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冰兒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方秋原以爲李冰兒肯定會問七問八,或者討價還價,沒想到李冰兒竟然就這麼答應了,這讓方秋反倒有些不適應:“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要這麼一大筆錢”
經過這些天的社會歷練,方秋總算對金錢有了一個概念,明白了五十萬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他方家大少而言五十萬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張寧宇一家子來說,這五十萬就是一條人命,一個家庭,並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拿出五十萬。
聽到方秋的問話,李冰兒笑道:“你不是沒辦法絕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手下有困難,我這個當領導的怎麼能不幫”
認識李冰兒這麼久,方秋還是頭一次覺得李冰兒這女人像個女人。
其他話他就不多說了,只是朝着李冰兒說了一句“謝謝”便掛斷電話。
方秋這邊電話剛剛掛斷,手機便響起了錢到賬的信息。
方秋看了一眼,果然是五十萬,一分不少。
“刷卡吧。”方秋把卡放在刷卡機上刷了一下,輸入密碼,五十萬就這麼付過去了。
蘭護士眼睛都看直了,許碧婷也是錯愕地看着方秋。
雖然方秋第一次沒刷出五十萬,可是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弄到五十萬,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啊
在蘭護士看來,方秋就是一個典型的金龜婿,人帥多金,她都開始後悔自己沒給方秋留下一個好印象了,這種金龜婿要是釣到手,那該多好
而對許碧婷而言,方秋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無比,原先對她的辱罵全都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瑕疵。
“方老師,謝謝你”張寧宇喜極而泣,一下子就朝着方秋跪了下去。
方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不讓他跪下:“寧宇,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要隨便跪別人。你要知道,我只是借錢給你,以後可是要還的,不需要向我下跪。”
“嗯。”張寧宇抹掉了眼淚,點了點頭。
他知道,方老師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讓他安心,並不是真的想要他還錢。
當然,他暗暗發誓,等父親病好了,以後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方老師這筆錢還上
“方老師,你怎麼在這兒”黃靜忽然出現在病房,錯愕地看着方秋。
方秋白了黃靜一眼,哼道:“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我來看望學生家長”
“我來採訪銘生化工廠的受害者。”黃靜拿出了麥克風,“受害者不止這位張先生,我準備替他們討回公道,你呢”
方秋冷笑道:“那位趙老闆一點兒也沒有悔改之意啊,看來是時候再去問候問候他了”
“黃記者,你爲什麼非得扯着我們老闆不放呢”幾個混混走進了病房,張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因爲他便是被這幾個混混打傷的。
黃靜還沒開口,許碧婷頓時怒道:“這兒是醫院病房,閒雜人等滾出去”
“哈哈”幾個混混肆無忌憚地大笑,並沒注意到方秋就在旁邊。
許碧婷氣得眼睛都紅了,方秋說她胸小她還能忍受,畢竟方秋是個道德高尚的人,嘴上缺德些也是可以原諒的。
可是這些混混,社會的渣滓,他們侮辱自己就不行
呼
許碧婷一腳朝着黃毛混混的襠下踢去,黃毛混混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着。
“啊”黃毛混混雙手捂着襠下,面無血色地倒在地上。
蛋疼啊
見自己同伴被踢着蛋了,其他幾個混混頓時大怒,衝上前來,一耳光朝着許碧婷的臉摔了過來。
許碧婷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的耳光摔向自己。
啪啪啪啪
一連串響亮的耳光響起,許碧婷一點事情都沒有,那幾個混混反倒是被摔飛了出去。
不用說,最喜歡打人耳光的耳光狂魔方秋出手了。
被方秋打得臉蛋生疼,這些傢伙很不服氣地站起來,朝着方秋吼道:“你丫找死呃”
這幾個人馬上熄火了,因爲他們看清楚了方秋的臉。
他們老闆說過,什麼人都能惹,就是這傢伙不能惹,看見這傢伙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就是看見方秋不在黃靜身邊,他們纔敢這般囂張,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方秋竟然就在病房裏。
“方先生,對不起,我們馬上走”
這幾個傢伙立刻拖着還在蛋疼的同伴,想要離開,方秋冷道:“你們誰動手打了張先生,自己站出來。”
方秋剛纔看得很清楚,張父見到這幾個混混的神情明顯有異樣,所以便推測出張父就是被這幾個混混打的。
張寧宇父親害怕方秋因爲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急忙勸道:“方老師,我沒事,你別”
“張先生,別怕,這些傢伙只會欺負弱小。”方秋沒有張父的害怕而收手,“我對他們老闆已經網開一面了,沒想到他竟然死性不改,那我就先拿這幾個狗腿子開開刀誰動過手,自己站出來”
這幾個混混不敢不站出來,因爲他們老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敬過葉楓葉大少,而這個人是第二個。
連老闆都害怕的人,他們怎麼能不怕
看到這幾個混混竟然這麼聽話,乖乖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許碧婷和張寧宇一家全都怔住了。
他們原以爲方秋只是個能打的老師,沒想到竟然一聲叫喝就能讓這些混混像死魚似的一動不敢動,這得有多大的能量
黃靜其實也不知道方秋的真正身份,不過她以爲趙老闆的把柄在方秋手上,所以這些趙老闆的手下投鼠忌器,不敢對付方秋。
“向張先生道個歉,然後自己去自首。”方秋冷冷說道,“要不然,我弄掉你們一隻手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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