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用力去抽回自己的手,顧延城拉住不讓無餘生抽回,像個有祕密不肯說卻又害怕她離去固執拉着她手的人。
低着頭的男人努力在整理情緒,揉搓女人手的頻率出賣了他惶恐不安凌亂的心。
一聲很沙啞的聲音,拉鋸開了男人隱藏在心底最不敢揭開的心事,“晚晚,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很喜歡我們這個家,我不想失去這一切,所以我不敢說。”
顧延城這句話讓無餘生聯想到了以前沒恢復記憶時顧延城最經常和她說的一句:晚晚,我夢到你拿刀捅我了。
該不會顧延城被田臻婕抓在手上的把柄就是這個吧
無餘生瞥了眼顧延城擡起的臉龐,帥氣的臉上帶着一股淡淡的憂傷,目光不再清冷而是充斥了緊張和慌亂。
伸手捧住男人的臉,放低語態,試探性問了句:“真的不能說嗎”
“晚晚,我發誓,我沒有背叛你,等以後,小點心生下來了,我再告訴你這個祕密。”她還懷着孕不能受刺激。
不想顧延城一直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繼續被田臻婕威脅,無餘生的手輕輕摸着男人的脣角,“延城,你有沒有對不起過我”
“有,但不是感情的事情。”握住無餘生摸他脣角的手親了一口。
她想旁敲側擊試探問出這件事到底是顧延城所爲還是田臻婕這個女人爲了報復她故意而爲,“那這件事是你乾的還是”也不知道顧延城聽到這句話回答的那件事是不是這件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試探下先。
顧延城也想趁機先給無餘生打預防針並且含沙射影告訴她真相,“我有份參與,但起初不是我的主意。”
聽着顧延城的回答有點接近這件事。
如果顧延城回答的真是她問的這個問題,那這麼說是田臻婕所爲。
可是想起城堡顧延城對自己所作所爲,無餘生就來氣,伸手掐住顧延城的臉,“後面,你就變本加厲欺負我是不是”
“晚晚,我沒有。”後面她懷上孕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怎麼會欺負她
“怎麼沒有,就是有”還敢抵賴了
“晚晚,真的沒有。”如果有他怎麼會不記得
“沒有你這個騙子,你都用大鐵鏈鎖我還說”壓着嗓子吼到一半無餘生就察覺到哦噢穿幫了。
男人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他剛剛聽到無餘生說什麼
鐵鏈
男人眉心猛地皺起,目光瞬間冷峻盯着無餘生。
無餘生立刻用手捂着臉轉過身,“晚安,老公。”真是沒點用了你無餘生,好端端的怎麼就露出馬腳了,還是直接撞上去,怎麼就管不住這嘴。
剛轉過身,無餘生的肩膀就被人抓住摁回來。
後背再一次躺回牀上,無餘生一副破罐子破摔,拉下手衝着顧延城壓低聲音吼了句:“是又怎麼樣,還不準受害人有發言權是吧”
“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顧延城盯着無餘生的臉,因爲太過緊張以至於顧延城整張臉都緊繃着。
因爲怕無餘生誤會顧延城解釋起來有點激動,“晚晚,先糾正一點,不是我家雨柔,我和你解釋過這件事,再者我”
“顧延城你是在兇我嗎”無餘生語氣比顧延城還冷,眼神還帶着凌厲。
“不敢。”
無餘生冷笑一聲,擡手拍打顧延城的臉,“不敢”手指戳着顧延城胸口,“你有什麼不敢做的,拿大鐵鏈鎖我也幹得出來,不說你對我乾的那些造成我心理陰影做了幾年噩夢的事情,就說你對我在古堡伙食的苛刻,天天讓我喫咖喱飯,喫的我面都黃了。”
本來還緊張到語無倫次的男人在聽到無餘生後面這句心裏的大石頭就徹底放下了,親了一口無餘生的嘴,“沒咖喱味。”
“顧延城,我現在是和你對峙,你能認真點嗎”
一生氣語調就高了,顧小包被吵醒,揉着眼珠子嚷嚷,“媽咪你和大包吵架了嗎”
顧延城還沒解釋無餘生就趕緊回了句:“沒有,媽咪在和爹地請教問題呢。”
爲了讓顧小包相信,無餘生還扯着嗓子問了句:“老公,世界上最貴的是什麼車”
“老婆你的購物車。”
顧小包打了一個哈欠,“媽咪,那不是問題而是腦筋急轉彎。”說完後縮回被窩裏繼續睡覺,真是夠無聊了。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靜靜等着顧小包睡着後,顧延城跳下牀去看,確定顧小包睡着了顧延城纔回來。
回來就抱上無餘生,遭來無餘生一頓打,“別碰我,你這個惡魔”
顧延城的胳膊遭了無餘生幾個小碎拳,男人看着懷裏氣惱到嘴巴快翹上天的女人。
一句話讓無餘生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小丫頭,如果我說那一夜過後,我就忘不了你,你信麼”
無餘生沒說話,捶打男人的拳頭也悄然握緊,就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碰了你一次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難道你沒感覺我和你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多”
無餘生羞的擡不起頭,別過臉不敢去看顧延城,但腦海卻不自覺想起多年前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最害怕顧延城來,特別是後面覺得時間過的很漫長
男人伸手捧住無餘生的臉龐讓她不要躲開,“後來我曾經動過留你下來的念頭,就一直養在城堡那裏,可你眼神裏的恨還有那把刀,再加上我誤以爲自己喜歡田臻婕要娶她的責任讓我選擇了在你懷上孩子後就此了斷,可晚晚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時常會夢到那幾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忘不掉你的臉。”
顧延城的話讓無餘生的眼眶紅了,她以爲一直以來自己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完全沒想到原來她也會讓顧延城上癮,而且是一夢就是這麼幾年。
“那你在牢裏和我做交易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顧延城笑着說了句,後面的話卻是無比認真,“總之就是見不得你被人欺負。”
沒等無餘生說話,顧延城抽了一口氣繼續說話,好像把壓在心上多年來的心事全部告訴無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