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城低頭輕啄一口無餘生努得老高的嘴,“小丫頭,莫說你是殺母仇人的女兒了,就算你是我殺母仇人,那也是我顧延城的老婆,我身體裏掉出來的一根肋骨,丟了你,疼的還是顧先生的心,何必呢。”
顧延城的話很感動,感動到無餘生眼眶都紅了,小手拉着顧延城的領帶輕輕扯了扯,“可是那會幸福麼”她好怕顧延城是委屈自己,她不想所有的怨恨擠壓在心底,有一天爆發出來那會比直接恨更可怕吧。
“晚晚。”
“嗯”
“在隧道的時候,所有人都往外跑,只有你明知道有危險還往裏面衝,我顧延城這輩子也許能遇到數不清願意爲我賣命的女人,卻沒一個像你如此這般待我不離不棄。”在他回隧道找她時,他就發過誓這輩子不管怎麼樣,都要守護她,不能離開這個傻丫頭。
他家傻晚晚還有後遺症,會突然失去記憶,他要陪着她,在她忘記回家的路時,握住她的手,帶她回家。
無餘生的眼眶紅紅,淚水堆集在眼眶裏,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擡手輕輕摸着顧延城的臉,“謝謝,你那麼愛我。”
“所以即使如果這是真的,也不要傻乎乎的再把放手當做愛,因爲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晚晚的陪伴,一輩子,不離不棄,知道嗎”
“顧延城,我發現咱倆是臭味相投。”有了他這句話,無餘生不怕老祖母再用這件事威脅她。
“怎麼說”低頭允走女人眼角的淚水,他家小丫頭的淚水真甜,特別是爲他而流的更甜。
“兩個人都是白癡。”
“戀愛智商都是零,算是白癡了。”顧延城笑着回了句。
殺母之仇確實是痛恨
可如果要拿他家晚晚去換,他不會答應。
他只剩下她了,如果沒了她,那和孤家寡人有什麼區別,活着也只會是行屍走肉吧。
男人的說話的語氣噴灑到女人溼熱的脣瓣上,“晚晚。”
“嗯”
“以後,再努力愛我多點,這樣顧先生的心裏只有你,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還不夠嗎”
“永遠都不夠。”
無餘生被顧延城逗笑了,把男人推倒,低頭親了一口他的臉蛋,“老公,那你也要愛我多一點。”
“要多少”男人的眼神瞬間炙熱。
完了,顧先生不懷好意,無餘生立刻躲開,卻被人抓住了胳膊拽了回去,“放開我嘛”
“晚晚,一會老公,一定會”逐字,逐字加重,“狠狠,愛你”
伸手抵在顧延城嘴邊,“老公,不行嘛,今天都翻過牌子了,明天再來。”
“你翻了也輪到我翻,禮尚往來纔有禮尚往來。”男人低頭咬住女人肩膀,惹得無餘生哈哈大笑。
“老公,不是說要處理工作嗎,怎麼不去書房啦。”
“原來,晚晚喜歡書房是吧,那我們明晚再去,今晚在房間。”
真好,原來,顧先生和她一樣,因爲很深愛對方,所以即使面對真相,也毫不退縮。
愛瑪和那個保鏢後面被打到體無完膚奄奄一息,擡去醫院了。
門口的傭人都散了,李彩英被鮮血淋漓的愛瑪嚇到久久沒緩過神趕緊回房去睡覺。
“我沒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老祖母拍了拍商雨柔的手。
“好。”
想要上前說話的田媛芯看到老祖母把商雨柔叫走了她就沒敢過去。
商雨柔掃了眼旁邊上樓的商雨柔,低聲嫌棄一句:“狐狸精”
回到房間後,田媛芯洗完澡,假惺惺下樓去端了一杯牛奶,打算藉着關心無餘生的名義送牛奶時順便在顧延城面前賺賺印象。
聽說赫連旳回來了商雨柔趕緊下樓,就在樓道口遇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田媛芯。
連旳回來了,這個田媛芯就站在這裏,還端着牛奶,莫非是
“我說田小姐,你大晚上的穿成這樣也不怕冷”
“商小姐,你都不冷,我怎麼會冷呢”
商雨柔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比田媛芯還單薄的裙子頓時惱羞成怒,“我穿成這樣與你何關”
“商小姐,我沒那個意思,您別誤會。”
“你就是這個意思”以前羞辱無餘生的時候,不是挺帶勁的嗎怎麼現在就開始裝柔弱了
“商小姐,你真的誤會我”
話沒說完,覺得田媛芯嬌作的商雨柔再加上喫醋赫連旳對田媛芯好,不甘心的怒火導致商雨柔直接抄起牛奶潑到田媛芯臉上。
“啊”田媛芯捂着臉尖叫,臉火辣辣的痛。
“怎麼回事”一聲男音插了進來。
商雨柔頓了一下後回過臉看到上來的赫連旳,笑着上前,“赫先生”
赫連旳看都沒看商雨柔,直接把商雨柔當空氣,走向田媛芯,掏出手帕遞給田媛芯,“把臉擦擦吧。”
田媛芯擦臉的時候,赫連旳轉過身瞪了眼商雨柔。
商雨柔氣到渾身顫抖,暗暗咬牙切齒瞪着田媛芯。
 
;田媛芯擦了臉後,看了眼赫連旳假惺惺替商雨柔求情,“赫先生,我沒事,商小姐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怎麼能拿那麼熱的牛奶潑你的臉,萬一毀容了呢”
赫連旳如此維護田媛芯讓商雨柔很不開心,特別是赫連旳看她的眼神,還帶着一股厭惡,商雨柔是徹底恨田媛芯恨到咬牙切齒。
田媛芯拿着手絹在擦眼淚,就像是爲了故意刺激商雨柔,好讓商雨柔知道她在顧家是有靠山的,“赫總,您不該爲了我出頭,不值得。”
“好了,別說這些,快回房去換衣服,我一會讓人去給你送藥,臉上的傷不能輕視。”
好你個田媛芯,賤人
居然敢勾.引她喜歡的人
還讓赫連旳對她有所誤會
田媛芯離開後,赫連旳轉身準備回房就被上來的陳佩茹拉住了胳膊,陳佩茹壓低聲音問了句:“你怎麼幫田媛芯那個狐狸精說話”
“她只是個工具,媽你別擔心。”
“嚇死我了,媽還以爲你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
赫連旳摟着陳佩茹的肩膀送她回房,“各種各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這方面你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