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傻,問你怎麼回事就直接說,再裝傻別怪鄔某直接將你扔下去。”
鄔邵陣看着面前滿臉委屈的易晨,又轉過頭,看了一圈身後的衆多考生,心裏暗歎一口氣,冷着臉開口說道。
“看啊!我就說這小子要遭報應吧,哈哈哈哈……”
“是啊,鄔考官英明神武,替我們做主啊!”
“這小子太不是人了,趕快把他扔下去吧!”
“求求鄔考官您趕快收拾他吧,剝奪他的考試資格,別再讓他參賽了。”
“……”
“對啊,此等惡劣行徑,必須禁考十年!”
咯噔!
禁考十年?!
我做錯了什麼要禁考十年,是我太優秀了嗎?
易晨心中咯噔一下,轉過臉,臉上的委屈更多,苦澀的滋味瞬間傳遍心頭,周圍傳出的聲音全都是將他趕下臺的,還有要讓他禁考十年的。
別啊,千萬別!
他說什麼都不能下臺,根不能被禁考,要是他下臺了,還怎麼跟老頭交代,下次再見到老頭,會被老頭剝皮的,就算不剝皮,起碼也會被打個半死!
想到上次被老頭打成半死,好不容易纔活過來,易晨的心頭就直打哆嗦。
“聒噪!都給鄔某閉嘴,我豫州學院的規矩,你們比我還清楚嗎,幾時輪到你們來定了,若是再有議論,直接扔下臺去,取消考試資格,禁賽三年!”
鄔邵陣臉色鐵青,這是他監考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甚至易晨是沒有違背規則的,只是爲了安撫這其餘的人,維持考試正常運轉,他必須過來詢問易晨。
而他聽到周圍傳來各種各樣想要擺佈他的話,心中的火氣直接燃了起來,他鄔邵陣最恨的就是這種,想要四兩撥千斤的小人,所以此刻直接扭頭,望着身後衆人,厲聲喝道。
好人啊!
易晨聽到鄔邵陣並沒有理睬其餘人的話,反而開口非但堵住了衆人繼續議論,還將衆人嚇得連聲都不敢吱一個,頓時喜從心起,臉上的委屈立刻少了不少。
還要扔我下臺?
取消我的考試資格?
還想我被禁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易晨此刻早已將鄔邵陣當成了英明神武一般的存在,全然忘記了先前自己還說鄔邵陣壞話來着。
“你小子還給我裝傻,你再不開口,鄔某直接將你丟下臺去,直接禁賽十年!”
鄔邵陣轉過頭來,望着眼前的易晨臉上竟然多了些許得意,額頭不由沁出冷汗,雖說自己不想被人四兩撥千斤,可是看着面前這小子,偏偏有了一種被當槍耍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哪裏還好再忍着,直接冷下了臉,看着易晨同樣厲聲喝道。
咯噔!
別啊,怎麼這就換人了!
“鄔考官,考生易晨,並沒有違背考試規則啊,還請鄔考官明鑑啊,地上這些人都是他們自己打我的,我什麼都沒做啊,考官你剛剛也都看到了,來的時候,我還好好在這武試臺上坐着呢。”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簡直無恥之極!
分明是你小子一站到這擂臺上就挑釁了所有人。
那些人是實在氣不過纔對你出手的!
武試臺邊緣的衆人,此刻恨不得將易晨堵在角落,活活打死,他們實在沒有見過有人能有易晨這般無恥,若不是鄔邵陣在這兒,他們早就已經破口大罵,紛紛出手了。
“有誰可以作證?”
鄔邵陣雖然明知易晨說的是真,可是還是覺得不對勁,感受着武試臺邊緣,衆人向着面前這小子投來的目光,那種恨不得將這小子喫下的眼神,鄔邵陣緩和了下,開口問道。
咯噔!
完嘍!
易晨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現在,要是說不出個因爲所以然來,那一會兒等着自己的,必定就是被扔下臺,剝奪考試資格,然後禁賽十年!
這樣一來,他還有的活?想到老頭那絲毫不知輕重的臭腳,他的心頭還是顫顫發抖。
“鄔考官,我知道事情的經過,我能不能將事情給說一遍。”
易晨還沒說話,先前將爾陽泰放下武試臺,隨後就一直坐在臺邊的大漢突然站了起來,向着鄔邵陣躬身一禮,隨後開口說道。
“好,你說吧!”
鄔邵陣回過頭,看着這個大漢,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大漢點了點頭,向着周圍看了一圈,最後再次望着鄔邵陣,躬身抱拳之後,這纔開口說道,“考生,鄧禮立,先前發生的事情因爲離得很近,所以看得很清楚,想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還望鄔考官能夠明判。”
天啦,終於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這小子這次不完,我直接不修武道了!
哪怕這初試我棄權,我也要看着這小子被扔下臺。
衆人望着鄧禮立,目中全是無法形容的那種欽佩,沒人知道在被鄔邵陣封口之後,他們除了心中暗罵易晨,真的就別無他法了,此刻有個人能夠大膽的站出來說話,早已被他們當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感受着衆人期盼的目光,心中承載着這份熾熱,又想到先前在自己面前唉聲驚恐的爾陽泰,鄧禮立覺得自己心中不由豪情萬丈,恨不得一口氣就將易晨的罪行公之於衆。
吸了口氣,鄧禮立還是冷靜下來,雖然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之後,易晨必定罪不可恕,但是他還是怕有什麼紕漏,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好用簡單的無恥來形容了,簡直喪心病狂。
“既然如此,考生就說了,鄔考官您面前的這小子,不怪我們大家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這小子在考試還沒開始那會兒,還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
說到這裏,鄧禮立頓了一下,紛紛看向大家,又望向此刻還沒從老頭恐懼裏緩過神來的易晨,見大家紛紛點頭應聲,這才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