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中,三井美雪也搶到了一把刀,直接和對方廝殺起來。
如果說盧曉天的刀是霸道的刀,那麼三井美雪的刀則是靈巧的刀。
和盧曉天受了不少傷、也傷了不少敵人不同,三井美雪身上沒有一道傷口,對手也沒多少人受傷。
大部分情況下,三井美雪幾乎不和對方硬拼,總是利用自己的戰鬥技巧和對方周旋。
能躲則躲,然後再找機會反擊。
不過再靈巧也奈何不了人多,隨着戰鬥時間越來越長,三井美雪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迅速下降。
再這麼打下去,就算她沒直接被砍死,最終也會因爲力氣耗盡而被殺。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三井美雪邊戰邊往盧曉天的身邊退,兩人很快背靠背站到了一起。
三井美雪的想法很簡單,兩人這麼背靠背站着,一人擋住一面,這樣可以節省一半力氣。
盧曉天明白三井美雪的想法,因爲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先前兩人用的都是竹刀,沒辦法獨擋一面,現在換成了真刀,各擋一面的條件就成熟了。
“把你的背後交給我,你放心嗎”三井美雪的語氣還是那麼冰冷。
盧曉天把刀橫在了胸前,嘿嘿笑道:“放心,你的背後也放心交給我吧,就算我死了,我也會用身軀替你擋住最後的刀”
三井美雪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兩下,好像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那些殺手並不想給他們太多時間,所以便再次蜂擁而上。
盧曉天和三井美雪始終站在原地,揮刀抵擋着密密麻麻的攻擊。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一連串金屬交接聲此起彼伏,一波連着一波的殺手也交換着輪流攻向盧曉天和三井美雪兩人。
兩人揮刀左劈右砍,愣是硬生生地將這些傢伙擋在自身半米之外
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七分鐘上百人還是沒能破開兩人的密集防守。
三井美雪越打力氣越弱,這很正常,可是讓這些人很是震驚的是,盧曉天竟然越打越兇,越打越狠。
紅着眼睛的盧曉天此時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彷彿隨時要將這些人撕成碎片似的
這些殺手很聰明,悄悄地改變了策略,只是用一些人牽制住盧曉天,其餘更多的人輪番攻擊三井美雪。
三井美雪那邊一下子壓力大了許多,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該死”三井美雪終於撐不住了,三四把刀架在了三井美雪的頭上,三井美雪橫刀往頭上一頂,扛住了那幾個傢伙的攻擊,胸前卻是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破綻。
五六把刀從各個方向刺來,直刺三井美雪肋部和腹部
“該死”盧曉天急忙轉身把刀一揮,將正面攻擊三井美雪的那三四個傢伙一刀劈倒。
騰出手來的三井美雪則揮刀擋住了刺向自己肋部和腹部的刀,並順手解決了那幾個傢伙。
噗哧噗哧噗哧
盧曉天后背被砍了七八刀,他頭也不回地反手一刀劈出,那七八個傢伙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盧曉天明白自己父親爲什麼要這麼交待,他父親以前殺了太多的人,現在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也大不如前,每天晚上眼睛一閉上就是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在他腦海裏晃來晃去。
刀一旦沾上了人命,想要洗掉刀上的鮮血便不可能了。
他問過他父親,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教他刀技。
他父親只說了一句:我教你刀不是讓你殺人,而是讓你保護家人,保護朋友。
而此時,盧曉天便用他的刀保護着他在意的女孩子。
盧曉天再次轉過身來,後背上的鮮血瞬間將三井美雪乾淨的衣服染紅。
一下子倒下了二十幾個,那些傢伙也被盧曉天的兇狠給震撼了一把。
“瘋子”這是那些傢伙此時心底所能想到的一個詞兒,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這時候再向三井美雪攻擊的話,這小子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幫助三井美雪。
他們雖然是殺手,可不代表他們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被盧曉天的兇狠所震攝,這些傢伙也就不敢貿然往前衝了。
他們在等,等着盧曉天身上的傷口流血越流越多,然後自己倒下。
盧曉天一倒下,三井美雪就不成問題了。
盧曉天顯然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緊緊地拉着三井美雪的手:“走,我帶你殺出去”
“我不會走的,除非你也能走。”三井美雪依舊一臉平靜,“我絕不會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命。”
要是平時有個漂亮姑娘和某個男人說願意跟你生死相依,這個男人肯定會高興得不行,可是對於盧曉天來說此時的情形還真不適合說這種話。
盧曉天滿臉苦笑,繼續勸道:“我只是想你活下去而已”
“你不用自作多情。”三井美雪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不過我不喜歡你,所以你走吧。”
見勸不動三井美雪,盧曉天很是鬱悶,只好繼續站着。
盧曉天知道方秋一定會來救他,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那小子好像不行了”
“是的,他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因爲有腕錶在做翻譯,所以盧曉天能聽懂這些傢伙在說什麼。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盧曉天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了那個說他眯眼的傢伙。
被盧曉天瞪了一眼,那傢伙身軀不由得一哆嗦,不敢輕易上前。
盧曉天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他身上的傷口在不停地流血,照這種速度流下去,不到三分鐘他就會油盡燈枯。
“怎麼辦”盧曉天擡起手腕,朝着腕錶說道,“方哥,你到哪兒了”
“尊敬的主人,方秋先生讓我轉告您,他派了直升飛機過來,大概要三分鐘之後纔到。阿波羅系統提示您,您的傷口要是再不處理的話,只能堅持兩分鐘就會進入休克狀態。”腕錶系統自動說起了話,“請問主人,要不要啓動雞血狀態”
“雞血狀態”盧曉天一愣,“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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