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中國特種兵之特別有種 >第三十章 我想飛上更廣闊的天空
    “你們快看!”

    不知道院子裏誰發出一聲驚叫,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注意到,新房裏竟然冒出了濃煙,剛剛新裱的窗紙被火焰舔卷着,窗梁的木架轉眼就被點着,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這場火災擴散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房間中冒出來的濃煙中,還夾雜着桐油的味道,當窗紙被燒盡,隔着火焰可以看到屋子裏面的一切時,村民們可以看到,新郎官正一臉興奮地在那裏拍着手:“着火嘍,着火嘍,真好看!”

    劉招弟坐在牀沿,對着新郎官招了招手,新郎官就屁顛顛地跑了過去,劉招弟把雙腿架到木椅上,將一根棗木製成,足足有雞蛋粗細一米多長的擀麪杖遞給了新郎官。劉招弟嘴裏咬着一塊毛巾,她用力一揮手,還以爲是在陪他做一場遊戲的新郎官,手中那根足足有雞蛋粗細的擀麪杖狠狠下揮,砸到了劉招弟架在椅子上的雙腿腿骨上。

    透過窗戶邊形成的火幕,清楚地看到這一幕,燕破嶽瞪圓了眼睛嘶聲狂吼:“不!”

    “啪啦!”

    新郎官手中的擀麪杖直接斷成兩截,就算是站在房外,燕破嶽都可以聽到人類骨頭被砸斷時,那可怕的脆響。兩條腿一起被砸斷,劉招弟一聲不吭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新郎官不解地眨着眼睛,蹲下身體推着劉招弟:“媳婦,媳婦,你怎麼了?”

    連推了劉招弟好幾下,也沒有將劉招弟推醒,房間的火勢在這個時候已經兇猛起來,新郎官終於感到害怕,他嘴巴一扁,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娘,娘,娘,你在哪兒,鐵蛋害怕……”

    燕破嶽猛地衝上去,才跑兩步他就腿一軟重重摔倒在地上,他旋即跳起來,重重撞到房門上。他已經拼盡全力,可是卻沒有撞開。大山裏的人家,房門都是用上好的木料製成絕對結實,最重要的是,燕破嶽在突破心靈封鎖時,在剛纔對着大樹拳打腳踢,已經在短短几分鐘內,把他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傾瀉一空,在短時間內他竟然失去了擊碎這道木門的力量。

    看來可能是怕新媳婦逃跑,所以專門用粗大木料釘死的窗戶,燕破嶽嘶聲狂叫:“水,快拿水來!”

    人們衝到水缸邊,可是在掀開缸蓋後,他們都愣住了。水缸的缸底被人鑽出一個小洞,現在只剩下缸底淺淺的一層,一個小小的軟木塞丟在一邊,說明平時是用軟木塞塞住,只要把它一拔,水缸裏的水就會不引人注意地全部流進旁邊的小菜地裏。

    根本不用再去多想,水缸的洞肯定是劉招弟弄出來的,她已經下定決心抱着新郎一起走向死亡,在臨死前讓新郎當衆打折她的兩條腿,她就是要在死亡前,還清欠舅舅家的債!

    “斧頭,斧頭呢,快拿斧頭來!”

    燕破嶽嘶聲狂叫,可是他的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整個屋子裏都澆了桐油,就算是找到斧子,他也很難在劈開房門前,把劉招弟搶出來了。

    “老大,快來幫忙啊!”

    身後突然傳來了蕭雲傑的喊聲,燕破嶽霍然回頭,就看着蕭雲傑歪歪扭扭地推着一輛手推車衝了過來,在手推車上還放着兩隻裝滿玉米的麻袋。在這兩隻麻袋上還放着一張蕭雲傑不知道竄到誰家裏抄出來的棉被,棉被上一路淌着水,顯然蕭雲傑往棉被上澆過一兩桶水。

    蕭雲傑早在劉招弟給他夾肉饅頭時,就隱隱嗅到了劉招弟身上的桐油味,當時蕭雲傑還並沒有當回事,但是當他陪着燕破嶽第二次衝回院子時,他看到了那隻放在院角,水已經快要漏光的大缸,就是在那一刻,他猜出了劉招弟可能做的事情。

    燕破岳飛撲過去,搶過一個扶手,兄弟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將被子蒙在身上,猛地從喉嚨裏擠出一聲相同的低吼:“衝啊!”

