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人皆有心防,要想控制人心勢必要破除他們的心防,此過程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反噬。
白芷學習以琴殺人不過用了半年,但學習控制人心卻用了兩年之久。
兩年來,她雖算不得用盡全力卻也是日夜苦練,終於算是小有成就,終於不必再幹瞪着眼看他們打架而插不上手了
可惜的是,這清誼觀的人都是沒心沒肺的,她幫忙他們不說感激,反倒對他頗多意見。
每每她以琴音將那些人送出清誼觀的時候,文洛等人皆是對她怒目而視,好像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只有容澤對她的行爲表示讚許,容澤表示她還可以更努力一點,最好是能讓他們別進來。
白芷臉黑,不許他們進來就是在要在清誼觀周圍佈置結界,以她如今的能力,想要辦到這樣,至少還要練個兩三年。
魂歌練成這樣也算是差強人意,白芷想到之前容澤的許諾,便想着讓他教她別的,比如劍法一類。
可容澤總是以她尚未練至大成爲由,不肯教她,白芷懷疑他就是故意。
夜裏,微風徐徐。
白芷提着一罈子酒去找容澤,準備賄賂賄賂他,容澤平日裏雖然很少喝酒但是東方逸不是說過嘛,容澤喜歡好酒,既然喜歡好酒勢必難敵好酒的誘惑,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教自己劍法
敲了敲門居然沒人應,但他房裏點着燭火想必是在的。
難道出事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那些人居然十分的安分,說不定就是在憋着什麼壞
雖然這樣想,白芷也不敢毫無顧忌的進去,她悄悄的把門推開一個縫隙往屋裏看,結果房間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看到。
難道容澤不在嗎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她往回走了兩步一想又不對,他不在的話豈不正是個大好時機
前兩天被容澤拒絕之後,她曾去書房翻找劍譜之類的武功祕籍可惜什麼都沒找到,據她推測,容澤一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把祕籍一類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說不定就放在他的房間裏。
想到這白芷乾脆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既然不在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給他放下酒順便在他房裏四處搜搜看看有沒有劍譜之類的東西。
剛放下酒,白芷就嚇了一跳,捂着胸口一看,只見梅蘭菊竹的屏風後面居然有一個人
白芷小心翼翼的繞過屏風一瞧,更是嚇了一跳,只見容澤居然半趴在浴桶上,溼漉漉的頭髮貼在他光潔的背上,場面很香豔。
天那,不會是被他發現了,他故意嚇她吧
一瞬間白芷的腦海中腦補了各種情節,但是看他沒什麼反應,又一一否定了。
小心翼翼的靠近一瞧,不禁鬆了一口氣,他雙目閉合,顯然是睡着了。
白芷一時哭笑不得,居然就這樣睡着了,難道不冷嗎也不怕凍病了。
伸手試了試,水已經冷了。
這傢伙還是個孩子嗎,洗澡都能睡着。
正想叫醒他卻發現他的背上好像有個金色的東西閃了閃,那東西好像是個花紋,藏在他烏黑濃密的長髮之下,她看不清。
那是個金色的花紋,像是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甚至隱隱還有些光芒。
容澤的背上怎麼會有這麼個東西什麼時候紋上去的看這東西的模樣和形狀不像是個普通之物。
白芷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蓮花金光一閃,一下把她彈開了,似在保護容澤。
白芷嚇的縮回了手,生怕驚醒容澤,可惜天不遂人願,容澤已經睜開了雙眼,轉頭看了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看到”白芷捂着眼快速的跑了出去。
跑出來後她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我跑的快,否則容澤肯定會生氣的。
但是容澤身上怎麼會有朵花呢,看那朵花雖然是蓮花但是蓮花邊上有很小的字,合起來更像一個符咒,莫非這就是白梓謙曾說過的封印
白芷的心裏的大約有了個想法,說不定這就是個封印,就是曾經白梓謙說封印容澤力量的那種東西。
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那行小字,好像是什麼封靈之類的話,白芷覺得那個咒語有點眼熟,隱約想起可能是在某本咒術書上看過。
可她翻遍了整間書房都沒找到那本書,不免有點泄氣,又仔細的回憶了那句話似乎是封靈永錮之類的字。
可是不對呀,這個咒語明明是用來封靈的,如果只是封印力量的話不需要用這種咒語。
封印一種力量和封印一個靈完全是不同的,力量縱然可怕卻也是死物,靈卻不一樣,靈有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喜怒哀樂,封印一個靈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和信念,否則的話只會適得其反,反倒會被靈佔據自己的身體。
白芷越想越不放心,心中擔憂更甚,如果容澤身體中的封印真的是一個靈的話,那解開封印的後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既然找不到書那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思及此處,白芷又反身回去找容澤。
折騰這一通,已經是後半夜了。
容澤的房中已經滅了燈,想必已經睡下了,白芷悄悄的從窗戶爬進去,輕手輕腳的來到牀前。
容澤睡的很熟,她這一翻動靜下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很好,那她就不客氣了
白芷小心翼翼的去扒他的衣服,就算如此容澤依舊沒有反應,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睡的這麼熟如此,正合她意,說不定是老天的意思
她倒要看看這封印是什麼東西
白芷三下五除二的脫了他的衣服,將他翻過來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的背上光潔如瓷,肌理細膩,烏黑的髮絲散在牀鋪上更襯托他後背的白嫩,天啦,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這麼細膩,看得人好想摸一把。
白芷顫巍巍的伸出手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了,她這傻腦子想什麼呢,她不是來偷窺的,她是來調查的啊
定睛一看,卻是一愣,那光潔的背上,居然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