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時間。”
“韓總打算用什麼來做籌碼”
“南歐財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赫連旳合作的條件應該就是南歐財團吧,我說韓總,你這招殺雞取卵用的挺狠的。”
韓睿安的手指輕輕點着桌面,“赫連旳拿到南歐財團後,你按照我的辦法扳倒赫連旳,事成之後,南歐財團一人一半。”
“只是扳倒不除掉”
“倒不用趕盡殺絕,看在他盡心盡力的份上留他一命。”
趕盡殺絕
留他一命
這兩句話就像旋律在赫連旳腦海中揮散不去。
他沒想過對付他們,爲什麼他們卻這樣對他,這和趕盡殺絕有什麼區別
這份東西夏銘拿到手後看了一遍,如果說韓睿安心狠能理解,可努比亞呢,赫先生對他那麼好,累的連口氣都沒喘過來就趕回去給他做飯,手受傷還泡在冰冷的水裏洗菜,怕他們父女用不慣公寓的東西,公寓裏他們的東西全部都是換上好的,可到頭來呢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對赫先生,恩將仇報
夏銘忍住滿腹的同情和怨恨,問了句:“赫先生,是回帝京還是”
赫連旳臉部肌肉僵硬,牙根咬的緊緊,盯着手機一遍又一遍播放的視頻目光從凌厲到漸漸的平靜。
“回顧公館吧。”他不知道,那些把他當做一場交易的人,哪一天會趁他睡着,一刀過來了結他,想想就讓人後怕,而且渾身冒冷汗。
“是。”也許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是好的,給赫先生提個醒,不要隨便對人好,不是誰都會以心交心。
“”視頻暫停後,後排陷入寂靜,緊接着車裏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是。”
“安排個阿姨去公寓。”
聽到這句話夏銘很是心疼,“赫先生,您忘啦,努比亞董事長是大財閥老闆,人家不缺一個做飯的阿姨,也不缺人照顧,也許只是覺得您做的菜新鮮所以才喫,但吃了那麼久也許膩了。”
“”是啊,他還跟着瞎擔心什麼,一個喫西餐的人,怎麼會喫得慣這些,視頻裏他喫的多香,就算想喫這些東西,也不缺一個做給他喫的人。
那晚,那一首曲子,吹得多動聽,動聽到,他以爲努比亞和自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對努比亞很是照顧,可現在想來,也許那些照顧在努比亞眼裏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而且人家根本不稀罕和不缺,也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他應該還是努比亞口中那個“有趣的計劃吧”。
閉上眼的赫連旳,臉貼在靠背,那股突然躥起的心寒,冷的赫連旳打了一個哆嗦。
無餘生揉麪粉,揉到手指抽筋。
休息的時候千語打電話過來,無餘生拿起手機接電話。
電話接通後,無餘生有些喘氣,千語好奇問了句:“你在幹嘛呢”
“我在做蛋糕啊。”
“做什麼蛋糕”最近都沒人生日做什麼蛋糕。
無餘生壓低聲音說道:“就安哥說的,那個人想要一款蛋糕,我如果給他做了,他喜歡這個蛋糕我就能請他幫忙。”
“你還真是夠堅持不懈的。”她其實很感動無餘生對顧延城那種好,是無微不至,寧可自己受委屈受苦也要對顧延城好。
那種卑微到塵土的愛讓人心疼到一想起眼眶就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