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家主臉漲的通紅,他伸出一隻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司空凰,“你什麼意思?!”
難道鬼界將人族滅了,都不能讓古笑獻祭烈火深淵?!
司空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眸中凌厲的鋒芒彷彿已經化作利劍將武唐罹戳出了千萬個洞。
掌府眉頭一皺,猛地站起身走到武唐罹和司空凰中間將人隔開,望了望惱羞成的武唐罹,又看了眼橫眉冷對的司空凰,見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掌府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妖界的人還在旁邊看着,自己這邊就先起了內訌,唉…
“好了好了,二位家主就別吵了,多大點事兒…”
掌府張開雙臂一左一右的拍了拍兩人肩膀,“凰丫頭,這武家主只不過是個提議,你別當真。”
“武家主,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好意思跟小輩計較?再說了,這還有客人呢…”
說道最後這裏,掌府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萬古那邊,武唐罹見狀氣的鼻孔一撐,輕哼一聲撇過頭。
他自然知道不能讓妖界的人看到人族內部不和,尤其還是兩位家主當衆吵起來。可他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司空凰的反應便這麼強烈,甚至還當衆頂撞自己!
一個剛剛繼任的黃毛丫頭就敢當衆跟自己過不去?!那自己今後的威信何在?
想至此處,武唐罹這個習慣了高高在上施法號令的老頭子便氣昏了頭,一時間都忘了妖王一行人還在旁邊看熱鬧,回過神後也覺得有些不妙,此刻見掌府站出來,他便順勢下了臺階,但心裏對司空凰的不滿憎惡卻是又深了些。
見武唐罹默不作聲,掌府鬆了口氣,回過頭對着衆人道:“那龍煉的魂魄寄身在古笑身上,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便是保護好古笑,至於貢獻取血一說誰都不準再提!”
“當務之急,還是商討一下此去鬼界的行動…我是這樣想的……”
*
這是一個很深的小巷,腐敗的泔水味混雜着流浪漢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臭蟲、蚊子、跳蚤、蒼蠅把這裏當做溫牀肆意繁殖,這是四國學府這個最繁華的城市裏最破敗的地方。
司空笑此刻正伏在這條陰暗骯髒的巷子的牆頭,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注視着下方,不帶一絲波瀾。
土牆下陰暗的角落即將進行一場人與人的原始運動。
說的準確一點,是一場單方面的掠奪…
“啊哈哈…大哥,這女人的身子真美…皮膚跟水似得…”
猥瑣的流浪漢伸出那雙染滿污泥的手撫摸着女子白嫩的臉龐,手上滑膩的觸感不禁讓他呻吟了聲。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給老子滾開!”
“嘿嘿,當然是您先!我覺得啊…這女人比美人榜那些小姐都要美,也就大哥你有資格享受…”
這話顯然是十分受用,那被稱作大哥的流浪漢興奮的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黃的發黑的牙齒,他看着躺在牆邊正瞪着自己的美人淫笑了起來,“美人這是嫌我動作太慢了?你放心,哥今晚保證讓你爽死!”
“都是兄弟,見者有份!哈哈哈…”
“哎,謝謝大哥!還是大哥最講義氣!”
在這個夜晚,沒有階級地位,沒有禮節規矩,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雄性的慾望和無情的掠奪。
“嘶啦”一聲,赤紅的長裙頃刻間變成破碎的布片,女子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玉腿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那女子不知出於何故似乎動彈不得,感覺到周圍圍上來的人,她那雙琥珀色的水眸蘊滿了絕望的淚水。
看到美人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男人身下叫囂着的慾望愈發強烈,其中一個已經迫不及待的解下了褲子,另一個則一把扯下了女子身上僅存的遮蔽物。
黑暗中若隱若現的美景引得三四個流浪漢吞了口口水,他們紅着眼睛一起圍了上去。
女子嘴裏微動,她深深地眷戀的望了眼今夜異常美麗的星空,而後決然的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侵犯沒有到來,反而是幾聲血肉被刺穿的脆響在耳旁響起,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溫熱的手便迅速捏住了自己兩腮,阻止了她正準備咬舌自盡的動作。
雙眼微睜,盈滿了淚水的眼眶只看到了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下一秒身子被覆上了一條足夠將她完全包住的柔軟毯子,那人的動作溫柔又仔細,雖然被觸碰到了身體,可她心底卻沒有剛纔的一絲厭惡。
“你是誰…?”
女子哭着問道,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落在毯子上,還沒有得到面前人的回答,一隻小手便爲她拭去了淚水,緊接着一道熟悉的聲音低低地在頭頂上響起,“別哭了,都不好看了。”
她身子一僵,視線也清晰了起來,看着面前熟悉帶笑的面容,眼淚又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來,她啞着嗓子喚道:“小嫂嫂…”
司空笑擡起手彈了面前人一個腦蹦,故作不滿道:“都說別哭了,難看死了!”
“我哪裏難看了…”
武神若抽噎着說道,雖然眼眶依舊通紅,可臉上的驚恐已漸漸消退,司空笑撇撇嘴,伸出手狠狠地捏了捏武神若的臉頰,直到她疼的倒抽口氣,一雙琥珀眸氣的冒火時才鬆了手,“你哭起來最難看,現在這樣最好看。”
話音落,司空笑俯身將武神若背起,扭頭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道:“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武神若面色一僵,可還不等她開口,司空笑又扯出一個得意的笑:“放心啦,是我的家!”
看着眼前帶着笑意的絕美側顏,武神若放鬆了身子趴在司空笑單薄的背上,一種難以名狀的安心涌上心頭。
可只過了一會,寂靜的夜色又響起某人不滿的怒吼,“武神若!你怎麼跟我家養的那頭母豬一樣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