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的王醫生滿頭大汗,可他依然堅持自己沒錯:“劉永恆的血型是a型的,絕不會錯”
“是嗎要不要我現在找專業的法證來取證”方秋冷哼一聲,朝着身邊的阿耀小郭說道,“阿耀,你打電話給賀局長,讓他帶法證過來。小郭,你打個電話給劉永恆的家人,問問他們是不是把器官捐贈了”
撲通
王醫生當場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病人家屬看到這一情形,心裏差不多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家人準備移植的腎臟真是從活人身上摘取下來的,只不過醫生騙他們是別人捐贈的。
可惡,可恨啊
方秋纔不會讓王醫生就這麼暈着,他一把將王醫生拎了起來,用手指猛掐了下王醫生的人中穴,王醫生便緩緩地醒了過來。
方秋怒瞪着王醫生,聲色俱厲:“說,這腎是哪裏來的”
王醫生顫抖地說道:“有人直接上門找我推銷,我只是賺了點差價而已,我真不知道這個腎是從活人身上摘下來的啊”
方秋接着問道:“那個人什麼時候來找你他長什麼模樣”
“那個人戴着帽子和墨鏡,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他前幾天就跟我說有腎源,讓我準備好錢。”王醫生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他昨天下半夜來找我,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他就走了。”
看王醫生這模樣,方秋可以確認這傢伙十有八九說得是真的。
也就是說,王醫生連對方是誰,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破綻讓方秋逮到
他們並不在乎這些器官最後會被移植到誰身上,他們所在乎的是這些器官賣到了鉅額金錢,那就已經足夠。
“把這傢伙帶回去”方秋氣呼呼地把王醫生扔給阿耀和小郭,兩人直接將王醫生押走。
見主刀醫生都被帶走了,病人的妻子立刻嚎啕起來:“老朱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看着這家人那悲慘的模樣,方秋也很是於心不忍。
犯罪的是其他人,可是受苦受騙的卻是這些無辜的人們。
“流浪漢已經死了,腎源既然能匹配,那就再找個醫生替病人動手術吧。”方秋這般想着,於是便打電話向李冰兒彙報這邊的情況。
哪知,李冰兒一口拒絕了方秋的申請:“不行我們絕不能私自做決定,必須通過上面批准纔行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要不然我們就有可能成爲別有用心之人的攻擊目標”
“等法律程序走下來,最佳的移植時機一錯過,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方秋也有些生氣,“就不能變通一些嗎”
“哪怕有時候法律看起來不近人情,可是我們必須承認,它是用來保護絕大部分公民利益的武器。”
李冰兒苦口婆心地勸道,“方秋,道理我相信你懂。要是這次先例一開,誰敢保證下次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大家都覺得來源不明的腎可以移植,誰還去遵守法律”
面對這悲慘的一家子,方秋沒辦法保持理智:“錯的是罪犯和貪心的醫生,這家人沒有錯,他們不應該爲別人的錯誤買單”
方秋咬了咬牙,掛了李冰兒電話,和這家人說道:“我去給你們再找一位主刀醫生”
病人家屬一聽,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又驚又喜:“真的”
“真的。”方秋點了點頭,“繼續手術吧”
看着這一家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方秋的心情也是一陣大好。
他不怕承擔責任,大不了龍威開除他就是了,他還不想呆龍威呢。
就在方秋以爲自己會受到懲罰之時,李冰兒忽然又打了電話過來:“方秋,我爸說他知道你肯定會選擇救人,已經替你寫好了書面報告,所以你私自答應器官移植的事情不會受到公開處罰,不過檢討書那是必須的。”
“檢討書”方秋很是無所謂地說道,“小意思。”
一個小時之後,主刀醫生走出來了:“手術很成功,病人家屬,你們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
“謝天謝地”
一家人激動地抱在一起,眼淚嘩啦啦直掉。
爲了救治親人,他們花光了所有積蓄,總算是保住了他們親人的命。
激動了好一會兒之後,這家人一起走到方秋面前,向方秋道謝:“這位警官,謝謝你。”
他們不傻,聽到方秋剛纔打電話時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被允許。
這位警官頂着壓力,來了個先斬後奏,不知道回去要受到什麼懲罰。
面對病人家屬的感謝,方秋微微笑道:“沒事就好,那我走了,再見。”
看着方秋離開,這家人激動地淚眼汪汪:“好人,真是個好人啊”
方秋纔不在乎龍威的處罰,他很不爽的是,線索再次中斷了。
秦飛和小羽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一樣,醫生在中間做了個差價,賺取黑心錢,並沒看到犯罪嫌疑人。
再不破案的話,那些犯罪分子肯定會越來越囂張,然後把黑手伸向普通人。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方秋連問了自己三聲,可是想不出辦法來還是照樣想不出。
自覺得智商超過愛因斯坦的方秋搔着自己的頭皮,百無聊賴地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行人人來人往。
一個手上拿着魚竿的中年人從方秋身邊經過,方秋盯着對方的魚竿,自言自語道:“釣魚,釣魚有了,釣魚”
方秋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既然他找不到罪犯,那就讓罪犯主動來找他好了
方秋立刻給李冰兒打了個電話,告訴李冰兒自己的計劃,並要求李冰兒配合。
“沒問題,小事一樁”李冰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現在就着手做準備,等着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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