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能否給操鬼宗一個機會,除了王騫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應該承受這樣的懲罰……”
嘭!
鷺桖再一次飛出去,撞在大理石鬼臉上,堅硬的石頭露出寸寸裂紋,鷺桖從上面掉下來,嘴角染上刺眼的鮮紅。
然而這樣的鷺桖還是沒有屈服,再次開口說道:“操鬼宗的弟子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應該接受……”
“噗……”
鮮血狂噴,鷺桖沒辦法在說話,只是那眼中的堅決,讓易晨知道,他的決定。
整個操鬼宗都需要給苗兒陪葬,那是在苗兒死了的情況下,然而現在有着能夠讓苗兒復活的辦法,易晨只是不願意讓鷺桖講條件。
原本的鷺桖沒有條件,然而現在他有資本了,能夠讓苗兒復活的辦法,易晨閉上眼睛,猛然睜開,“如果不能夠讓苗兒復活,這裏的人,想死都難!”
“王騫必死,別的人,只要苗兒復活,饒你們一命。”
鷺桖和武衝緩緩下拜,異口同聲說道:“多謝前輩!”
武衝扶着重傷的鷺桖在前頭帶路,易晨跟在身後,一行三人往操鬼宗後山走去。
至於王騫,不說現在身受重傷,就算沒有受傷也不可能逃跑,那麼多虎視眈眈的弟子,還有長老們盯着,除非長翅膀,否者他死定了。
感受到自己被拋棄,王騫的心漸漸發涼,如果是整個操鬼宗完蛋,他無可奈何,只能接受,但是現在被拋棄的只有他自己一個!
這樣的決定讓王騫感到極度的不公平,哪怕這是他招來的禍端,王騫不管,他只想活着,只要大長老能夠堅持,他王騫也能夠活下來,只是大長老放棄了,就放棄了他一個人!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復活的辦法,鷺桖你別拖延時間了,陪着我一起死吧!”
“哈哈哈哈……能夠讓整個操鬼宗陪我一起死,我王騫也夠了,你們還想着有辦法復活那個賤婢,想都不要想,我已經把她大卸八塊,拼都拼不起來,怎麼復活?!”
瘋了,對特殊對待的王騫在嫉妒不平衡的狀態下瘋了,怒吼着,尖叫着,叫囂着……
王騫的話讓鷺桖的瞳孔微微收縮,目光落在易晨的身上,然而易晨不爲所動,無非是多花點時間就能夠認證的事情。
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易晨都願意去做,現在只不過是花點時間,易晨等得及。
看到易晨沉穩的步伐,鷺桖兩人鬆了口氣,還好易晨沒有收王騫的影響,還是願意相信能夠復活苗兒話。
隨着鷺桖的腳步,一行三人走進操鬼宗的後山,這裏墳墓林立,雕刻着許多的骷髏,不完全是人的,或者說人的骷髏在這裏只有一小部分。
這裏更多是魔獸的雕像,當然只有骨頭的雕像,最低都是萬象境的魔獸,星辰境的魔獸易晨都在雕像裏面看到。
鷺桖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一邊走着,一邊輕聲說道:“操鬼宗以往也是一個大宗門……”
沒有人打斷鷺桖的講述,至於a誰在聽誰沒有聽就不知道了,隨着鷺桖的講述,操鬼宗的過往緩緩展開。
在兩百年前,操鬼宗是一個控制着方圓上千裏的宗門,那時候的操鬼宗並不叫這個名字,叫天魁總。
天,這代表着崇高,高貴的字眼,能夠用在宗派上,光是這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那時候的操鬼宗是多麼的輝煌,擁有着什麼樣的底氣,底蘊才能夠喊出這麼一個名字來。
操鬼宗出過星辰境的武者,天罡境在那時候並不算最高端的戰力,那時候的操鬼宗方圓千里,號令所指,莫敢不從,這上千裏的資源全都是操鬼宗的,不管出現什麼天材地寶,操鬼宗總能夠弄回來。
追憶往昔,此時的操鬼宗落寞異常,只剩下兩個萬象境的武者,勉強支撐着操鬼宗的門面,苟延殘喘。
在鷺桖的講述中,易晨想到的卻是苗兒復活的辦法,或許有着這種底蘊的操鬼宗真的能夠拿得出來吧,心中的信心增加些許。
鷺桖的講述隨着巔峯過去,操鬼宗碰上了敵手,五門鬼山,當宗門強盛,擴張再說難免,有了利益,自然也就引起了爭奪,因爲那是別人的利益,操鬼宗想要,那麼只有拳頭開路。
只是五門鬼山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雙方一場大戰下來,不分勝負,然而都很慘,高端戰力紛紛隕落,哪怕是能夠逃回來的幾個人也是身受重傷,沒能夠撐多長的時間,相續離世。
失去了高端戰力,操鬼宗面臨悲慘的日子,以往多麼的囂張,就遭受多少的屈辱,搶奪回來的天材地寶,靈器法寶紛紛散出去,經歷了上百年的屈辱才讓世人忘了操鬼宗的過往,蟄伏做小。
鷺桖一邊說着,一邊在假山上摁了一下,轟隆聲中,一道隱藏起來的石門打開,火把自動點燃,照亮裏面的場景。
這是一個經過加工出來的地道,鷺桖和武沖走在前面,一路走下去,易晨纔看清楚這龐大的地宮。
一個龐大的地宮,一眼望不到頭的地宮,易晨的瞳孔微微收縮,對鷺桖剛纔說的話信了一些,沒有強大的實力,這樣的工程根本做不出來,也做不到這麼大氣磅礴。
易晨相信,皇帝的宮殿都不可能這麼龐大,這麼的富麗堂皇。
看着眼前的地宮,鷺桖的眼中滿是追憶,還有隱藏不了的自傲,那個時代,操鬼宗最爲耀眼,最爲風光的時代,他經歷過,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進入操鬼宗是他畢生的自傲。
易晨眼底也有着一抹震撼,操鬼宗,操鬼宗,天魁宗,兩者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走在前面的鷺桖和武衝忽然轉過身來,跪在易晨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