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人是個保姆,早上她來到僱主家裏,發現僱主家裏一陣亂七八糟,僱主更是被人殘忍殺害。
馬曉莉來到現場,證實了保姆所說的話。
這是一套精品商品房,無論是從裝修還是裏面的傢俱電器都是高端貨,算起價格應該有好兩三百萬。
房子內一陣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翻箱倒櫃留下的痕跡,一看就像是小偷光顧過。
不過僅僅是這些也就罷了,房子的主人一個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赤身裸體被人殺死在自己的牀上,死前明顯受過侵犯,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刀痕。
馬曉莉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雖然她在警校的時候有見過這種案例的照片,可是真正碰上這種現場,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嘔吐。
她強行忍住自己的不適,朝着身邊的人說道:“小呂,查下受害者的家庭社會背景還有小區內的監控。兩位法證,現場勘察有沒有什麼結果”
女法證拿下了口罩,一臉麻木:“屍體上沒有留下對方的任何dna痕跡,全身只有一處傷痕,到就是致命傷,一刀斃命,兇手的力氣很大,慣用右手,死亡時間大約晚上九點。”
男法證也朝着馬曉莉彙報:“家裏除了受害者的指紋和保姆的指紋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紋,看來這兇手十分老道。”
馬曉莉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如果小呂那邊沒有結果的話,那這件案子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可能性不大。
小呂回來了,一臉遺憾地朝着馬曉莉說道:“隊長,小區內昨晚八點到十點的監控被人破壞,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連監控都被破壞了”馬曉莉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絕不是一件普通的入室搶劫姦殺案。
能夠讓整個小區的監控壞了兩個小時,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毛賊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對方想要製造成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案,那就不應該破壞監控,除非某些人害怕被攝像頭捕捉到,所以才把監控給破壞了。
馬曉莉正在思考,忽然電話到了:“隊長,我是小宋,海關緝私隊來人了,想要提走魏德,說是魏德犯下了好幾起重大走私案件。他們所有的程序都合法,也有提人的文件,我們要把犯人交接過去嗎”
馬曉莉想了想:“先讓他們帶走,我們這邊沒什麼問題,過兩天材料弄清楚了就重新開庭,到時候再提人就是。”
“好的。”
小宋剛剛掛了電話,一名正在檢查電腦的警察忽然朝着馬曉莉大聲喊道:“隊長你看,這些照片裏的男人好眼熟啊,好像在我們警局見過。”
馬曉莉立刻走到電腦前看了一眼照片,臉色狂變:“魏德”
是的,照片裏的女人是受害者,男人正是魏德
從照片裏就可以看得出來,魏德和這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
一個住豪宅的單身女人,一個是秦河市的大富商,不用多想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可是馬曉莉知道,對方想要乾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對方成功
馬曉莉立刻拿起手機回撥過去,幸好那邊立刻接了電話:“你好”
“小宋,我是隊長,無論如何不能讓海關緝私隊的人把魏德帶走,就說魏德涉嫌一起謀殺案,證據確鑿。他們如果執意要帶人,我允許你們動用非常規武力”馬曉莉急切地說道。
小宋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答應了:“行,我馬上去辦”
魏德剛要被帶走,小宋立刻大聲喊道:“等一下”
緝私隊的人停住了腳步,小宋立刻跑到前面攔住了他們:“我們隊長說了,魏德涉嫌一起謀殺案,證據確鑿,你們的案件隨時可以審,可是殺人案必須馬上辦理”
魏德的律師也在旁邊,見警察小宋不放人,律師便大聲呵斥:“證據呢沒有證據空口無憑,你們說謀殺就謀殺嗎”
小宋急道:“證據在隊長那兒,隊長馬上就回來了”
“那等你們隊長回來了再說吧”緝私隊那邊的人也很是不耐煩,“人我們先帶走了”
“不行”小宋大喊一聲,“絕不能帶走”
見這邊發生了衝突,警局的人一下子圍了過來,劍拔弩張。
魏德是個精明人,他見警察的態度忽然發生了變化,便主動開口問道:“這位警官,你們隊長爲什麼說我涉嫌謀殺殺誰了”
魏德沒殺過人,就算是替自己兒子開罪,那最多就是妨礙司法公正,和謀殺罪相差十萬八千里。
馬曉莉竟然以謀殺罪指控他不讓他離開,這讓魏德的疑心一下子起來了。
小宋一時說不出來,便拿起手機給馬曉莉回撥了電話:“隊長,魏德先生問你他涉嫌謀殺誰了”
“把手機交給魏德。”
馬曉莉吩咐了一句,小宋便將手機遞了過去:“你自己和我們隊長說。”
律師很想攔住魏德不讓他接電話,緝私隊的人也很不耐煩,可是現在警察攔着不讓走,魏德自己又想接電話,他們要是攔下來的話,魏德肯定會起疑心。
律師和緝私隊的人並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魏德便將電話接了過來:“馬隊長,怎麼回事”
馬曉莉沉聲說道:“你是不是包養了一個女人”
魏德的臉一抽,心裏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是。”
“那個女人死了,被人姦殺了。她到底爲什麼而死我不知道,可是我猜想這事兒肯定和你有關。”
馬曉莉冷冷說道,“雖然你這人死有餘辜,但是作爲警察的我明知你有危險卻不救你,這違背了我的職業操守。現在,承認殺人罪留在警局還是跟着緝私隊走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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