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怔,只能垂頭不語。
容澤皺了皺眉。
“我”白芷低着頭,她是很想問他關於姚的事情,想問問他關於大河村的事情,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忽聽頭頂一聲嘆息,緊接着白芷跌進了一個懷抱,容澤輕聲道:“別想那麼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芷擡頭看着他,見他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稍微放心了些。
容澤輕輕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好了,回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你真的會跟我說嗎”
容澤一愣,微微的抿了一下脣:“回去睡覺吧”說罷徑直進屋,關門。
居然就這樣把她關在了門外
而他的表情無疑在說他什麼都不會告訴她
白芷慢慢的往回走。
原來姚一直都在想辦法殺他,可他從來沒告訴過她,而她也一直傻傻地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可是姚爲什麼執着的要殺容澤呢難道真的爲了那半座城池
想着想着白芷就再也忍不住了,容澤不願意說並不代表別人不願意說
從清誼觀出來,順利的在帝都一角的廢棄房屋中找到了姚。
姚見到她略微的喫驚了一下,隨即便釋然了,她畢竟跟在他身邊好幾年自然是知道他的藏身之處的。
姚往火堆了添了一把柴,冷着臉問:“來這裏,不怕我殺你嗎”
剛剛經過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白芷依舊心有餘悸,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姚會真的殺她,剛剛的感覺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你不會的。”
“你對我倒是有信心,希望你別後悔。”姚的聲音越的冷冽,甚至帶着怒氣。
他這話什麼意思啊,他還真的想殺她啊
白芷在火堆旁坐下,兩人間有些沉默,實在太久沒跟姚說過話了,此時只覺物是人非。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想了想,白芷決定還是開門見山的好:“爲什麼這麼執着的要殺容澤”
姚把玩着匕的手一頓,十分不悅的道:“你問的還真直接。”
白芷愣了一下,心道:你不是讓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嗎我問了你還嫌我問的直接
姚沉默了一會忽然說:“爲什麼見面也不問問我怎麼樣”
“你怎麼樣”白芷有點尷尬的問。
“還可以吧”
“那爲什麼殺容澤”
姚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怒道:“容澤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一開口就是問關於他的問題”
她原本就是爲了這些纔來的,自然要問這些問題了,可是他姚好像很不高興,但要說容澤對她不重要那又不是她的真心話,只好垂頭不言。
“你真的瞭解容澤嗎”隔了許久,姚方纔問道。
“還可以吧。”
“如果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只怕你就不會喜歡他了”
“那姚你瞭解他嗎”說實話她不認爲姚會比她瞭解容澤,畢竟這些年她與容澤朝夕相處,自認爲已經足夠了解他了。
白芷一愣,心中卻不以爲然,暗自搖了搖頭。
姚道:“這些年,我幾乎一直在調查他,也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容澤這個人藏的很深,深到你無法想象。”
“所以呢這是你殺他的理由嗎”如果這就是理由那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當然,沒那麼簡單”
姚沉默一下繼續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可隨我去一個地方,等到了那裏你就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執着了。”
“去哪裏”
“明天你會知道的,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吧”姚說着仰頭躺下,手臂搭在額頭顯得有些疲憊。
白芷依舊有點不敢置信,是殺容澤給了他太大的壓力麼,否則她怎會從他臉上看到疲態這在以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那你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白芷站起身欲走,卻在下一秒被他叫住。
“容澤對你就那麼重要縱然一晚上也離不開他麼”
姚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冷然,甚至隱約透出些許醋意來。
醋意一定是她的錯覺吧姚怎麼會喫醋呢,更何況,他好像也沒有立場喫醋吧
“我只是”
姚冷冷一笑打斷她:“罷了,你回去吧。”
“那我”白芷轉身往外走。
“說讓你走,你就走,以前也不見你這麼聽話”尚未走出兩步,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白芷腳步一頓,算了,她不走了,這樣諷刺來諷刺去,實在太讓人受不了了
找了個地方躺下來,白芷枕着自己的手臂呆。
“不走了”姚又冷冷的道。
你都把話說到那種份上了,她還走什麼再走還不被你吃了
“不怕他誤會嗎”
“誤會什麼”白芷十分不痛快,姚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找她的茬。
“你以爲呢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這話就有點曖昧了,白芷聽着不太舒服,不悅道:“他纔不會誤會我,你想太多了。”
“是麼那是該說他對你放心,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你”
他一定要用這種諷刺的語氣跟她說話嗎這話說到這種份上,也太過分了吧
“你什麼意思啊一定要跟我吵一架嗎”白芷是真的生氣了,她原本就不喜歡他這語氣,偏偏他還不斷的刺激她,這樣挑撥她和容澤有意思嗎
姚沒說話,翻了個身躺着。
白芷也懶得理會他,徑自躺在一旁,想起容澤來又覺得生氣,這傢伙如果他什麼都坦誠的告訴她的話,她何必跑到這裏自討沒趣,說來說起也都是怪他。
就算他真的因爲這件事生氣,喫醋,那也是活該
對,就是他活該
終於平靜的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城門一開,白芷便隨着姚出了城。
快馬加鞭的走了半天的時間兩個人到了一個小村莊,村口那被雜草掩映的石碑上隱約露出幾個字:大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