間體內蘊含了靈氣差距竟有如此之多,可這一擊卻也耗盡了十分之一的靈力。
“想什麼呢?”
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司空笑想也不想的開口,“我在想以後要好好修煉…”
哎?
不對啊!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司空笑一愣,不解的擡起頭,在看到那張帶笑的臉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萬…萬古,你怎麼來了?!”
萬古輕拍開頂着自己鼻尖的小手,伸手輕擡起司空笑下頜,不緊不慢的開口,“別激動,你一激動就容易咬到自己舌頭。”
嘶…
話音剛落,司空笑面色就是一苦,舌尖上果然傳來一陣刺痛,口腔順時涌出一股血腥味。
“我就說吧。”
萬古無奈一笑,俯下頭將脣附了過去,司空笑身子顫動了一下,迅速的偏過頭躲了過去。
沒有注意到萬古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眸子,司空笑剛開口,視線就忽的一凝,定睛一看瞬時間火冒三丈,“喂!萬古你幹嘛?爲什麼要擋住我的攻擊?!這兔子是你親戚啊?”
只見那絢麗異常的藍紫色電光被一道無形的紅色光芒半托在空中,而在那紅光之下全是瑟瑟發抖的兔子異獸。
“……”
幽暗的慾望在萬古眼眸深處掠過,萬古眸光落在司空笑臉上,喉結不自覺上下滾了滾。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寂靜中忽然響起,“阿笑,你怎麼還是那麼遲鈍,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比之前長高了很多?”
聽他這麼一說,司空笑也發覺出一絲不對,是哦!之前自己明明連他腿都不到,現在怎麼一擡頭就能看到他下巴了?
萬古眯起眼睛,瞅了眼一旁瑟瑟發抖的異獸,開口道:“那是時間獸,你殺一隻,它便會偷走你一年時光,現在…”
“你應該有十六歲了。”
“什麼?!”
司空笑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媽呀!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種玩意?!
過了一會兒,嘶啞的聲音忽的從耳邊響起,“阿笑,你這樣…我都快忍不住了…”
司空笑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問號,一擡頭便看到了萬古那雙充滿了慾望的眸子,他這是什麼表情?被下藥了?
正不解時,腰上忽的覆上了一雙溫熱的大手,萬古一個用力便將司空笑帶到了自己身上,感到頂在自己胸膛的那兩塊柔軟,忍不住悶哼了聲。
等等!
這是怎麼回事?
司空笑發覺出一絲不對勁,腰上的手是萬古的沒錯,可自己怎麼感覺不到自己腰上和那手之間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