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概吧。”羅星洲不確定道。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爲這個所謂的城主府實在是太破爛,甚至連他們之前住過的客棧都不如,在外面看着不過是三十平大小的房子,用石頭搭建而成,就算把裏面所有的空間都利用上,放置桌子櫃子和牀,最多也就容納兩個人住。如果再進來第三個人怕是擁擠的路都走不開。
就算這個城古怪的很,羅星洲和慕溪也不太相信作爲這個城鎮的城主,那個叫做杜莎的女人會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
“宿主,精英boss和小怪們追來了,再不進去躲一躲會死的,真的會死的。”系統提醒道。
羅星洲狠了狠心,道:“進去”
裏面最多有一個高等級的黃色boss,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只能寄希望於對方不會主動攻擊。而且留在這裏被三個築基期的人圍攻,以他們一個煉氣中期一個煉氣圓滿來抵抗一定是死路一條,倒不如進去賭一賭。
羅星洲和慕溪走進房間後就怔住了,房間裏空蕩蕩的一片,只有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個蓋的嚴實的棺材。
羅星洲瞧了一眼小地圖,那個黃色的點就在棺材最中央的位置。
那個女城主杜莎,就躺在棺材中。
而且,還活着。
至少在某個意義上來說,算是活着。
一石牆之隔外,那些人都追來了,但是他們都好像根本就看不見這個石頭房子存在一樣在周圍四處亂轉,找不到羅星洲和慕溪的蹤跡。
外面的境況慕溪也感覺到了,他緩緩的坐在了牆角,長嘆了一口氣。
總算安全下來。
羅星洲也坐在了他身邊,將琴抱在懷裏歇息。片刻後,羅星洲輕聲道:“對不起。”
慕溪扭頭用黑色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問道:“對不起什麼”
“是我將你帶進來的。”羅星洲說道,“而且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離開這裏。”
“天亮就能離開了。”慕溪說道,“如果她沒有騙人的話。”
她自然是指杜莎,白天的時候杜莎曾經說過,夜晚在客棧休息,次日白天再行離開。
只是有一句話杜莎沒有點明,就是首先他們要活過這個夜晚。
“你不生氣”
“如果我生氣你要怎麼樣”慕溪扭頭笑吟吟的看着羅星洲問道。
羅星洲有些卡殼。
“我說過,我想要追求你。”慕溪低聲道,“並不是單純的玩樂,羅星洲,我想和你結爲道侶,與資質無關,只是想和你”
慕溪的聲音慢慢的低了,最後隱藏在兩人緊貼的脣中。
他沒有做更多的動作,只是輕輕的蹭着,但是很快就被羅星洲推開了。
慕溪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抱歉,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和和男人”這是真心話。
剛纔那一吻,羅星洲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活了這麼久,這是初體驗,獻給了一個漢紙
不,被一個漢紙奪走了
“恭喜宿主,攻略目標的好感度再次上升,慕溪現好感度六十”系統開心道,“五十是一個大坎,過去後就升的快了”
“沒關係,過一段時間,你自然就會接受了。”慕溪微笑道,只是這笑容卻有些沒有達到眼底,看着略滲人,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羅星洲頭皮發麻,若不是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時候肯定會尖叫有鬼。
慕溪原本是不知道這裏有人的,或許他猜到了,但是沒想到在他們進去一段時間後纔會有反應,頓時就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前面。
一聲輕嘆,披散着頭髮的杜莎慢慢的坐了起來,她用手指輕輕的揉着太陽穴,然後擡眼看向羅星洲和慕溪,微微一笑:“兩位既然能夠跑到這裏躲避起來,也是緣分。所以我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你們怎麼就在我這裏開始談情說愛了呢”
慕溪面色不變,羅星洲卻有些尷尬起來。
“罷了。”杜莎從棺材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邁出棺材道,“情愛本就是人之常情,只是這位客人,兩位之間的事情我本不該插手,卻看這人和我以前的一位冤家相像的很,所以提醒你一句,癡心常被無情負,若不想害人害己,還是莫應的好。”
羅星洲和慕溪頓時就愣住了,因爲她這話不是對羅星洲說的,而是對慕溪說的。
“那個你說的無情人是我”羅星洲疑惑問道。
“對啊。”杜莎巧笑嫣然,“你和我的那位冤家很像,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系統:“好厲害的女人一語中的”
羅星洲:
“你若此時反悔,還來得及。”杜莎對慕溪道,“否則等他日情刻骨銘心,想忘忘不掉,想得得不到,想丟丟不了。連遠遠看着的機會都沒有,修真的歲月有多麼漫長,你就會多麼的痛苦不堪,甚至想活不能活,想死無法死。只能像是一個行屍走肉般在世間遊蕩,只爲他日能有機會再見一面。爲這一次晤面,甘心等上千年”
“無需你擔憂,我定不會向你這樣。”慕溪看了一眼羅星洲道。大不了捆在身邊隨時帶着,就不怕得不到,見不到。
羅星洲被慕溪那一個眼神看渾身發冷。
“是嗎,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而後我就發現,我太天真了。”杜莎嘆道。
“你的那個冤家是誰”羅星洲問道,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和你留在這裏有什麼關係嗎”
“我的那位冤家啊”杜莎笑了,“就是將我製成活傀儡,丟在這裏看守陰城的傢伙。”
“把你丟在這裏看守陰城”
“對啊。”杜莎的笑容中帶着恨意,“別看我現在這幅樣子,我曾經也是修真大門派玉陽宗一位長老的嫡女,只是後來卻愛上了一位魔修,矇蔽了理智毅然叛離宗門改修魔,甚至爲提高修爲壞事做盡,就爲了能到他身邊。他答應過我會與我結爲道侶,但是後來因爲陰城需要魔修鎮守,就將我煉成活傀儡,丟在了這裏。呵”
她本以爲自己遇到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結果不想只是個掛着微笑面具的狠心人。
前一刻還對她溫柔以待有求必應,後一刻就臉色一變對她冷言冷語,就算是當真要變心也沒有這麼快的,只能說那人的心從未在自己身上,所以纔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