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凜,側眸看了看客廳,見沒人在看自己,立即放下碗筷,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她關上門,拿出兜裏的手機,撥出去。

    電話立刻接通,經過變聲器加工的男人嗓音,從聽筒裏傳出來,“那丫頭又跟王儲見面了。”

    沈小玉捂着嘴低聲回答:“對不起,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

    對面嗓音不悅:“很快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狀況多危險如果他家女兒真跟王室搭上線,咱們的路就走不遠了

    那個小王儲是玩真的,陰險得狠,一聲不吭地,已經把咱們輪船當天登陸時段內,前後四十八小時的所有海關記錄調出去了,看來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咱們挖出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沈小玉聞言一愣,急道:“誰知道他家女兒還認識王儲這一票要是太危險,就乾脆算了,直接殺了夏瑞安滅口”

    “蠢貨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電話那頭的嗓音,彷彿是地獄裏的魔鬼:“你得立即讓她女兒跟王室切斷關係,否則我們就算把夏瑞安全須全尾的送回去,當面給他們磕頭,也逃不過一死。”

    沈小玉痛苦地閉了閉眼:“我明白了。”

    那頭的男人氣急敗壞:“別他媽總是這句話,你明白有什麼用我要你保證一星期內解決”

    沈小玉急道:“這個急不得,我昨天的藥量稍微下得多了點,那丫頭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再催得緊,我恐怕會提前暴露”

    那頭的男人略微平靜下來:“現在是生死關頭,我們這裏已經被那頭狄赫拉逼得沒有退路了,你那裏不能求穩,只能放手一搏。”

    蘇語沫和往常一樣,在客廳一通一通打電話,聯繫相關警員追問情況。

    餘光看見沈小玉愁容滿面地做到身旁,她有些疑惑,掛了電話轉頭問她:“怎麼了嫂子”

    沈小玉側頭看她,欲言又止。

    “出什麼事了”蘇語沫被她的神色嚇着了。

    沈小玉搖搖頭:“這事我本來答應丫頭不告訴你的,但又放不下心,畢竟瑞安恐怕還在那男人手裏,我怕沐沐被他家孩子騙了。”

    沈小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蘇語沫氣得險些直接衝上樓踹門。

    沈小玉給她出謀劃策:“那小崽子飛得快,你走正門肯定抓不着,得走後院,上窗子逮她。”

    這招確實管用。

    蘇語沫繞到後院爬上樓,鑽進窗子,“呲啦”一聲,猛地拉開窗簾,一眼就看見自家閨女,正被捲毛崽壓在牆上啃脖子

    夏沐此刻還沒回過神,受驚的卷卷就陡然鬆開她的腰,凌波微步似的退開去,本能地想撇清罪證。

    於是,原本被熊幼崽舉貼在牆上的夏沐,失去了支撐,“撲通”墜落在地,屁股都摔成三瓣

    她驚慌地轉過頭,就看見媽媽一臉恨不得拔出機關槍的表情。

    “死丫頭我、我”蘇語沫跳進屋子,急不可耐的在四周尋找“武器”,最終抄起書桌上一根透明的塑料長尺,劈手就朝夏沐“殺去”

    “媽媽媽”夏沐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慌不擇路地往牀邊跑,餘光還不忘狠狠瞪向一出事,就拋開自己的熊幼崽

    蛋卷殿下被蠢貓咪這一瞪回過神,急忙上前,擋住蘇語沫去路。

    然而殿下剛剛“情到深處”,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扣,現在死活釦不上,拉鍊還滑下去一半,褲子不斷往下掉

    於是,平日優雅威嚴的蛋卷殿下,只能一手提起褲腰,試圖扣上釦子,一手去奪蘇語沫手裏的“武器”,結結巴巴地勸說

    “阿姨別,您冷靜點,剛剛夏沐眼睛裏進灰了,我只是幫她吹一吹”

    蘇語沫眼裏全是怒火,奮力推擠開卷毛崽,揮舞起長尺,對準縮在牀腳的夏沐,奮力扇過去

    “啪”

    一聲巨響,尺子一分爲二,斷掉的一節塑料尺直接彈飛了出去,砸在櫥櫃上,咚的一聲,掉在木地板上。

    房間裏的尖叫聲瞬間停止了。

    蘇語沫手裏握着還剩下的半截塑料尺,一臉驚慌地看向捲毛崽的左臉。

    那張白皙的側臉上,浮現出一條方方正正的尺印

    她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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