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有些迷惑,心說這口氣姚舞就這麼忍了?若是她能忍住的話那是最好了,這有利於她斬屍。
一眨眼時間便過去了一個月,姚舞始終都沒有提這件事情,就算有時候易晨的父母抱怨,姚舞也當做沒聽見一樣。
此時易晨和姚舞已經成親有幾個月了,姚舞有了身孕,她的妊娠反應很大,動不動便會嘔吐。
好不容易將這個階段挺過去了,姚舞便又開始下地幹活兒,馬蹄金的事情她好像徹底的忘掉了。
轉眼到了冬天,易晨和姚舞的孩子降生了,姚舞在家裏坐月子,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連屋子都沒有出。
等到孩子快滿月的時候,姚舞就張羅要辦滿月酒,她說村子裏的人拿了那麼多的馬蹄金,應該讓他們隨些分子。
易晨知道姚舞根本就不會忘了此事,他笑笑,說一切都聽姚舞的。
等到孩子還差三天滿月的時候,姚舞說要親自去城裏置辦喫食,請全村的人喫飯,給她的兒子慶賀。
易晨並沒有阻攔她,雖然姚舞還差三天月子才結束,不過這裏只是幻境而已,不用那麼認真。
從鄰居家借了驢車,易晨和姚舞兩個人進城去採購東西,他倆買了很多的食物,幾乎將驢車都裝滿了。
中途姚舞說要給孩子買些銀飾,因爲驢車上有東西,她便讓易晨在那裏看着,獨自去買。
很快姚舞就回來了,她的手中多了一個銀鎖,兩個人坐上驢車便回了家,而後姚舞就讓易晨去通知全村的人,等到孩子滿月那天到他們的家中喫飯。
易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村子裏的每戶人家,大家都答應說等孩子滿月那天會來慶賀。
有很多婦女都來幫忙準備,等到孩子滿月那天,易晨家裏準備了二十多桌的酒菜,請全村的人來喝酒喫飯。
村民們如約而至,大家都來給易家道喜,順便也都隨了分子。
姚舞抱着孩子站在院子裏,每一個村民進來她都會笑着打招呼,那笑容十分的溫暖。
“娘,您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去幫忙弄菜。”
等到村民們都到齊了,姚舞便把孩子交給了慕容貞,而她則是幫忙弄菜。
很快,菜就開始上桌,姚舞忙活完了菜之後便開始拿酒,每一罈酒都是她親手捧到飯桌上的。
然後姚舞又開始給村民們倒酒,無論大人小孩兒都要喝一些的,這是村子裏的規矩。
見姚舞如此的熱情,有許多村民都爲了馬蹄金的事情感到羞愧,誰都知道那馬蹄金是從易晨家地裏挖出來的,那是易晨家的東西。
可他們爲了自己的日子過的好一點,就跑到搶奪,雖然那些馬蹄金都是易晨搬出來的,但誰心裏都清楚,他們就是在搶。
村長陸俠今日格外的高興,衆人都很吹捧他,都快把這個傢伙吹上天了,所以陸俠笑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等到衆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姚舞端起了酒碗,說道:“諸位鄉親父老,我們易家能在咱們村子裏立足,全都是靠了大家的幫忙,所以這碗酒我敬大家,大家一定要喝,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兒。”
等將所有人的酒都倒了一遍已經過去一刻鐘的時間了,姚舞再次將酒碗端起,而後一飲而盡,村民們紛紛迴應,大家都喝的十分高興。
終於,大家酒足飯飽,都各回各家了,姚舞也喝了不少,不過她卻沒有醉,相反眼睛卻是雪亮雪亮的。
“小舞,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即便是在幻境裏,易晨看到姚舞這幅樣子也十分擔心,姚舞朝易晨笑笑,言道:“相公,我沒事,今天晚上,咱們失去的馬蹄金就可拿回來了。”
“什麼?你要把馬蹄金拿回來?”
易晨眯起了眼睛,而姚舞在是神祕的說道:“介時相公便知曉了,你先去休息,等到了時候我會叫你,咱們一定要把失去的馬蹄金給拿回來。”
言畢,姚舞轉身進了房間,易晨心說姚舞憋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是要動手了。
半夜十分,姚舞將易晨喚起,她將孩子送到了易晨母親那邊,然後兩個人便拎着燈籠,去了隔壁的鄰居家。
屋子裏一片死靜,沒有丁點的聲音,易晨提着燈籠,朝屋子裏一照,他發現鄰居家的人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用手一探鼻息易晨才知道,他們已經全都死了。
“相公,你不必那麼小心翼翼,他們不會醒過來了。”
這時姚舞的聲音傳進了易晨的耳朵,後者看向姚舞,道:“你在酒中下毒了對嗎?難怪之前你非要給所有的人倒酒,而且每個人的酒碗裏只倒一點點。
看樣子你是在那壇酒裏下了毒藥,這毒藥並不如何猛烈,當時感覺不出來,但過幾個時辰之後就會發作。”
從姚舞的言語之中就能聽出,她早就知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姚舞點了點頭,說道:“相公,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是在酒裏下了毒。
那毒藥不會當場發作,要不然這些人都死在咱們家裏可是件很棘手的時候,所以我弄了些慢性毒藥,讓他們回家死。
搶我的金子,他們都該死,相公,不要愣着,趕緊把馬蹄金給找出來,咱們今晚要把全村都搜遍,一定要快一些。”
朝着易晨笑笑,姚舞便開始翻箱倒櫃,易晨心說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雖然他並不願意如此評價姚舞,但事實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
雖然這是幻境,但姚舞並不知曉她深處幻境之中。
“就爲了那點馬蹄金,你連孩子也不放過?”
村裏可是有不少的孩子呢,姚舞讓那些孩子也喝了酒,把他們也都毒死了。
“斬草就得除根,要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相公,我這樣做全都是被他們給逼的,我可不想讓他們永遠的佔有屬於我們的東西。”
在箱子裏翻了一會兒,姚舞便尋到了一個小包裹,將小包裹打開,裏面是一小坨馬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