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驚恐遊戲 >第34章 謎城詭畫(六)
    <script>五面封陣鏡一破,房子頓時又恢復成先前破敗的模樣,門窗也全都回來了,窗外的天空已成了黃昏色,不知不覺中離路越被困在廢宅中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修源提出要把廢宅再轉一遍,他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明白,路越跟着一起,他也要看看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線索,但恢復成原樣的廢宅真的成了一座廢宅,一圈下來,兩人皆一無所獲。

    出了廢宅,系統提示完成副本支線任務,同時獎勵100點遊戲積分和四百多枚金幣。金幣是這個世界的通用幣,一枚金幣至少抵上路越一個月的生活費,四百多枚金幣對路越來說無疑是筆鉅款。

    有了錢,路越就想去找白魔法師,但突然又想起修源會用治癒術,就把糖豆的病症和他說了,修源表示可以試試。

    廢宅的位置有些偏,等他們好不容易回到糖豆家,天都黑了。

    伊凡此刻正如熱鍋上的螞蟻,看到平安歸來的路越後很是鬆了一口氣,再看到路越身後聖光閃閃的修源,誤把他當做是路越請來的白魔法師,路越也就順水推舟,隱瞞了修源是惡魔的事。

    修源的治癒術施展的很順利,糖豆沒一會兒就退了燒,整個人也漸漸清醒過來,伊凡大喜過望,一個勁的感謝修源,修源似乎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頻頻看向路越用眼神求助,目光就跟純潔的小鹿似的,看得路越氣血翻騰。

    修源的容貌、氣質十分打眼,和這窮苦的地方格格不入,回來的一路上也是吸引了不少行人側目,路越也被迫跟着體驗了一把萬衆矚目的感覺。在他回到伊凡家後沒多久,就有不停的有人到伊凡家來打探情況,說是來看望糖豆,其實視線全都黏在修源身上。

    路越一看,這不行啊,爲了避免麻煩,他乾脆讓修源施了個小法術把臉給遮上,同時帶着修源出去住了一夜。

    晚上睡覺之前,路越摸到口袋裏有個硬硬的東西,摸出來一看,是那枚徽章,又想起白影的話,雖然他是被惡魔給附身了,但東西是真的,路越覺得還是有必要走一趟把徽章還給霍爾特家。

    第二天一早,路越回伊凡家看了糖豆的情況,確定糖豆完全沒事後才真真正正放下心來,又想起徽章的事便動身前往霍爾特宅府。

    霍爾特似乎是此方大族,路越略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其宅府的位置。到了霍爾特宅府,一開始守門的侍衛態度十分傲慢,對路越愛搭不理,但當路越拿出徽章後,他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把路越他們恭敬地請了進去。

    族徽同印章一樣是一個世家族員的身份證明,誇張點說,就是見徽如見人。一個家族一旦稍微有點名望,再傳上那麼幾代,那家族的掌權者肯定要劃分森嚴的等級,制訂繁縟的規矩,來確保自己對家族的絕對統治力。

    霍爾特家族也不例外,他們家其中一個規矩就是,藍底銀蛇造型的家族徽章,蛇眼的顏色要不一樣,只有主家人才有資格使用金色的蛇眼,路越手上這一枚正是金色的蛇眼。

    家主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但兩鬢卻已斑白,神情麻木,眼睛裏透着沉沉的死氣,他接過路越遞過去的徽章,徽章到了他手裏頓時就亮了起來,蛇眼射出金色的光芒,一個名字從光芒中顯現出來。

    魔法師的徽章自然是魔法道具,每枚徽章都獨一無二,內含族員的名字,接觸到魔力後便會顯現出來,無從作假。同時徽章上施了反噬魔法,除非是族員自願奉上,否則搶奪者必定會被反噬。

    家主一看到這個名字,立馬神情大震,疾聲朝路越追問道:“這徽章你是從哪得到的”

    路越把廢宅裏的事和他說了,那家主聽完後,臉色灰敗,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沉默良久才閉了閉眼,捏緊徽章嘆道:“竟然連身骨都沒留下。”顯然已是哀到極致。

    原來被惡魔附身,又不幸被關在鏡中的青年是他的小兒子,與廢宅的主人識於一次偶然,之後成了好友,兩人相交甚篤,走動頻繁,十幾年前的某一天他照常去往廢宅拜訪好友,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廢宅的滅門慘案敗露,家主大驚失色,但卻並未在廢宅中找到他小兒子的屍體,他原以爲小兒子逃過一劫,但一家人追尋了十幾年,卻一直沒能找到他小兒子的蹤跡,他小兒子就這麼人間蒸發了,要不是路越出現,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兒子的下落。

