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等到宗琪出去,鍾念初黑眸盯着桌上的那份合作項目,小臉隨即染上擔憂。花費了多少精力纔好不容易敲定下這個合作方案,結果對方卻忽然反悔,不僅拒絕聯繫,甚至還不願意做任何商談的機會,這究竟是爲什麼?
難道是,有人從中斡旋?可是,那個從中斡旋的人又會是誰?誰那麼無聊故意攪和源氏的發展?又或者是,對方公司覺得她們源氏還欠缺能力,所以纔不願意和她們源氏合作?
可如果是反悔或者不願意合作,爲何不大大方方提出來,而是選擇這種方式拒絕?這顯然不符合一個大公司的做事風格。
她想破腦子都沒想明白過來,最後決定親自找他們老總商談。原本這次的合作項目她就打算親自上陣,只是礙於之前生病住院了,所以只能讓宗琪去跑腿。而現在,既然對方已經想要反悔,她就只好照原定計劃,自己親自上門去找人家。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她回過神來,掃了一眼來電,才發現竟然是鬱成瑞打來的,她隨即將電話接起。
“鍾小姐,不知今晚有沒有空?”電話那端,鬱成瑞的嗓音溫潤又好聽。
“如果是小事,那不好意思,我沒空!”鍾念初不清楚鬱成瑞問這個問題做什麼,可是如果只是小事,那她還真的是沒空,畢竟積攢了這麼多天的工作,今天她是必須要完成的。
“這麼忙?”
鍾念初掃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皺眉:“還真是挺忙的。”
“既然這樣,那好吧。”鬱成瑞似是嘆息道:“原本打算讓你請我喫飯,不過既然你這麼忙......”
“等等,喫飯?”
“嗯。”
“這個......如果是喫飯的話,我想我還是有空的......”
她記得,上次在飯館的時候,她弄髒了他的衣服,還害他莫名其妙揍了一拳,因爲這樣,她一直打算請他好好喫頓飯,就當是給他賠罪,結果沒想到現在他剛好提起了,既然如此,那她所幸就請他喫飯將這個恩情給還掉算了。
“我記得,你剛纔好像說,如果是小事的話,你沒空?”鬱成瑞溫潤的嗓音似是帶了一絲調侃。
“你大概曲解我的意思了,如果是其他小事,我是沒空,可如果是喫飯的話,那我肯定有空,畢竟我總得喫飯吧?”
“這個解釋,似乎挺有道理。”
“所以今晚我請你喫飯,至於地點位置你定?”
“這個可以有,我剛好知道一家新開的意氏餐廳,不如就那裏?”
“可以,只是今晚我可能會晚點下班,畢竟今天工作量挺多,不過我保證,八點之前可以走人,還有關於菜單,你隨便點,不用和我客氣。”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很快,到了晚上,鬱成瑞如約來到了餐廳,而鍾念初由於工作太忙,一直到九點才終於出現。
“抱歉,我來晚了。”
“之前積攢下太多工作了,所以今天不得不完成,真是抱歉,對了,你點餐沒有?”
鬱成瑞搖頭:“還沒有,其實該說抱歉的人是我,如果知道你會這麼忙,我就改天再找你了。”
鍾念初笑道:“沒關係,反正總得喫飯,先點餐吧。”話落,她拿起餐單,遞給了他:“你點吧。”
看着眼前的餐單,鬱成瑞一愣,隨即脣角挽起一抹笑:“誰點不都一樣。”
“那怎麼一樣?說好了今天讓你隨便點,你想喫什麼就點,不用客氣。”
見鍾念初一臉認真的模樣,鬱成瑞的心莫名閃過一絲不適感。其實他當時也不過只是隨口說說,沒曾想,她竟會記得如此清楚。
好像今天這頓飯,對她而言完全只是爲了履現承若,除此之外,並未有任何其他想法。
“好吧。”收回心思,他臉上依舊保持着笑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話落,他接過她遞來的餐單,緊接着擡手招呼服務員過來,而後點了幾道招牌菜,外加一瓶紅酒,跟着便將餐單交給了服務員。
隨着服務員離去,兩人聊起了天,很快,餐點送了上來。
“爲了慶祝你順利出院,乾一杯吧。”鬱成瑞端起餐桌上的酒杯。
鍾念初隨即也舉起了酒杯,道:“乾杯!”話落,她抿了一口酒。
鬱成瑞挑眉一笑,仰頭喝了一口。
“其實我應該敬你纔是,那天在飯館若沒有你,我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現在,爲了表達我的謝意,這一杯酒,我敬你!”
“其實只是舉手之勞,畢竟那天我剛好到飯館辦事完畢,恰好遇上你胃痛,你沒有必要一直向我道謝,更何況,你今天不是請我喫飯了?”
對他而言,那天不過只是剛好遇上她胃痛,所以隨手幫了她一把,結果她卻一直道謝,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可我除了想道謝,更想說的其實是抱歉,畢竟那天是我害你捱了一揍,你的臉.....”其實從剛纔進入餐廳到現在,她已經察覺到他臉上左眼下角那一塊淤青,雖然看起來並不明顯,但左眼下角位置淤青的確是之前玄夜凌揍的。
鬱成瑞眉眼一挑,溫潤的嗓音從脣角傾吐而出:“沒關係,只是一個拳頭,對我來說並無大礙,倒是你,明明當時胃痛難受,爲何不願意說出來?”
鍾念初一愣,咬脣道:“你看出來了?”的確,她當時胃痛難受極爲不舒服,可她卻始終忍着不說,其實她不過只是意氣用事,都被玄夜凌那個混蛋冤枉了,所幸她就不做任何解釋,讓玄夜凌那個混蛋去冤枉個夠。
“你心裏很在意他吧!”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你在瞎說什麼?”
見她黑眸閃過一抹不自然,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脣角勾起一絲笑,只是心裏某個位置卻莫名有種失落感劃過,繼而道:“如果我和他單挑,想必一定會有一個人受傷,你更擔心的不過是他,所以纔會阻攔。”
聞言,她搖了搖頭:“不是這樣,我擔心的是,你們都受傷。”其實她當時確實擔心的是,他們兩人都受傷,所以纔會拼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