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易晨以爲自己出了火海幻境自然就會被破掉了,可現在看貌似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個玉衡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居然能讓他們三人陷入同一個幻境,當真是深不可測。
更要緊的是,易晨正在經歷情劫,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玉衡竟然可以闖進他的內心世界,而且還能夠掌控這裏,這是易晨萬萬也沒有想到的。
比起之前所經歷的情劫,這次和上官婉兒的經歷貌似要遜色許多,易晨和上官婉兒在這裏並沒有經過太大的波折,只是上官婉兒被玉衡給假斬首了而已。
易晨感覺,此時他已經不是在歷情劫了,而是變成了和玉衡之間的相鬥。
“師兄,我見你剛纔始終盯着那個山看,莫非那山便是我們的突破口?”
這時小飛說了一句,陳藥人點了點頭,說:“我只是懷疑而已,你們看那山如此之高,都看不到山頂,四周全都是平原,這裏竟然出現這麼高的一座山,着實奇怪。”
點了點頭,易晨很同意陳藥人的說法,幻境的出口一定就在那山上。
玉衡雖然厲害,但他也不能製造出絕對完美的幻境,畢竟他的本體無法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
因爲玉衡掌控了這裏,讓易晨他們都不能飛行,把出口建在那高山上最合適不過了。
玉衡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要吞噬易晨他們的靈魂,但他應該是受到了什麼限制,不能直接吞噬,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玩這麼多的花招了。
剛纔在火海那裏易晨還能使用靈魂力,不過到這裏之後就無法使用了,想必這個幻境和先前的那些幻境都不一樣。
這裏的天空看不到太陽,都是灰濛濛的,陳藥人說完之後便看向易晨兩人,他是在徵求易晨他們的意見。
陳藥人見多識廣,他所經歷的事情不知道要比易晨她們多多少,易晨和小飛當然是聽他的了。
哪怕是幻境的出口不在那座山上易晨兩人也不會責怪陳藥人,因爲這裏除了那座山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平原,這座山是易晨他們唯一的選擇。
但要是幻境的出口真不在那座山上,那易晨三人基本就會被困死在這裏。平
原無邊無際,如果玉衡把出口藏在平原的某個角落,憑易晨他們三個人找幾十年恐怕都找不到。
既然意見統一,易晨他們便朝高山出發,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那座高山看着好像離易晨三人不遠,但走了老半天易晨他們也沒感覺那山離自己近了。
在這裏不能使用靈魂力,易晨三人就跟普通人一樣,每走一步都會消耗他們的體力。
走了大概有五六里路的樣子,陳藥人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的真實年齡已經兩百多歲了,讓一個兩百多歲的老人走這麼多路他肯定喫不消。
易晨見這樣不是辦法,便和小飛輪流揹着陳藥人,繼續前行。
“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不中用,還要你揹我,看來我真是老了。”
趴在易晨的背上,陳藥人嘆了口氣,易晨則是微微一笑,說道:“是這裏的幻境限制了咱們,不然憑師兄的本事又哪用師弟背,師兄背師弟還差不多。”
“師弟,省些力氣吧,待會還要爬山,這山高不見頂,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爬的上去。
師弟,如果師兄爬不上去的話你就和小飛先上去,到時候再回來接我,也能讓我省些力氣。”
“師兄,師弟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易晨聽的出來,陳藥人好像對出幻境沒有什麼信心,但易晨卻很篤定,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扔下陳藥人不管。
身爲陳藥人師弟,要是將陳藥人扔在這裏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易晨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一起來了就要一起出去,易晨不會丟下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幻境之中沒有白晝之分,唯一的顏色就是灰濛濛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易晨擡頭朝高山看去,發現那高山還離他們很遠,就好像他們都原地沒動一樣,絲毫沒有感覺離山近了。
不止是易晨,陳藥人和小飛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陳藥人讓易晨停下,而後易晨便坐在地上。
易晨見陳藥人眉頭緊皺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也不敢去打擾他。
好一會兒陳藥人才嘆了口氣,說道:“恐怕咱們永遠都到不了那座山,這都是玉衡設計好的。”
易晨有些不明白陳藥人的意思,便看着他,陳藥人眼望高山,說道:“你們應該都發現了,不管咱們怎麼走跟高山的距離似乎都沒有縮短。
奇門遁甲中有一種奇術叫五行困神陣,陣法之中的人無論怎麼走也走不到自己想要到達的目標。
我想這個幻境就是利用了奇門遁甲之術,玉衡是要咱們一輩子都走不到高山那裏,他是要讓咱們絕望。”
說完這句話陳藥人便低下了頭,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易晨和小飛都默默不語,如果這個幻境真像陳藥人說的那樣,他們根本就走不到高山那裏,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嗎。
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會發生什麼,易晨並不知曉,但玉衡恐怕會達到他的目的。
三個人都有些沮喪,被活活困住,還不如直接死了的乾脆,易晨幾人是靈魂狀態,不會自行消散,也就是說他們會永遠被困在這裏,而且還不會死,想想就十分的可怕。
易晨心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受不了,被逼的發瘋。
如果現在玉衡出現的話,他們一定會跟他拼命,被他殺死也比永遠被困在這裏強。
“師兄,我怎麼感覺不對呢,玉衡幹嘛要把咱們困在這裏,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這時小飛開口說話了,陳藥人擡起頭,看着小飛說道:“他是想磨滅我們的心智,那樣他就可以對我們下手了。
他想要吞噬掉我們的靈魂,只要將我們的心智和理性全都磨沒,那他很容易就可以滅了我們。
換個說法就是到那個時候,我們都成了他的嘴邊肉,他想怎麼喫就怎麼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