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尤淺一愣。
突然扯到何梓維什麼事
宋知城黑眸微沉,拉長聲音:“還是你的熒屏情侶阿桓”
阿桓是謝桓嗎因爲大家都叫謝桓阿桓;,所以她也是跟着這麼叫的。尤淺很詫異,詫異的是宋知城怎麼知道演藝圈的人啊
他那麼忙,竟然有空關心幾個男明星
尤淺還沒想明白呢,就見宋知城眸中的光突然越來越冷,越來越危險。
宋知城慢慢俯下頭,眼睛一直盯着尤淺,觀察着她的反應,前面兩位她都露出一臉懵懂樣,那隻剩下
“那就是你的阿正了哼”宋知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阿正兩個字,顯然在他眼裏唐正比前面的兩位更加討人厭,宋知城甚至用鼻子輕哼一聲,以表達自己對唐正的不屑。
“你到底在說什麼”尤淺莫名,覺得有點惱羞,扯到梓維跟阿桓還不算,莫名其妙又把阿正給扯進來。
宋知城扯扯嘴角:“說什麼難道不是說你想要哪個男人對你做這種事”說完,他的大手突然伸進尤淺的衣襬裏,肆意撫摸了下。
尤淺又羞又惱,一巴掌啪了下他作惡的手,惱怒道:“別把你的齷齪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
宋知城面露不悅:“齷齪”
她就是這樣想他的
尤淺紅了臉,剛要反駁他,忽地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她整個人差點彈起來,宋知城瞬間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兩人同時站起來。
宋知城臉黑沉,尤淺扯了扯衣服,轉身進了臥室。
宋滾滾哇哇哭叫,尤淺將孩子從牀上抱起來,輕輕撫着背,柔聲安撫:“怎麼了啊滾滾做噩夢了”
跟在她身後的宋知城,抿嘴道:“可能是餓了,兒子每天這個夜裏都要鬧一鬧的。”
尤淺擡眸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聽了宋知城的話,尤淺感覺略異樣,宋知城竟然已經習慣了
半夜睡醒,給孩子餵奶,這工作,就是女人做起來,時間長了,也要喊受不了,何況宋知城每天那麼忙碌,夜裏還睡不好想到此,尤淺看他時的眸色溫和了些。
宋滾滾估計是餓極了,癟着小嘴巴,一直抽抽噎噎的,尤淺哄了一會兒,根本哄不了他,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尤淺偷偷瞟了一眼宋知城,生怕被宋知城看出自己的無措,卻見宋知城已經自動自發走到一旁,拿了奶粉罐,奶瓶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明明是這麼煙火氣濃烈的行爲,偏偏宋知城做出來,就彷彿是在做什麼藝術行爲,好看得緊。
宋知城抿嘴,眼神專注,幾個瞬間就做好了一切,將奶瓶遞過來。
尤淺啞聲道:“謝謝。”
宋知城輕哼,顯然對那兩個謝字非常不屑。
尤淺垂低頭,摸了下,溫度適宜,就將奶瓶塞到宋滾滾的嘴巴里,宋滾滾早聞到奶香味,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得了奶瓶,就抱着不放。
吸溜吸溜
顧不得哭了。
尤淺看着看着,噗嗤一樂,心想這小傢伙,有奶就是娘,爲了早點喫奶,連親媽這麼費心費力的哄都不買賬了。
等宋滾滾喫飽喝足,尤淺給他換了紙尿布,宋滾滾倒是乾脆,一沾上牀,馬上就閉上眼睛睡了。
尤淺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鬧得這麼晚,她也很困,也沒心思再跟宋知城吵架,轉身,就對宋知城道:“你早點睡吧。”
宋知城剛纔除了泡奶粉,就一直悄無聲息地盯着尤淺看,那張常年板着的臉,掛着的冷漠樣不知不覺轉柔。
在尤淺望過來的一瞬間,他馬上又繃緊臉。
尤淺丟下話,就要出門。
眼看她就要走出門,宋知城這才很不情願地開口:“牀這麼大,在這裏睡不行嗎”宋知城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覺得這張牀很小,這張牀只有兩米,比不得家裏的,但一家三口,擠一擠總擠得了的呀。
不過,有機會,還是要換一張更大的。
尤淺微愣,說:“我睡客房。”
宋知城眼一沉:“隨便你。”說完,就很不高興地掀開被子,蓋住臉。
尤淺進了客房,心裏有點亂。
原本要睡覺的,一時間又睡不着。宋知城剛纔那樣對自己任性,像孩子撒嬌似的,令她響起很多兩人以前的往事。
搖搖頭,尤淺狠心將那些往事揮出腦袋,閉上眼睛睡覺。
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尤淺才終於睡着。
另一邊,宋知城躺在牀上,看着睡得無知無覺的宋滾滾,而牀的另外一邊空着,心裏禁不住升起一股煩躁之意。
明明,該是一家三口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睡覺。
現在
同在一個空間下,她還要避開他。
宋知城等了好一會兒,悄悄從牀上爬起來,出了門,來到客房,扭動門把手,發現門竟然在裏面反鎖了。
宋知城臉色黑如鍋底。
所以,這是防賊吧
絕對不是防自己
無論如何,這種安全意識,還是值得表揚的。這麼安慰自己,帶着一點點的不甘心,宋知城這才死心,重新躺回牀上,閉上眼睛馬上就睡着。
第二天,天氣晴朗。
太陽一早出來,透過窗戶灑進來,尤淺睡得晚,醒的倒很早,開了門,首先悄悄進入臥室,想看宋知城走了沒,結果看到牀上那一大一小,擺出同樣睡姿的身影。
尤淺的眼神實在複雜。
按照她的設想,宋知城應該是一大早,就帶着兒子離開了纔是。
怎麼還留在這裏
宋滾滾此刻趴在宋知城的胸口,身上沒有蓋被子,小肚皮還袒露出來,難道一晚上都這樣睡也不知道着涼了不
尤淺不由自主地挪腿,將兒子專屬的小被子給他蓋上。
她一動,宋知城就醒了,黑森森的眸子一瞬間盯住了尤淺,眼神銳利,嚇了尤淺一跳,宋知城待意識到是尤淺時,這才轉爲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