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放了那位卓小姐進來的事,張媽還是一陣後悔不已。
玄夜凌擺了擺手,制止住了張媽想要說的話:“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以後這個房子,除了我,誰也不準放進來。任何人都不行。”
張媽剛想問什麼,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她看了看玄夜凌的臉色,張媽有些猶豫:這,來人了,這到底是開門還是不開門
似乎感受到了張媽的踟躕,玄夜凌聲音平淡毫無起伏的道:“去看看是誰。”
“是。”
“張媽,你怎麼這麼慢,害我等這麼久。”
南益的聲音大咧咧從玄關處傳來,這次張媽卻不敢再讓開門口的位置隨意讓他進來。
“先生,是南先生來了”後面的話張媽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有些猶豫的看向餐廳裏的玄夜凌。
“讓他在門口待着。”
玄夜凌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從裏面傳來,南益卻是一愣,看着張媽有些詫異:“張媽,這是怎麼了讓我喫閉門羹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家先生了”
張媽哪裏敢說什麼,只一個勁兒的往外推南益:“南先生,您見諒,我們家先生交代了,日後誰也不允許進這別墅,您還是先在門口等會兒吧。”
這倒是讓南益詫異萬分,想着上午那個卓銀君找他要玄夜凌家的地址南益挑挑眉,衝裏面喊道:“我說,玄少,不會是上午那位卓小姐招惹了你,你把氣都撒我身上來了吧”
他伸手輕輕的將張媽往旁邊推了推,小聲道:“張媽,別這麼認真嘛,我進去保準玄夜凌不會生氣的。”
說着一彎腰,便從旁邊鑽了進去。
“哎,南先生”張媽急忙跟了過來,南益卻已經到了餐廳,一屁股坐在了玄夜凌身邊。
“好了張媽,你先下去吧。”
知道張媽也攔不住南益,玄夜凌倒也不再繼續跟他較勁,沉聲讓張媽退下。
“哎哎,張媽等會兒,”南益嬉皮笑臉的看了一眼玄夜凌,對張媽說道:“我這忙完了公司的事情直接就過來了,飯還沒來的及喫呢,張媽,給我也拿一副碗筷來哈。”
見玄夜凌並沒有阻止,張媽忙去廚房取碗筷。
“我說,你幹嘛把火氣撒到我身上還,還誰也不準進這別墅”
南益有些喫驚的看着一臉漠然喫着飯的玄夜凌,不服氣的嘀咕着。
“我的別墅,怎麼,你有意見”玄夜凌睨了南益一眼,眼神冰涼。
根本不怕他的南益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玄夜凌,我哎,我可是和你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哎,你竟然這麼對我”
玄夜凌卻不喫他這一套,仍舊慢騰騰的喫着飯菜:“你既然有膽量把我的地址告訴卓銀君,就該知道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大概只有面對着自己的好朋友,玄夜凌的話纔會稍微
南益有些心虛的看着玄夜凌:“這事兒你可怪不得我了,那女人上來就找到公司,說是你的未婚妻”見玄夜凌臉色果然突變,急忙爲自己辯解。
“當然了,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你要準備訂婚了怎麼可能會不告訴我只是這女人在公司這麼一嚷嚷,我怕她到時候弄的人盡皆知,所以,便告訴了她你家的地址。”
這下玄夜凌的臉色更黑了:“她在公司嚷嚷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能挑戰他的底線,看來平日裏還是讓她誤會太多了。
瞧着玄夜凌的臉色,南益斟酌道:“還好,只是在前臺,好在那個時間前臺沒什麼人,剛好我進門便碰到她了。”
“對了,”南益看了玄夜凌一眼:“你最近要不要多待幾日這邊的商會快要舉辦一年一度的活動了,你要是能參加,定然是錦上添花。”
玄夜凌對此卻沒什麼興趣,他搖了搖頭:“錦上添花的事情做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我待兩天就回國,本來是來澳洲躲清閒的,可這個女人來了,只怕更讓我頭疼。”
所以當卓銀君這兩天緊趕慢趕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再次來到玄夜凌的別墅時,卻有些傻眼。
“什麼走了去哪兒了”
卓銀君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看着張媽嘴巴一張一合。
儘管有些不忍心,但張媽還是一板一眼道:“卓小姐,先生回國了,昨天晚上的飛機。”
卓銀君去不相信,玄夜凌怎麼可能撇下她再次自己走了呢她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張媽,便要往裏走。
“小姐,小姐,我們先生說了,今後這別墅不能讓任何外人進來”
走在前面的卓銀君陡然回頭,眼神暗的嚇人;“你說什麼”
張媽快走兩步跟上,來到卓銀君跟前:“小姐,玄先生吩咐,沒有他的同意,今後不允許任何人進這座別墅。請您不要讓我爲難。”
卓銀君死死的盯着張媽微微躬着的身體,眼神頓時陰冷:“不予許任何人進入這別墅”
呵,是不想讓她進這別墅吧
銀牙暗咬,卓銀君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着,心下對那個失蹤了三年的鐘念初暗暗恨上。
鍾念初選的是一早到國內的航班,一般這個時間的飛機上人會比較少。
國內這個季節是在初冬,氣溫有些冷,但對於在美國待習慣了的鐘念初來講,這個溫度算是非常舒適了。
她帶了大大的墨鏡,穿着咖啡色風衣,裏面只穿了薄薄的針織裙,配上高筒靴子,拉着行李往外走。
因爲沒有告訴司徒朗到底是誰來接任這邊的工作,所以依着他的性子,估計也是很難會派人來接她的。
鍾念初倒是做好了打車回去的準備。
“念念初”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鍾念初身形微微一頓她沒想到回國第一天在機場就會遇到熟人。
身後的聲音卻是愈來愈近:“真的是你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