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中國特種兵之特別有種 >第二十章 忍者傳說(下)
    師徒兩個並肩走下山時,迎面衝過來一羣氣勢洶洶的村民,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小不點,赫然就是剛纔被燕破嶽用小兒麻痹成功嚇走的小女孩。

    “就是他……”

    小女孩看到燕破嶽,嚇得猛然停下腳步,指着燕破嶽的鼻子,可是話只喊了一半,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燕破嶽現在當然穿着衣服,而且是穿戴整齊,稱得上衣冠楚楚,就連他的臉上,都掛着一絲溫和的微笑,迎着小女孩的目光,他嘴角一掀,露出兩排可以拍牙膏廣告的潔白牙齒:“怎麼了,小妹妹,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小女孩眼睛有點發直了,眼前這個傢伙,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很像剛纔那個臭不要臉的裸體男,可是那個男人一臉猥瑣全身扭曲,哪可能像眼前這個大哥哥一樣,笑得猶如春風拂面,怎麼看怎麼順眼?

    燕破嶽當面笑得雲淡風輕,但是心裏卻在打鼓,剛纔把他和小女孩狹路相逢的事情報告給師父“邪門”之後,“邪門”立刻根據輕重緩急,用半個小時,對燕破嶽進行了忍術中關於間諜如何取得目標信任消除隔閡的加急特訓。

    “你一定不能犯做賊者心虛放屁者臉紅這種低級錯誤,想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就必須要擁有軍人的勇敢,政客的善變,商人的狡猾,外加神父的善良。如果有人對你產生了懷疑,你要做的不是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擊,想辦法干擾他,混淆他,讓他自己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

    “邪門”那貌似忠厚實則“毀人不倦”的教導,依然在耳邊迴響,燕破嶽從口袋中取出一塊手帕,硬着頭皮迎着小女孩的目光直面而上,他蹲下身體,用手帕輕輕擦掉小女孩額角滲出的汗水:“都是一個漂亮的大女孩了,怎麼還像野小子似的跑得滿頭大汗。”

    小女孩下意識地側開頭,想要避開燕破嶽過於親暱的舉動,但是聽着燕破嶽的溫聲低語,迎着他那雙亮亮的眼睛,已經有些朦朦朧朧對異性產生好感的小女孩,臉蛋卻微微發燙,任由燕破嶽用手帕幫她擦乾了額角上的汗水,又順手輕輕颳了一下她那翹挺的小鼻子。

    看到女孩的臉紅撲撲的,就像是一隻剛熟了一半的小蘋果,燕破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

    到了這個時候,因爲小女孩當面指證,而產生的緊張氣氛當真是一掃而空,就連一臉警惕手握棍棒的村民們,臉上的表情也明顯放鬆下來。

    “明知故犯,主動提及問題結症所在,這樣做,往往會自暴其短;但是如果你夠聰明,懂得審時度勢,掌握好分寸節奏,就能更上層樓,再次降低對方敵意,化被動爲主動!”

    燕破嶽立刻將老師的教導學以致用,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他打量了周圍一羣人一眼:“你們一大羣人殺氣騰騰地衝上來,出什麼事了嗎?”

    在知道附近山上有人無恥地裸奔,並且嚇壞了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毒害了小姑娘的純潔心靈,燕破嶽眼睛微睜,臉上驚愕中混合着幾分好笑的神情,再一次證明了只要用心,人人都能得奧斯卡金像獎:“竟然還有人在大山裏玩裸奔,這也太豪放了吧,還讓個小女孩看到了,難怪你們要人人咬打。在古代如果抓住這種有傷風化的傢伙,那是要浸豬籠嘀!你說是不是啊,叔叔。”

    “邪門”口袋裏摸出一包香菸,一甩手就像是甩飛鏢似的甩到人羣中一個男人手中,那個男人微微一愣,伸手的速度慢了一分,香菸先是射到他的身上,反彈出半尺多遠,又落到了地上。

    男人彎腰拾起在地上染了幾分灰塵土的香菸,看了看煙上印的商標,是十塊一盒的“紅塔山”,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將香菸填進了嘴裏。從口袋裏摸出個一次性打火機,男人先給“邪門”點上,才點燃了自己嘴裏的香菸。

    藍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彼此對視中,“邪門”和那個男人臉上都多了一分笑意。

    “邪門”一開口就先申明瞭他和燕破嶽能夠站在這裏的合法性和主導地位:“這座山是我兄弟承包下來的,他叫楊洗然,綽號叫‘大媽’。”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認得,認得,我爹是西家坡的村長,這座山的承包合同,還是我爹和大媽……楊先生一起籤的字。”

    燕破嶽必須承認,他的眼光和“邪門”相比,差了不止七八個段位,“邪門”只用了一眼,就硬是把這一羣村民的帶頭人給揪了出來,這一招擒賊先擒王玩得漂亮。

    “怎麼回事,你們一大羣人突然衝出來,倒把我們叔侄兩個嚇了一跳,還尋思着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呢。”

    “剛纔李家丫頭在山上遇到了一個不穿衣服四處亂跑的瘋子,把她給嚇壞了。”

    村長兒子臉上透着一份年輕氣盛的狠辣:“對付這種發了癔症,家裏人還不看好,讓他四處亂跑的瘋子,只要逮住一頓暴打狠踹,打疼打怕了,自然就躲遠了。如果是有人裝瘋賣傻地想佔我西家坡人的便宜,我會讓他知道馬王爺究竟長着幾隻眼。”

    聽着“暴打狠踹”這幾個字,再看看一羣村民手裏捏着的扁頭、鋤頭甚至是鐮刀,燕破嶽就覺得頭皮發麻。

    “邪門”臉上透出一絲隱憂,叮囑道:“你們這些年輕後生平時沒事時,就多留點心,如果能找幾個人輪流上來看看那最好不過。這瘋子現在還只是不穿衣服到處亂跑,要是瘋病發重,突然跳出來逮着人就往死裏掐怎麼辦?就算他不喜歡攻擊人,再讓村子裏的閨女撞上也不好,她們以後終歸是要嫁人的,遇到這事嚇得夠嗆不說,還讓人背後嚼舌頭,就不太好了。”

    村長兒子連連點頭:“叔,您放心,那瘋子敢跑咱們地頭上鬧事,我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在一羣村民的目送下,燕破嶽和“邪門”走出山區,坐上了他們停在山腳下的汽車。

    “今天你幹得不錯,當着小女孩的面頻頻主動出擊

    ,不止成功打消了她對你的疑慮,甚至讓她開始有些喜歡你這個大哥哥。”

    “邪門”發動了汽車,微笑道:“爲了不破壞小女孩心中對白馬王子的憧憬,在未來的訓練當中,你要千萬小心,絕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失手被擒。要是別人被抓,充其量只是一頓暴打狠踹,要是你,就算是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裏,“邪門”意味深長地輕笑起來:“那個村長兒子,看起來可不是一個善茬兒啊。”

    燕破嶽的臉徹底塌了下來,村長的兒子爲了找到裸奔變態男,肯定會找上一羣村子裏無所事事的同齡人,時不時就跑到山上來“巡邏”,他們興致起來了,提前找個地方蹲坑,一邊打撲克一邊守株待兔等着他燕破嶽自投羅網,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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