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真一道人敗陣,無極仙人立刻便指着那六個妖修說道,妖修最恨別人罵他們是畜生,聽到無極仙人的話,九頭雉雞揚起九顆腦袋,高聲長鳴。
隨即,那九支箭矢便朝着無極仙人和真一道人飛來,無極仙人揮起雙手,凝出一團仙氣,將他和真一道人包裹。
九支箭矢撞在了仙氣之上,不過很快,無極仙人的仙氣就被那九支箭矢給撞破了。
無極仙人和真一道人被箭矢射中,兩個人都慘叫了一聲,無極仙人死死的拉住真一道人,隨即猛然一揮袍袖,一股勁氣打在那九支箭矢之上,將它們打偏,而後無極仙人便帶着真一道人飛速逃離了。
“那隻九頭雉雞當真厲害無比。”
逃出老遠無極仙人才緩緩停下,他對着真一道人說了一句,後者點了點頭,言道:“那九重天箭可不是咱們能夠抵擋的,沒想到那妖仙竟然有此等法寶。”
無極仙人和真一道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無極仙人從身上拿出一顆丹藥,交給真一道人,說道:
“真一道友,此丹是張天師所煉,乃是療傷的聖藥,道友快快服下。”
將丹藥塞給了真一道人,後者喫下之後立刻就感覺身上不怎麼疼了,他看向那幾個妖仙的方向,臉上現出了一絲怨毒之色。
“道友還是不要再去招惹那幾個妖仙了,那九頭雉雞便是殺望月仙者的真兇,依我看,這隻九頭雉雞也只能令師,或者令師祖出手才能降服,所以道友應該回碧遊宮去搬救兵。”
事到如今,真一道人除了回碧遊宮搬救兵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點了點頭,真一道人邀請無極仙人一同前往碧遊宮,後者欣然答應。
兩個人直上三十三重天,不過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往上飛。
一直到了九十九重天之外的遨遊天,真一道人才停下身形,隨即從腰間拿下一塊兒玉佩,放在了面前的虛空之中。
玉佩釋放出耀眼的光芒,隨即,兩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扇門,真一道人率先行了進去。
“師兄怎麼回宮來了?”
一踏入門內,景象立刻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一個小童朝真一道人行禮,後者嘆了口氣,言道:
“師弟不知,你望月師兄已經被易晨所害,我今日回碧遊宮是想請師父出馬,幫你望月師兄報仇的,小師弟可知師父身在何處?”
那個小童乃是龜靈聖母最下的弟子,也是通天聖者最喜愛的徒孫。
小傢伙那是人蔘修煉成精,靈氣十足,他只修行了短短三年的時間,成就已經超越了許多同門的師兄弟。
“師父現在宮中打坐,師兄請隨小弟來。”
對着真一道人說了一句,小童便在前方引路,真一道人和無極仙人跟在他的身後,很快,幾個人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宮殿。
“師父,真一師兄回來了。”
入了宮殿,無極仙人便看到一個身着綠衫的女子端坐了大殿之內,渾身上下都被濃郁的靈氣所包裹。
真一道人和小童急忙跪下行禮,而這時那名女子則是睜開了眼睛,朝真一道人問道:“你不在墨斗山修行,回我這裏作何?”
“稟師父,我此次回宮是想請師父出山,幫望月師弟報仇,師弟已經被易晨手下的妖修所殺,弟子想爲師弟討回公道,但卻被易晨給傷了。”
這話是回來的路上無極仙人讓他這麼說的,無極仙人告訴他,如果不把這件事都推到易晨身上的話,恐怕碧遊宮不會出手。
只有將事情標榜到一定的高度之後,纔會引起師門長輩的重視。
“什麼?你望月師弟已經身死了?”
聽到真一道人的話,龜靈聖母霍然起身,臉上掛起了濃濃的憤怒之色。
“稟師父,師弟的確已經身死,而且是神魂俱滅,要不然師弟的魂魄不會不尋師父的,師父,易晨自持聖者之身,橫行無忌,殺我碧遊宮的門人,更是口出狂言,辱罵師父以及師祖。
還望師父能夠出宮去尋那易晨,一是爲師弟報仇,二是幫我碧遊宮討回顏面,我碧遊宮不能任由他人如此的欺凌。”
這些話也都是無極仙人教他的,真一道人不是傻子,他知道,也只有這麼說,師父和師祖才能出手。
“易晨竟然如此猖狂,真是欺人太甚。”
龜靈聖母的眼中全是怒意,可片刻之後,她微微一嘆,道:“真一啊,你師祖已經明令我等不能出宮,爲師倒是想替你師弟報仇,可沒有你師祖的法旨,爲師也不敢擅自離開。”
碧遊宮中的許多人都身犯殺劫,爲了保住自己的徒子徒孫,通天聖人已經明令他們不準出碧遊宮。
“龜靈聖母乃是斬去了兩屍的大金仙,不過金仙畢竟是金仙,再怎麼也不會是聖者的對手,聖母不敢出去也情有可原。”
這時無極仙人開口說話了,龜靈聖母朝他看了一眼,道:“我們碧遊宮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嘴了?
無極仙人,你在天庭地位崇高,可在我們碧遊宮,你什麼都不是,這是我們碧遊宮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操心。”
龜靈聖母對這個無極仙人沒有一丁點的好印象,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師父,剛剛無極道兄救了徒兒一命,若不是道兄出手的話,此時徒兒恐怕也神魂俱滅了。”
畢竟是無極仙人救的他,而且真一道人也想要爲他自己和師弟報仇,所以他自然是幫着無極仙人的。
“哦……”。
聽到真一道人的話,龜靈聖母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而無極仙人則是微微一笑,道:“之前我與易晨對戰,易晨曾說,碧遊宮乃是畜生匯聚,尤其是聖母的本體乃是玄龜。
易晨嘲笑通天聖者,說他什麼東西都能收爲徒弟,就連一隻王八都可以,簡直就是修道界的笑柄。
看聖母絲毫沒有要爲弟子報仇的意思,那在下就告辭了,早知你們碧遊門人如此沒種,我就不與真一道友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