    手推車被兄弟兩人一起拼命全力推着向前飛奔,眼看着手推車即將撞到房門上,兩兄弟一起低頭,用澆過水的棉被保護住自己的身體。

    一麻袋玉米是兩百斤,兩麻袋玉米就是整整四百斤,手推車帶着驚人的動能,撞在木門上發出轟然巨響,燕破嶽和蕭雲傑只覺得一股反震力傳來,緊接着又狠狠一鬆,手推車直接撞開了房門,又將堵在房門後面的櫥櫃生生撞出一米多遠,直至車身卡在了門框上。

    燕破嶽掀開棉被,一腳將擋在面前的木櫃踢翻,衝進火焰翻滾,空氣都熾熱得灼人起來的房間,一把抱起劉招弟,正準備不顧一切地向外衝,大腿卻被人死死抱住。

    新郎官真的嚇壞了,他死死抱着燕破嶽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燕破嶽嘶聲叫道:“老蕭,快來幫忙!”

    蕭雲傑掀開

    被子露出腦袋,卻沒跳進火場,他拼盡全力拉出手推車,指着新郎官身後,放聲驚叫:“哇,快看啊,你們身後有鬼,正伸着舌頭往你們脖子上舔呢!”

    新郎官猛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鬆開燕破嶽的大腿,不顧一切地硬衝出房間,燕破嶽鬆了一口長氣,雙手抱緊劉招弟,上身屈下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劉招弟,緊跟在新郎官身後衝出火海。

    就是這麼短一個過程,因爲腿部的斷骨被挪動,劉招弟就疼得醒過來兩次,又暈過去兩次,看到她嘴裏的毛巾掉了出來,在劉招弟第二次暈迷時,燕破嶽閃電般伸出手臂,任由劉招弟疼得暈迷時猛地合起的牙齒狠狠咬進了他的肌肉。嘴裏嚐到血液的味道,劉招弟又恢復了意識。

    這種痛得暈過去,又疼得醒過來的滋味,讓劉招弟全身都在發顫,豆粒大的汗水不停從她的身上滲出來,轉眼就浸透了全身的喜服。

    蕭雲傑目光一掃,在院子裏看到一瓶在剛纔衝突中被打翻,卻沒有摔碎的酒瓶,他飛撲過去,把酒瓶帶了回來:“燕爺,酒!”

    燕破嶽扭開瓶蓋,把瓶嘴湊到劉招弟嘴邊:“姐,把它喝了,可以止疼。”

    蕭雲傑急聲提醒:“燕爺,劉姐疼得力量不受控制,她要是一口咬碎瓶口就麻煩了!”

    燕破嶽一揚脖子,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不假思索地低下頭,直接吻到了劉招弟的嘴脣上。就是在兩個人嘴脣相接觸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銷魂噬骨,猛地襲上了兩個人的心頭,讓他們齊齊一震,更讓劉招弟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了嘴脣和牙齒,旋即混合着燕破嶽體溫的五十二度烈酒,就灌注到她口中。

    酒汁一嚥進胃裏,就化爲一股灼熱的暖流直刺大腦,大大緩解了劉招弟雙腿部位傳來的疼痛。看到這樣喂酒有效果,燕破嶽再接再厲,又彎下腰將第二口酒喂到劉招弟口中。

    大半瓶烈酒灌進劉招弟的口中,讓她原本蒼白的臉上騰起了一抹嫣紅,就連她的嘴脣都變得嬌豔欲滴起來,也許是剛剛喝了這麼多烈酒的緣故,她的身體散發出驚人的熱度,幾絡髮絲沾在她的額角,透出一種虛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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