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時,男人下意識擡起頭,看到了無餘生的臉,眼眸瞬間泛起光亮,“晚晚。”
“延城。”
“赫連旳,你放開她”
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中起十足,看來是小看了顧延城的身體素質。
無餘生拔腿想要衝向顧延城卻被赫連旳摟住,赫連旳側過臉靠在無餘生耳邊說了句:“你若是過去,我馬上殺了他,想他活着就配合我,記住,是你再一次違背了規矩,所以我有權利這樣做。”
無餘生紅着眼瞪着赫連旳。
原來,赫連旳是裝醉故意等着她來找顧延城
赫連旳漠視無餘生的恨意,笑望着顧延城,“對了大哥,通知你一件事,我明天晚上要和餘生結婚了。”擡起下顎,“夏銘,把東西給我大哥。”
“赫連旳你這個無恥之徒”顧延城不相信這是無餘生的決定,一定是赫連旳威脅無餘生的。
夏銘把離婚協議拿進來,遞給顧延城,“無小姐已經簽了,顧先生,我勸您也痛快點,簽字吧。”
她根本沒簽字,不知道赫連旳從哪兒找來人假冒她筆跡,赫連旳的卑鄙無恥讓無餘生覺得很噁心,用力推開赫連旳,赫連旳抓過無餘生的手,直接抱起無餘生。
正好旁邊有一張桌子。
無餘生被人丟到桌子上,後背傳來一陣疼痛,赫連旳捂住無餘生的嘴不讓她說話,赫連旳嘴角微微勾起,看着無餘生,壓着聲音說道:“怎麼,想讓我告訴顧延城,我們發生過關係,就算今晚我讓你跟他走了,你覺得憑顧延城的個性,以後你們還會好過”
“沒有”嘴巴即使被捂住,但模糊不清的聲音還是讓人聽得出來無餘生在反駁。
赫連旳嘴角微微勾起,壓着聲音再告訴無餘生一件事,“如果我把顧延城交給警方,田臻婕再出庭作證說顧延城殺了顧博洋,恐怕到時他就徹徹底底成了一個死囚犯,是不是”
顧延城用力掙扎,想要掙脫鐵鏈去救無餘生,“赫連旳,你放開她,赫連旳”
男人的嘶吼聲因爲用力變得沙啞,無餘生聽到無比心疼,憤恨咬着赫連旳的手掌心。
顧延城越痛苦,赫連旳越痛快,回過臉看着顧延城,“她現在是我赫連旳的老婆,我想怎麼對他你管得着嗎你”
“不,晚晚你快走,晚晚我求求你快走,別管我。”他寧可死也不願無餘生被赫連旳侮辱。
赫連旳的手粗魯撕扯無餘生的衣服,當着顧延城的面把無餘生壓在身下。
無餘生的眼眶佈滿淚水,掙扎的手被赫連旳壓在頭頂無法動彈,嘴巴被赫連旳捂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赫連旳,你這個畜生”顧延城用力掙扎,怒吼,恨不得把赫連旳咬碎,因爲憤怒,臉部的肌肉抖動厲害,青筋凸爆。
顧延城掙扎,不停拉扯的鐵鏈揮到旁邊的燈盞上。
燈盞被打落,直接砸到顧延城腦袋上。
鮮血順着顧延城的頭髮流下來雙眼被鮮血矇住,在顧延城昏迷之前,看到無餘生被赫連旳壓在身下凌辱,顧延城的心像被一把刀削成兩半,疼到在滴血,不管他如何用力掙扎,那鎖住他四肢的鐵鏈就是無法掙脫,“赫連旳,你放了她”
無餘生趁機一把推開赫連旳,從口袋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刀,對準自己的脖子。
“赫連旳,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面前,就把他給我放了”
“無小姐,你不能做傻事。”夏銘想要上來被無餘生瞪了一眼。
“”赫連旳看着無餘生,沒說話。
尖銳的刀橫在脖子前,很快白皙的脖子就出現了一道血痕。“赫連旳,我給你三秒,如果你不放了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一”
赫連旳拳頭緊拽,咬緊牙關,通紅的眼睛一直望着無餘生。
“二”
“赫先生,不能放。”如果讓顧延城跑了,恐怕以後死的那個人就會是赫先生了。
“三”話音落下,無餘生的刀直接抹脖子。
無餘生白色的衣領被滴落的血染紅。
“放人”
“赫先生。”
“我說放人聽到沒有”赫連旳的怒吼聲響遍整個房間。
“是。”
在夏銘打開鐵鎖,把顧延城攙扶走的時候,無餘生的眼眶掛滿淚水看着顧延城。
“把刀放下。”赫連旳的語氣平靜。
“你把顧延城交給邵斌,我要和邵斌確認了,我再放下。”
“”赫連旳紅着眼轉過身背對着無餘生。
此時此刻,他對顧延城的羨慕多過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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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到了這一步,無餘生還能如此愛顧延城,到底顧延城有哪裏值得無餘生如此生死相依,爲了顧延城連命都不要。
還隨身帶刀,看來無餘生真是豁出去。
鮮血順着刀柄滴落,染紅了無餘生的白裙。
就這樣,一直靜靜了過了很久,直到赫連旳的電話響了,無餘生模糊的意識才有些集中。
赫連旳接了電話後,又播了一個號碼,沒一會電話打通了,赫連旳開了擴音,把手機遞給無餘生。
“赫連旳你這個”痛罵赫連旳的人正是邵斌。
“邵斌,是我。”
無餘生虛弱的聲音傳進電話裏,急的邵斌連聲追問:“少奶奶,您別擔心,我和承爺已經接到顧先生了,我馬上回去救你。”
得知顧延城已經安全無餘生很高興,她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這裏,“邵斌,帶着顧先生離開這裏,照顧好他。”無餘生輕輕眨了眨眼睛,無奈的淚水順着眼紅滑落。
滴落到脣瓣的淚珠不是鹹的,是苦的,苦到人的心頭澀澀發疼。
赫連旳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收回口袋,邁着步伐走向無餘生。
擡起手握住無餘生那把被鮮血染紅的刀,用力握住後,尖銳的刀滑破赫連旳的手,赫連旳的鮮血和無餘生的血融合在一塊,心臟撕裂疼痛蔓延到十指,用着強力壓制出的平靜對無餘生溫柔說道:“我遵守承諾放了顧延城,也該輪到你遵守承諾嫁給我。”
無餘生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失血過多的手哆嗦幾下,刀順着衣服掉在地板,昏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