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箭的力道不小,衛梧掉進湖裏,胸口悶痛,丹田真氣都震盪不止,也是她運氣差,這些魚五行屬水,尋常修士都不怕,她卻恰好是難得一見的火格命,被克得死死的,所以纔會受這麼大影響。
那條藍魚又朝她噴了幾口水箭,好在四周都是湖水,水箭在水中基本沒威力,衛梧在湖水的保護下回過神,待要報復,那條藍魚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衛梧只好放棄報仇,打算回船上,不料她剛一動作,水底那些黑色藤蔓植物就蠕動起來,條條藤莖纏上她的身體手足。
妖藤衛梧下意識地運真氣,想要震斷它們。
這一來,可惹了大麻煩
這些藤蔓猶如鐵鏈般堅韌無比,衛梧已經煉氣三轉,也是費了些力氣才震斷幾根,周圍其他藤蔓卻被驚動了,同時自四面八方涌來,妖藤實在太多,生長速度也出奇的快,不消片刻就將衛梧捆成了糉子。
衛梧心知不妙,忙運命火之力焚燒妖藤。
大凡植物都屬木類,木生火,修士的五行命火足以對付,誰知這些妖藤生在湖中,性質特殊,居然隱隱帶上了水屬性,命火的效果大打折扣,又架不住它們數量多,燒斷幾條,馬上就有新的纏上來。
一個時辰後,衛梧累成狗。
內丹修士過了化氣境,不需要呼吸,尋常修士則不行,也幸虧她當初被甄衛莎掐成了納氣九重,全身皮膚都能納氣,泡在水裏這麼久,沒窒息而亡已經算能耐了。
衛梧躺在妖藤中間,望天。
透過頭頂的湖水,她沒有望見空闊的天空,映入眼中的,竟是綠蔭重重
衛梧轉看四周,這才發現水底到處都是樹根。巨大的樹根猶如蟒蛇,潛伏在湖底,被那些黑色藤蔓覆蓋住,可想而知,這些樹露出水面的部分有多龐大。
結界
衛梧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難怪這邊湖水古怪,其實早就該察覺異常了,湖中間哪有這麼淺這裏應該就是空林島,因爲結界的緣故,從外面是看不到裏面這些景象的。
被什麼東西硌了下,衛梧低頭,對上一個白慘慘的骷髏頭。
至此,衛梧終於弄清那些失蹤修士的下落,被這些妖藤纏上,沒有內丹境的化氣能力,加上結界障目,就算附近有人經過也看不到下面的情況,那些修士不死纔怪。晉升沒事先提醒,估計也是清楚自己有九重納氣的能力,不會死,可這樣被困在湖裏,跟死似乎沒什麼兩樣。
老妖到底什麼意思
衛梧想不通,又脫身不得,只好繼續用命火焚燒妖藤,累了就調息,恢復之後繼續燒。“妖藤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半個月下來,衛梧依舊被捆得結實,體內命火卻旺盛了幾分,比之前閉關一年的效果還要明顯。
意外得到好處,衛梧依稀明白了什麼,索性將反抗當成修煉,十來天后,真氣在丹田轉動沸騰,竟隱隱有了突破的架勢,只欠臨門一腳。
這日,衛梧躺在妖藤上休息。
“火格命”頭頂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正主來了衛梧立刻精神抖擻,翻身坐起來,沒等她開口招呼,一股大力直接切斷她身上的妖藤,將她拉出了水面
.
水上世界,已經不再是落水前的世界。
衛梧被晾在樹杈上,晃悠悠的,渾身滴水。
一個女人側身立於對面的樹幹上,看不清容貌,身上穿着套極其華麗的紫紅色衫裙,頭上黑髮高疊,發間玳瑁有光,步搖生輝,腰間絲絛繫着兩粒鴿子蛋大的明珠,腕間戴着好幾個玉環金鐲,除了身材高大得出奇,整體有點“壯”之外,與宮廷劇裏的皇妃沒什麼兩樣。
衛梧覺得古怪,考慮到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她從樹杈上跳下來,儘量熱情地打招呼:“大姐”
那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俊臉。
斜飛入鬢的俊眉,微凹的眼眶、捲翹的睫毛襯得黑色眼睛深邃無比,還有那輪廓分明的、希臘雕塑般的臉不是晉升是誰
衛梧驚悚了。
女裝的晉升異裝癖原來你是這樣的大神
無論誰被泡了一個多月,心情都不會好,衛梧想到自己又被這貨耍了一場,十分不爽:“前輩,你早說有這愛好啊,我也不會歧視你的,現在什麼意思”
“嗯”晉升語氣不善。
衛梧習慣威脅:“什麼採陰補陽,什麼危險人物,你耍我呢”
“採陰補陽”
“沒事給自己寫信玩,你特麼有病啊”
“不要罵我。”警告。
衛梧“嘖嘖”兩聲,吐槽他的愛好:“看你衣冠禽獸一表人才,想不到這麼彪悍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這麼細膩的心。”
“我再說一次,”晉升再次強調,“不要罵我。”
衛梧彪悍地用名言頂回去:“罵一下又怎麼,有本事你整死我啊。”
一道氣流竄入體內,筋脈刺痛。
晉升道:“你死了可惜。”
猜到他不會殺自己,衛梧有恃無恐地賤笑:“渡仙針也變不了性隆不了胸,話說你摸我胸,其實是在羨慕吧”
話說完,晉升就出現在她面前。
“哧”地一聲,衛梧衣裳被撕開了。
晉升看看她的胸,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單手將她推得後背抵在樹幹上,然後毫不客氣地扯開她的腰帶,就要躋身上去。
華麗的衣裙在身上摩擦,衛梧有種被女人猥褻的錯覺,感覺不對勁:“你真來啊”
“嗯。”
“你這樣也會找女人”
“採陰補陽,當然找女人。”
“你要採我”衛梧喫驚。
“不是你願意麼,”晉升淡聲道,“你不會以爲,只摸胸就夠了吧。”
臥槽,畫風不對衛梧猛然醒悟:“認錯了認錯了,你不是晉升”
“我是晉聲。”
“是另一個,你哥你兄弟”
“他叫你來伺候我”晉聲“嗯”了聲表示受用,“很好。”
我去衛梧真心領教了這對兄弟的彪悍,連忙放出個幻招,想出其不意藉機脫身。
“雕蟲小技。”晉聲不爲虛招所動,一隻手將她按得死死的。
衛梧只好摸出扳指在他眼前晃:“不行啊大哥,我是你兄弟的情人,你怎麼可以搶兄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