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對秋霜身邊的這個武將十分欣賞,但這個丫頭竟然帶兵來圍剿地武山,那她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好漢若是如此,那便是與淮陰侯爲敵,淮陰侯在衆多諸侯之中雖然不算是強大,但也不是弱者。
淮陰侯手下有精兵三萬,還有五千弩弓手,現在好漢抓了我家小姐,此舉勢必觸怒淮陰侯,若是淮陰侯震怒,引兵來攻打好漢,即便這地武山易守難攻,恐怕好漢也無法守住。
就算是好漢有我家小姐做人質,但即便如此,以侯爺的性子,寧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滅了地武山。
所以末將請好漢三思,若是好漢能夠放了我家小姐,我回去之後定然會將今日之事說與侯爺聽,介時我家侯爺定然會感激好漢的恩德。
是與淮陰侯爲敵,還是與淮陰侯爲友,還請好漢好好的思量一番,切莫因一時衝動,而連累了山上的其他人。”
武將的臉上全是誠懇之色,他並不是威脅蘇辰,而是淮陰侯的確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得知女兒被擒,淮陰侯定然會引大軍前來,即便這地武山易守難攻,但淮陰侯也會勢必將此山拿下。
就算是圍而不攻,也能將山上的人活活困死,與諸侯爲敵,這可不是理智的選擇。
“你去告訴淮陰侯,就說他的女兒帶兵攻打我山寨,我將他擄回山中,這是對她的懲罰,順便你也告訴淮陰侯,我乃蘇辰,他若是想救他的女兒,那便親自前來吧。”
言畢,蘇辰不再多說,抖了下馬繮,戰馬便奔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山口那邊了。
“武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在蘇辰走後,秋霜的親兵跑到了那個武將身側,朝他詢問。
“這個蘇辰勇猛異常,放眼整個天武帝國,恐怕也尋不出幾個這樣的,現在小姐被他擒了,咱們根本就無法攻山,也只能回去請侯爺處置。
嗯?蘇辰,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我好像是在哪裏聽過,你們想想是不是聽說過這個名號?”
忽然,武坤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狐疑之色,他身邊的一個士兵想了一下,急忙說道:“將軍,這個蘇辰莫不是蘇家的小公子,蘇巖之孫,蘇季之子,朝廷通緝的那個要犯?”
經那個士兵一提醒,武坤才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說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前些日子蘇尚書父子還與咱們侯爺把酒言歡,卻不想蘇辰少爺抓了咱們家的小姐,蘇辰少爺可是十分厲害的存在,在整個京城的世家子弟之中幾乎都沒有對手。
他能一人從京城中闖出,可見他的本事有多大,咱們敗在他的手裏並不丟人,我現在就上山,跟蘇辰少爺將話說明,相信他會放了小姐。”
說着武坤便要上山,不過他身側的人卻將其攔住,道:“武將軍,咱們剛剛與蘇辰少爺爲敵,現在去說這些他未必能相信咱們。
依屬下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將此事稟告侯爺,侯爺不是對蘇家的祖孫三代都仰慕不已嗎,雖然未能留住蘇巖蘇季二位,但卻有希望將蘇辰少爺攬在淮陰城。
感覺那個士兵說的很有道理,武坤點了點頭,隨即他便招呼一衆士兵集合,返回淮陰城。
這邊武坤帶着人撤了,那邊蘇辰則是帶着秋霜上了山。
“登徒子,你將我放下來,要不然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一路上秋霜都在不斷的掙扎,也在罵蘇辰是登徒子,而蘇辰卻不理她,一直騎馬到了營寨,這纔將秋霜放下馬。
“登徒子,你竟敢把我抓到你的匪窩裏來,若是被我父親知曉,他必然會帶兵將你這地武山夷爲平地,若是識相,你現在就放我離開,或許還能有活路。
不然不只是你,就連你手下的這些山匪也都活不成,登徒子,你這是幹嘛,你放我下來,不然我殺了你。”
都已經成爲人質了居然還在威脅蘇辰,蘇辰懶得跟她廢話,一把將其橫抱而起,隨即便朝着他的屋子走去。
長這麼大,秋霜還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她又羞又臊,不斷的對蘇辰拳打腳踢。
見蘇辰並不疼痛,秋霜張開嘴咬在了蘇辰的肩頭,蘇辰疼的一咧嘴,終究還是將秋霜放了下來,然後便拼命的揉着肩頭。
“你屬狗的啊,怎麼還咬人啊?”
蘇辰怒視秋霜,後者見蘇辰這幅樣子,心中的氣已經消了一半兒,不過還是冷着臉說道:“你還是趕緊把我放了吧,這樣我還能在我父親的面前爲你說點好話。
如若不然,你這地武山肯定是會被踏平的,我父親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你抓了我就等於是打了他的臉,他不會放過你的。”
掃視一眼屋子,秋霜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蘇辰這個屋子的擺設雖然簡陋,不過收拾的倒是十分乾淨。
“放你是不可能的,我倒想要見識見識,淮陰侯的脾氣到底有多不好。你叫秋霜是嗎,你少拿你父親嚇唬我,別說他只是一方諸侯,就算是當今君上也嚇不到我。”
在秋霜的對面坐下,蘇辰冷眼看着她,秋霜被蘇辰看的很不自在,言道:“我可不是在嚇唬你,反正我父親就是這個脾氣,咦?你剛纔說連君上都嚇不到你,難道你見過君上嗎?”
目光中現出了好奇之色,秋霜開始重新打量蘇辰,之前她並沒有仔細的看過蘇辰,這一看之下發現對方並不像是山匪。
蘇辰的身上有一種儒雅的氣質,可那儒雅之中還帶着剛強,這氣質十分的獨特,秋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氣質的人。
“見過,而且我們以後還會相見的。”
提到周啓天,蘇辰的眼中流露出萬般的恨意,都是這個昏君,他家纔會遭此鉅變。
若不是他放縱孟離,蘇家又怎會像現在這般,家破人亡,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