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確認呢,衛梧已經數完:“一二三,你們沒機會了。”
兩個修士回過神,冷笑:“小姑娘”
話沒說完,面前的“小姑娘”搖身就變成了白雲賦。
衛梧本來只是幻術用得順手,習慣性地使出來,誰知兩個修士見到那化身,竟同時面色大變,當場腿軟跪了:“雲公子”
效果比預期更好,衛梧抓住機會,屈指發出兩道氣勁封掉他們的大穴,隨即拿出絕招斷臂。
“你你敢冒犯”兩修士惡狠狠地罵。
沒等他們說完,衛梧就拎過最囂張的那個:“來,小白,放放血。”
小白已經看愣了,不解地道:“他們的血沒用。”
這孩子傻了,報仇都不懂。衛梧痛心地掃她一眼,陰着臉“嘿嘿”笑,教導:“廢物利用懂不懂,澆澆花養養草都可以要不做成血豆腐嚐嚐”說完想起人血豆腐的樣子,衛梧扭頭吐了。
沒見過把自己說吐的,兩個修士都看傻了,還是小白反應得快,摸出個瓶子放到衛梧鼻子前,衛梧嗅了口,立刻感覺神清氣爽,恢復精神。
只怪想象力太豐富,衛梧抹抹嘴巴:“這藥不錯,有效”然後轉向兩個修士,“看個屁,放血”
“我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兩個修士被放了小半桶血,只好丟句狠話,臉色蒼白地逃走了。
衛梧對這句威脅毫不在意。白雲賦都承認了白家有求於桐山,兩個傢伙敢在這時候對桐山放大話,顯然是不知內情,可知兩人並非白家核心人物,打一打也沒什麼要緊。
衛梧拎過小白,恨鐵不成鋼地教訓:“我說妹妹,你不會劍術也會煉毒啊,爲什麼不用毒修理他們”
小白看着她,眼神是懵逼的,語氣是無辜的:“我會煉毒,爲什麼要用這個修理他們”
我靠,這孩子成天鑽研學術鑽研傻了,只會生產不會使用衛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嘆了口氣,拿出那瓶血心丹:“我讓你嘗試煉毒,用不着割肉放血,你這是做什麼”
小白低頭:“缺材料。”
衛梧明白過來,自己找她要藥,卻忘記給她材料,她天生無法力,材料從哪裏來幸虧長了個好身體,直接就地取材了。衛梧沉默半晌,拍拍她的肩:“算了,那個毒要不要都無所謂,以後別這樣了。”
小白又看她一眼:“幾個月就能長好,我體質特殊,不會死的。”
“那也不用,我的人別混那麼慘,”衛梧低哼,豪氣地道,“以後缺材料就找我。”
小白眼睛又放光:“真的”
“廢話,”衛梧想起一事,“對了,那個白雲賦到底是誰”
兩個修士面對化身的反應未免有些過度,雖然衛梧早猜到白雲賦在白家地位應該挺高,否則也不會代表來桐山談判,但那樣溫和的一塊玉,沒道理讓族人這麼害怕啊,因此衛梧也警惕起來。
小白不解:“白雲賦是誰”
看來他的本名很少有人直接喚,衛梧想起兩個修士的稱呼:“就是雲公子。”
“雲公子”小白一臉懵逼地想了想,“聽說過。”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白家家主唯一的嫡子吧。”
擦衛梧絕倒。
白家家主唯一的嫡子,那十有就是未來的白家家主,你特麼跟我說不知道
衛梧沉默許久,儘量和氣地問:“小白啊,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小白搖頭:“我不知道。”
衛梧挫敗地揮手:“算了,你還是回去鑽研醫學吧。”
小白“哦”了聲,真的走了。
衛梧萬萬沒料到白雲賦竟有這等身份,白家派他來桐山談判,還偷偷摸摸地來,顯然此事對他們極爲重要,而且他們並不想讓外人知曉,桐山派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衛梧忍不住好奇了,邊走邊尋思。
遊廊上,沈湘雲仍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高高地擡着頭,雙手上下合於胸前,端着世家女的高貴架勢。
很明顯,她一直都在這裏等。
衛梧愣了片刻,頓時感到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
臥槽,那貨根本沒回來
.
大廳外的高階前,白雲賦正與張掌門道別,單元與江西、南宮屏等人也在。張掌門臉上掛着慈祥謙和的笑,脊背卻挺得直直的。
衛梧對此現象表示理解,師父終於有機會在第一世家的繼承人面前裝逼,內心一定很爽。
清楚白雲賦的真實身份,張掌門畢竟不敢過於託大,朝他拱手:“恕我有事不能遠送,賢侄切莫見怪,請代我問候令尊吧。”
白雲賦含笑道:“張世叔太見外了,小侄來日還要再上桐山拜訪。”
張掌門便吩咐南宮屏:“代我送送白賢侄。”
趁着說話的功夫,衛梧大步走到白雲賦身旁,豎起拇指低聲道:“這麼快就認了叔叔,本事不錯,估計再多來幾次就能搞定了,大哥,我看好你”
白雲賦看她。
衛梧面不改色地拿手肘撞他:“故意讓我得罪沈湘雲,不厚道吧你們兩人拿喫醋當情趣,卻讓我背小三的黑鍋,你好意思就這麼走”
“你做了什麼”白雲賦皺眉。
“白兄料事如神,”衛梧如實道來,“我剛失手打了你們家兩個人。”
白雲賦眉頭皺得更緊:“還有”
衛梧咳嗽了聲:“還有,我看你長得太帥,就順便用了下你的模樣。”
清楚她的幻術特長,白雲賦忍不住笑了,伸手摸她的額頭:“不要總是頑皮,威武。”
這親密的舉動他做得自然又嫺熟,周圍所有人頓時像是見了鬼。
什麼情況
衛梧也被摸得渾身一僵,兩條眉毛直顫抖。大哥你這撩妹技能滿點,不過開什麼玩笑
不等衛梧躲開,白雲賦已經收手,仍是一派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風度:“別怕,有我呢,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找你。”
衆人眼睛都直了,連張掌門也扯着鬍子發傻。
別怕這貨有害怕的時候需要這麼曖昧的安慰世上真有口味清奇的男人,喜歡彪悍妞
衛梧張了張嘴,心知此時說什麼都沒人會信,搞不好還要令自己的形象更猥瑣一層,於是衛梧明智地打消了解釋的念頭,淡定地點頭:“白師兄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