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宋知城轉向她,眯眼:“穿個衣服穿了五分鐘,你故意磨磨蹭蹭的嗎”
尤淺略無語,擰起眉,惱怒道:“你無不無聊呀我穿個衣服你也要計算時間。”
宋知城輕哼一句,問:“你要不要睡覺”
睡覺
這兩個字眼,聽着怎麼就那麼邪惡呢
尤淺用防備的眼神,看着宋知城,問:“你要幹嘛”
宋知城瞥她一眼:“不睡覺總要做點什麼吧。”
飛行時間那麼長,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乾瞪眼
這句話,說出來時,宋知城其實是很純潔的,沒有任何含義,可惜尤淺經常被他捉弄,她自己想岔了:“你總之,我是不會跟你做那個事的。”
“哪個事”宋知城擡眸,不懷好意地笑問:“你說清楚。”
尤淺蹭地紅了臉:“什麼事還用我明說嗎”
宋知城悄然靠近她,呼吸噴涌在她的鼻息間,壓迫力十足地說:“我就是不明白,你得跟我說清楚啊。”
尤淺閉了閉眼,咬咬牙:“宋知城,你能不能正經點”
宋知城抿嘴,眉目間掛着明顯的笑意:“正經點現在是誰不正經呀難道不是你在想嗎”
這個流氓,現在竟然要倒打一耙。
尤淺真是氣得不行,擰緊眉,瞪向他。
宋知城勾起脣角,近她一點問:“你剛纔說的那個事,是做、愛吧”
尤淺猛然別開臉。
只這一會兒,臉蛋就紅成這樣。
宋知城滿心愉悅,突然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悶悶地笑:“臉皮怎麼越來越薄了”
尤淺轉向他,無語:“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厚”
宋知城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裏面清楚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突然之間,一股暖暖的感覺在心間蔓延開,他禁不住,一把抱住她,聲音很低很沉:“那我把臉皮分你一半好不好”
邊說着,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四下游走,一會兒就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尤淺喘口氣,伸手打掉他:“停停停”
宋知城箍緊她,“不停。”
說着,湊近她,張口欲要含住她嬌豔的紅脣。
尤淺太陽x隱隱跳,用力拽住他作惡的手,“你真是”
“哇”
“哇”
接連兩聲大吼,嬰兒的啼哭太突然,讓糾纏一起的兩個人差點沒反應過來。
尤淺趁着宋知城鬆懈時,一把將他的手從衣服裏拽出來,她剛要推開他,宋知城馬上察覺到她的意圖,又抱緊她。
“嗚哇”滾滾吼了兩嗓子,沒人理會,於是拉開大嗓門,繼續吼。
尤淺揉揉眉心:“你沒聽到滾滾哭了嗎”
宋知城蹙眉,不甘不願地放開她。
尤淺得到自由,趕緊跑到牀前,將哭鬧的滾滾抱起來。
看她這樣如珠如寶的對待孩子,宋知城哼道:“給他喂點奶,保證就不哭了。”
宋知城板着臉,遞給她一片。
滾滾還在哇哇哭,眼淚糊了一臉,尤淺心疼的哄:“乖啊,不哭了,nn不是你的錯,媽媽知道滾滾是個愛乾淨的小寶寶。”
滾滾嘴裏哼哼唧唧,斷斷續續的哭兩句。
尤淺將孩子放在牀上,拆開紙n片,給他換上。
弄乾淨後,滾滾果然不哭了。
尤淺抿嘴笑,湊上去親他一口:“真乖。”
宋知城抱着奶瓶,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臭小子,壞了他的好事,自己還得做牛做馬給這小傢伙弄口糧。
果然,兒子是前世的討債鬼。
宋知城沉着臉,將泡好的奶瓶遞給尤淺,尤淺伸手接過,滾滾馬上揮着手,張嘴:“啊”
宋知城哼了哼。
尤淺當沒聽見,抱着孩子,幫他捧着奶瓶,滾滾兩隻手抓住瓶身,黑亮亮的眼睛,看看尤淺,看看宋知城,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一把抓緊奶瓶,吸溜吸溜喝起來。
尤淺眯眼笑:“沒人跟你搶。”
宋知城坐在對面,盯着母子倆,心裏更不是滋味。
等小胖墩喫飽喝足,他突然不肯睡覺了,嘴巴啊啊啊叫着,一直沒停過,像在唱歌一樣,而且必須要有觀衆,一旦抱着他的尤淺沒看着他,滾滾就張開嘴巴嚎叫兩句。
尤淺就陪着他玩。
滾滾叫兩聲:“唔唔”
尤淺笑:“媽媽的滾滾說什麼呀是說你愛媽媽呀”
滾滾咧嘴:“啊啊”
尤淺繼續笑:“媽媽也愛滾滾呢。”
說着,說着,她俯下腦袋,張口就親了兒子一下,滾滾每次被親後,就咯咯咯笑起來。兩個人你問我答,j同鴨講,反而都笑得哈哈叫,室內好一片歡聲笑語。
宋知城沉着臉,越發不是滋味。
突然覺得,養個兒子,就是給自己與她之間豎立了一個巨大的電燈泡呀。更讓人鬱悶的是,兒子與自己,在她的心間,毫無疑問他必須要排在兒子身後。
母子倆和樂融融的場面,讓宋知城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悄悄決定,等兒子長大一點後,必須儘早培養他的獨立性,不能讓他養成依戀媽媽的性子。
這麼決定後,宋知城的臉色稍霽。
想了想,他突然出聲道:“我去駕駛艙那邊看看。”
尤淺輕聲:“嗯。”
宋知城丟下話,就站起身離開。
等他一離開,整個空間的氣溫彷彿在一瞬間活躍起來,尤淺舒口氣,展露出笑顏,再次對着兒子的臉蛋,小嘴,輕輕啄了一口。
“真是媽媽的乖兒子。”
“滾滾最心疼媽媽了。”
逗着滾滾玩了好一會兒,尤淺見他打呵欠了,這才哄着小胖墩睡覺。
喫飽喝足,玩耍夠了,滾滾一點兒不折騰人,非常容易哄,一會兒後,滾滾閉上眼睛,窩在尤淺的懷裏睡着了。
尤淺抱了一會兒,確定小傢伙睡沉了,這纔將他放到了牀上,自己和衣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