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凌二話不說,對着萬爺揚了揚下巴,保鏢立刻上前,拽着他逼問:“我們小姐的東西呢?”
萬爺說話含糊不清,保鏢一聽不清就動手,萬爺苦不堪言,說了半天,只能表示,他親自帶路。
玄夜凌看着鍾念初,鍾念初點點頭:“我一定要把那些東西取回來。”
“抓着他,帶路。”
他拍拍鍾念初的屁股:“如果喜歡坐在這兒,回去以後隨便你坐,這裏空氣太髒,早點完事兒走人。”
鍾念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坐在他腿上的動作有多主動,哪怕剛纔是爲了演戲,可她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入戲太深,習慣了這樣的動作。
她窘迫的一下子從玄夜凌腿上跳下來,身體緊繃的站在一邊,捏着自己的手指頭,這麼多人看着呢,不知道的估計真以爲她是玄夜凌的女人了。
玄夜凌瞧着她這幅小模樣,竟然覺得很受用,乾脆一伸手,再次將她摟在懷裏,鍾念初本能的掙扎一下。
“演戲就要演全套。”玄夜凌壓低聲音道,“惹的我不爽,把你丟在這裏我自己走。”
鍾念初馬上就乖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需要玄夜凌的幫助,決不能讓他不爽。
萬爺帶着幾個人去找鍾念初的金條。
只是鍾念初怎麼都沒想到,萬爺竟然帶着他們來到一個融燒坊。
這裏面熱得要命,火光沖天,很多火爐都在開足馬力運作,一些人正將融燒好了的金水倒出來,放入模具,形成新的金塊。
鍾念初驚呆了。
“難道……”
萬爺含糊不清的表示,沒錯,所有送到這裏的金塊,全都被融燒成新的金塊,爲的就是毀滅證據。
鍾念初瘋了一樣衝上去,抓着萬爺又踢又打。
“你這個混蛋!你賠我!你賠給我!誰讓你給我融燒掉!誰允許你這麼做……誰允許你的……”
玄夜凌看的皺眉,她這樣對着那個死胖子踢踢打打算什麼,不怕髒了自己的手,他還顯髒呢,他上前強行將鍾念初拽開。
她崩潰的大哭。
那是爸爸留給她最後的東西,現在也沒了。
她還想着,終有一天,有了錢,她會把那些東西都贖回來,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一點渣渣都沒留下。
玄夜凌不明就裏,忍不住嫌棄道:“激動什麼,不就是金塊,你想要多少,爺給你多少!”
“你懂個屁!”鍾念初崩潰極了,衝着玄夜凌大喊:“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你給我全世界都不能代替那些!”
玄夜凌還是第一次被人噴懂個屁,對着鍾念初這樣癲狂的狀態,他發火竟然沒用了。
鍾念初哭的很兇,捏緊了拳頭,恨極了。
她看着那些金水,一點點的在模具中凝固,也分不出來到底哪一些是自己的,哪一些是別人的。
萬爺……騙子,都是騙子!
可她再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就算重新融燒好,也不是原來她的東西了。
玄夜凌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源思也是個不會罵人的主兒,生氣極了的時候,也只會指着對方,最多說一句,你這個王八蛋。
說完了還會覺得,說這種粗口,簡直有辱斯文。
那樣子,實在令人心疼。
玄夜凌忽然走過去金水旁邊,提了一桶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只是他臉上那股陰森森的神色,實在是太嚇人了。
明明在這個房間裏熱得要死,可大家卻都感覺到了一股陰寒之氣。骨子裏發冷。
萬爺敏感的察覺到了一股不妙,飛快的蠕動着後退,那肥碩的身軀,此時看起來像個蛆。
玄夜凌提着金水桶,一步一步走向萬爺,就連鍾念初,此時也已經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了,他該不會……
萬爺拼命求饒,這太可怕了,他不想嘗試啊!
鍾念初正要開口說話,就被一個保鏢攔住了,保鏢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萬爺,是一方惡霸,少爺這是在剷草除根,讓他喫點教訓也好。”
她站在原地,動了動嘴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玄夜凌略帶玩味的踢了踢萬爺,“挺壯啊。”
萬爺含糊不清的求饒,拼命的蠕動,結果躲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玄夜凌挑眉,就像是在逗一條狗一樣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麼?”
鍾念初看着萬爺現在的樣子,和她自己剛纔的樣子也差不哪去,真是現世報。
玄夜凌一臉輕蔑,帶着不可一世的囂張狂妄,慢慢的舉起了手裏的桶,捏着鉗子的手腕,陡然傾斜了一下。
一股燒焦了肉的味道瀰漫開來,萬爺的慘叫讓人不忍心聽下去,玄夜凌卻只是在給金魚換水,這一桶剛從火力提出來的金水,就這麼一點不剩的倒在了萬爺的頭上。
金水順着萬爺的頭頂流淌下來,還沒有倒光,慘叫聲已經停止了。
萬爺倒在那裏,身體被金水覆蓋,金水已經凝固了,他看起來像個金子雕塑。
整個腦袋都被金水包裹起來,不用問,人早就已經斷氣了,這樣的痛苦之下,死,纔是結果,還好他死的也夠快。
只是,鍾念初一直都沒回過神來,沒想到玄夜凌會用這樣一種方式懲罰他,她知道太多的死法了,跳樓抹脖子上吊割腕吞安眠藥,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能夠這樣活生生的被燒死。
素來知道玄夜凌殘忍,只是沒想到玄夜凌能夠殘忍到這個地步。
鍾念初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那個死狀詭異的萬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就跑出去,扶着牆一陣嘔吐。
玄夜凌扔掉桶,拍拍手吩咐道:“把這裏收拾乾淨,所有的金塊全部帶走,這個死胖子的錢,也全部帶走,把這裏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