    家主提出要酬謝路越,路越沒有推辭,他有了路費,馬上就要前往王都參加魔法學院入院考試,但放心不下伊凡和糖豆,於是請求家主關照下他們,要是能有一方世家的庇護,他們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家主答應地很痛快,路越放了心,又留了一筆錢給伊凡,然後和修源一道踏上了前往王都的路程。

    唯一失落的是他之前和不少人打聽了菲尼克斯的下落,也貼了不少尋人啓事,但至今仍沒有迴應,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許菲尼克斯的傳送點離他十分之遠,要是菲尼克斯的任務和他一樣,他們總會在王都碰到。

    坐慣了汽車的路越乍坐馬車,竟然久違地暈車了,暈車不是病,暈起來要人命,路越感覺自己的胃就像是放在滾筒洗衣機裏輪着轉一樣,吐到只剩膽汁還在吐,最後實在沒辦法就讓修源把他打暈了,到了休息的地方再把他弄醒,如此反覆,折騰良久,最後總算到了王都,正好趕上考試報名。

    病怏怏的路越強撐着一口氣報了名,之後就躺在旅館的牀上睡了三天才緩過來。

    緩過來之後立即奔赴考場參加考試,由於睡糊塗了,到了考場之後,路越才反應過來,這場考試考的不是語數物化,而是魔法,電影裏要做後期特效的那種魔法,這感覺就好像你爲了提高英語興沖沖地去新東方報名,結果開課了才發現報上的是廚藝課,而且他唯一的場外援助還因爲爲了不被人發現是惡魔而留在了旅館裏。

    但來都來了,報名費也已經交了,路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總不能讓錢白花了。

    考試分上午場和下午場,上午場測評的是考生的魔法素質,每個考生按照考試號依次在魔法學院測評老師面前展現自己最拿手的魔法,老師會依據魔法難度和使用熟練度打分。

    路越的考試號比較靠後,等他進去後,老師們基本都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有的已經無聊地開始盯着天花板放空,有的點着名單小聲交談,時不時還無奈地搖搖頭,好像在說唉,現在的學生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其中一位老師咳了一聲,用聽起來十分性冷淡的聲音說:“開始展示吧。”

    路越掏出手槍,打開保險,咔嚓一聲上了膛,說:“我要展示的是一種特殊魔法,名字叫讓特效飛。”

    手槍上膛的聲音吸引了其他老師的注意,有個老師看着他手中的好奇地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路越說:“新型魔杖。”

    這個世界工業化水平比較落後,手槍這種武器還沒有被髮明,在場的老師都是第一次見,頓時都來了興趣。

    “這是一種造物加攻擊的雙重魔法,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創造一枚手指大小的金屬製品,然後將它打入攻擊對象體內造成傷害。”路越胡扯道,他舉起對準考場裏其中一面牆:“現在我要攻擊這面牆。”他本想說打中牆上的壁燈,但考慮了下自己的射擊水平,覺得還是打牆比較靠譜。

    考生裏不乏有人展示攻擊型魔法,因此考場里布置了復原魔法陣,每個考生考完後魔法陣會自動復原建築,路越也不用擔心破壞建築物的問題。

    他扣動扳機,槍響,子彈瞬間被擊發,然後砰的嵌入牆體,留下一個冒着白煙的孔洞。他沒有停,而是又連射了幾發,直到牆上的孔洞勉強構成了一個大寫的l。

    路越展示的魔法非常的清新出奇,甚至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在一衆考生中簡直就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一下子測評老師就被吸引了,唰唰唰給他打了高分。

    下午場測評的是考生的魔法實戰能力,考生分組兩兩對抗,先取得對方別在胸前的學院胸針者勝,不過勝負其實也不是那麼關鍵,老師主要依據雙方表現打分,即使是輸了,也是有可能得高分的。

    分組名單是現場隨機,路越的對手是一位高冷美少年。

    由於上午亮眼的表現,下午有不少老師專門觀看路越這一場,考生一看這麼多老師圍觀也跟着過來湊熱鬧,搞得路越亞歷山大,他上次被這麼多人圍觀着考試還是在考科目二。

    高冷對手神情冷漠,似乎並不把路越放在眼裏,氣場看起來就像是個高手,路越要是不想被單方面毆打,就得想想辦法,但他射擊技術不行,根本沒法拿手槍出來實戰,手槍不行,那他揹包裏能用的東西就只剩下一樣。

    所以,路越上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對方丟了一塊肥皂。

    去吧,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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