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中國特種兵之特別有種 >第二百一十章 血色衝擊【大章】
    就算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獨一無二的迫擊炮炮彈,燕破嶽和蕭雲傑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玩藝那拉風誇張的造型背後,絕不容小覷的恐怖殺傷力。面對死亡壓迫,兩兄弟已經被激發到極限的逃竄速度,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竟然再次增激。

    四五十米長的"老鷹抓小雞"組合飛落下來,自然被而然掛在了樹梢上,飛在最前面的迫擊炮炮彈,在鋼絲被樹梢絞住後,把樹枝帶得狠狠一彈,旋即圍着樹梢"嗖嗖"打着轉兒,將細而堅韌的鋼絲,一圈圈深深嵌進兒臂粗細的老樹枝,在轉到第七八圈時,無論是炮彈還是它帶在身後的十枚小型彈炸,都一起轟然炸響。

    這樣一枚炸彈,可以說是"長炮榴彈"的子母霰彈版,排成一條長龍的火焰與硝煙同時炸起,幾千枚填裝在預破片中的一點二二毫米直徑鋼珠,夾雜在被炸得四散飛濺的樹枝樹葉中,以亞音速飛行,帶出一連串嗖嗖嗖跟的破空聲,居高臨下對一百五十米長,三十米寬區域,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覆蓋攻擊。

    幾秒鐘後,被鋼珠打得千瘡百孔的原始叢林中,掉下來幾十條被鋼珠打穿身體的毒蛇,它們在地面上痛苦的扭動着身體,中間還摻雜着一些試圖逃跑,卻跑得不夠快的小動物屍體,猛的看上去,這片被鋼珠覆蓋的區域,簡直就成了一條生命絕壁。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你就無法想象,就憑那麼小小的一口82毫米口徑迫擊炮,就憑"一發炮彈",怎麼就可能造成如此驚人的殺傷效果。

    勉強在最後關頭衝出炮彈有效殺傷範圍的燕破嶽,吐掉嗆進嘴裏的臭泥,滿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蕭雲傑還趴在地上,他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拍蕭雲傑,可是在手掌就要落到蕭雲傑身上時,燕破嶽的手臂卻猛然頓住了。

    燕破嶽小心翼翼的抱住蕭雲傑,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只看了一眼,燕破嶽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在蕭雲傑的身體下面,看到了一個被壓碎的啤酒瓶,至少有四五塊玻璃瓶碎片,已經刺穿蕭雲傑身上的戰術背心和軍裝,刺入了他的腹部,鮮血正在不停的從傷口裏流淌出來。更可怕的是,這些刺入蕭雲傑腹部的玻璃片,已經碎裂,根本無法直接將它們拔出來。

    看到燕破嶽放下手中的自動榴彈發射器,想要去取身上攜帶的單兵急救包,蕭雲傑輕輕搖頭:"別管我,去幹掉他!"

    燕破嶽沒有理會蕭雲傑的話,他將揹包墊在蕭雲傑腦袋下面,讓蕭雲傑可以躺得更舒服一些,自己則飛快的拆開單兵急救包,就在他拿出那支救命用的麻醉劑,打算把它注射進蕭雲傑的身體時,蕭雲傑將一根木棍放進嘴裏,拔出身上的格鬥軍刀,用軍刀硬生生將其中一塊碎玻璃從身體裏挑出來。

    "啪!"

    蕭雲傑疼得將嘴裏叨的木棍生生咬成兩段,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輕顫,汗水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過他皮膚上的毛孔滲出來,迅速凝聚成一顆顆豆粒大小的汗珠,轉眼間蕭雲傑整個人就象是水裏撈出來的般,被汗水徹底浸透。

    在這種情況下,蕭雲傑還能對着燕破嶽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十倍的笑臉,"出汗好啊,都不用對傷口進行消毒了。"

    手裏捏着麻醉劑和注射器的燕破嶽,看着痛得全身汗如雨下,卻在對着他笑的蕭雲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雖然沒有你牛逼,但怎麼說我也是一個特種兵,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蕭雲傑盯着燕破嶽的眼睛,低聲道:"你我都知道,對面的傢伙,是一個玩迫擊炮的專家,如果讓他再繼續轟下去,'始皇特戰小隊'今天就要被集體除名了。你可是名將白起,你要拿得起,放得下,更要象白起一樣……唔……"

    蕭雲傑手中的刀子再次一剜,又將第二塊玻璃片,從自己的傷口裏剜出來,他狠狠喘了幾口粗氣,才用明顯嘶啞起來的聲音,道:"你更要象白起一樣心狠手辣!"

    空中傳來了迫擊炮炮彈特有的尖銳哨音,這一次"長炮榴彈"沒有再落到他們身邊,而是從他們頭頂飛過,落到了幾百米外,"始皇特戰小隊"被死死壓制住的那片叢林。

    轟!!!

    "長炮榴彈"爆炸,帶得整片大地都跟着狠狠一顫,看着遠方騰起的硝煙,蕭雲傑嘶聲狂叫:"去做你該做的事,燕破嶽,你丫的不要太脆弱!!!"

    蕭雲傑吼得太急太狠,鮮血猛的從他腹部傷口中噴涌而出,就是在這樣的瘋狂吼叫聲中,他抓着手中的格鬥軍刀,探進自己的傷口狠狠一挑,將玻璃片連帶他的鮮血與勾上在面的肉屑一起挑出來,他疼得全身都在發顫,他疼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疼得汗如雨下,他疼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飄渺起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看清楚燕破嶽的臉,可是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他卻憋着一口氣,又將刀子探進傷口,狠狠一挑。

    蕭雲傑的眼珠子猛然曝起,他整個人的身體就象是一張弓般

    崩緊,旋即又猛的放鬆,他終於生生疼暈過去,可是他的暈迷時間連一秒鐘都沒有,又硬生生掙扎着清醒過來,手腕一送一挑,將最後一塊玻璃片硬生生從傷口中剜了出來。

    "看到了沒有,沒有你燕破嶽,我蕭雲傑依然能活蹦亂跳的活着。"蕭雲傑在這個時候,因爲疼痛,雙眼已經徹底失去了焦距,他已經無法看清楚面前的任何東西,在絕對的痛苦面前,就連他的耳朵都暫時失去了聽覺,但是他依然死死睜大雙眼,瞪着燕破嶽站立的方向,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溼泥硬按到傷口上,用這種絕不衛生的方法,硬生生壓制流血,嘶聲狂叫:"你給我滾滾滾滾,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聽到了沒有,滾啊!!!"

    面前再也沒有了聲響,燕破嶽終於還是走了,蕭雲傑咬着牙,將麻醉劑注射到身體後,他慢慢籲出一口長氣,在這個時候,就連他吐出的氣,都因爲太過疼痛而變得滾燙。蕭雲傑仰面朝天,喃喃低語着:"蕭雲傑,你他媽的真沒用,三年前內部演習時,你沒有跟上燕破嶽的腳步中途退場,這次更好,大戰剛剛開始,就你趴了窩,只能讓自己的搭檔一個人孤身作戰,這對一個特種兵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啊!"

    伸手抓起身邊的一塊碎酒瓶,看着這塊沾着自己鮮血的綠色碎玻璃片,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麻醉劑漸漸發生作用,讓蕭雲傑緊繃到極限的精神得到緩解,讓他的思緒突然飛揚起來,蕭雲傑張口說出了一段在戰場上,縱然不能後無來者,也必當前無古人的話:"注意環保,人人有責。不要走到哪垃圾丟到哪,要做一個有道德有素質的好公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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