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彷彿入骨的男性氣息,讓尤淺鼻尖微微泛酸,她忍着內心情緒的爆發,板起臉,再次開口說:“宋知城你放開我。”
聽了他的話,尤淺深深嘆口氣。覺得自己跟宋知城的腦回路,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混蛋每次獨處時,除了那點事,他還想什麼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想到網絡上流行的經典語錄,尤淺心底是又好氣,又好笑。
在尤淺稍微恍惚的時候,宋知城順手就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慢慢走向牀榻。
兩個人同時跌進柔軟的牀榻間,宋知城主動脫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眉眼含着明顯的笑意說:“你這麼笨手笨腳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尤淺:“”
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解釋了。
宋知城解了一半鈕釦,突然低低笑出聲,笑了一會兒,他張開雙臂,見尤淺整個人抱進自己的懷裏,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汲取着她身體的軟香,繼續低笑。
尤淺黑着臉,說:“你這個混蛋,到底放不放開”
宋知城揚眉,得寸進尺地說:“不放。”
說完了,就摟着她翻轉身,她在下,他在上,在寬大柔軟的牀榻間,擁着她,他繼續埋首在她的肩窩處。
尤淺:“”
這是什麼節奏呢
她想的,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抱了好一會兒,宋知城才漸漸鬆開了箍緊她的力道。
尤淺趁此機會,馬上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全程黑着臉。
宋知城好整以暇的躺在旁邊,拿雙臂當枕頭,神情愉悅,眉眼間露出燦爛的笑容,這笑,耀眼奪目,晃人眼球。
哪怕是換一個場合,換一個觀衆,這樣的宋知城絕對會把人迷倒,讓人震驚。
但是尤淺現在卻惱羞極了。
簡直不知道除了惱羞,還能做點什麼反應。
宋知城胸前的鈕釦敞開了幾顆,露出漂亮的脖頸,似乎怕尤淺看得不夠仔細,他故意動了動,讓領口敞得更開,擡眸看她,聲音很清潤:“淺淺,你剛纔想對我做什麼”
一臉,你快來吧。
快來,對我做點什麼。
這種表情,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尤淺再次黑臉,忍着越來越發燙的臉頰,皺眉說:“你能不能正經點”
這句話,昨晚才說過。
沒想到,今天又繼續說。
宋知城突然板正臉,就看着她,不說話。
一秒就恢復到高冷,嚴肅的模樣。論變臉的速度,沒人比得上宋知城吧尤淺忍下心裏的微微慌亂,看着他,說:“你呆着別動,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宋知城聽了,心下恍然。
這跟他估計的差不多,應該是梁醫生跟她說了什麼,肯定是說自己幾次受傷的事情吧。
想到此,宋知城眉心微蹙,只是剎那,很快就展開,看着她,低聲說:“我身體沒有事。”
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呢。
尤淺心底冷笑,她故意冷着臉,欺身靠近宋知城,然後就動手查看他的身體,宋知城倒是聽話,全程沒有反抗。
男人的身體,很健壯有力,根根腹肌清晰、結實
只是仔細看了一會兒,尤淺忍不住臉紅起來,她對宋知城的身體很瞭解,但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看過
這認知,再次讓她的臉蛋悄然飄起紅暈。
室內的溫度漸漸升高,宋知城繃着臉,薄脣抿緊,黑眸幽深。
尤淺放開手,指着他腰部的那個表面已經極淡的疤痕,出聲問:“這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宋知城眸光微閃,輕聲說:“六年前。”
時間對上了。
跟她預想的一樣,就是結婚前一段時間,他突然出差的那幾個月吧。
尤淺垂下眸,指着另外一塊舊的疤痕,說:“那這塊呢”
宋知城抿抿嘴,沉聲說:“小時候受的傷。<>”
尤淺沒說什麼,垂着頭再次看了一遍,眯起眼睛問:“那些都可以解釋,那你這個新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宋知城的手指一抖,沒出聲。
尤淺指着的傷口位置,是宋知城的手肘處,在下方,比較隱蔽,而且傷口很細小,稍微不注意,就會忽略。
她根據這個傷口的恢復程度,估算大概就是三、五個月內受的傷。
尤淺扯了扯嘴角,拉長尾音說:“你該不會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吧不然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受傷”
雖然是這樣嘲諷的語氣,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隱藏的憂慮,宋知城哪裏看不透
低頭沉思了下,宋知城輕聲說:“有你跟兒子,爺爺,我怎麼可能去做違法的事情”再說,他需要靠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才能養活他的一家子嗎
想到此,宋知城有點好笑。
尤淺卻垂下眼,說:“最好是這樣。”
她沒有繼續問,宋知城鬆口氣的同時,但又提了心,覺得不是很高興,他擡眸看着她,黑眸深深的,放柔了聲音說:“這個事一時間不好解釋,以後我會跟你說的。”
尤淺看着他,點頭:“嗯。”說了一個字,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是你必須要說清楚,我不喜歡你隱瞞我。”
兩個人的這次談話,算是有了進步。
互相之間,都有妥協。
尤淺知道,宋知城沒有現在解釋,肯定有他的道理,她不會急着追問,但是必須要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說完後,房間內突然陷入沉寂中。
宋知城一直看着她,深如大海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尤淺被他看得,突然覺得心跳漸漸地在加快。
她忍了忍,故意瞪他,沒好氣地說:“你看着我做什麼”
宋知城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隨後低低的笑起來。
尤淺更加惱羞,瞪他:“以後你再做什麼,記得不要受傷了。你兒子還需要爸爸的。”
尤淺更加惱羞,瞪他:“以後你再做什麼,記得不要受傷了。你兒子還需要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