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他始終是不安心,“繼續找,一定要找到屍骨。”見不到顧延城的屍體他不放心。
“是。”
赫連旳揮手示意夏銘別跟着。
快走到房門口時,赫連旳看到林智健從主臥方向走來,皺眉問了句:“你在那裏幹什麼”
“沒什麼,妹夫,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去吧。”
林智健說沒什麼,可赫連旳卻總覺得不會就那麼簡單。
赫連旳提步走向主臥,打開門後,臥室裏一片漆黑,空氣中瀰漫濃烈的酒味。
“啪”立刻把燈打開。
赫連旳看到無餘生坐在地板上,腳邊有數不清的酒瓶子。
無餘生手上拿着一瓶酒,邊喝邊哭,而且灌得很猛。
該死的林智健
肯定是對無餘生說了什麼。
灌酒的動作很急,急到有不少酒順着脣角滑落染溼了衣服的領口。
“你不要命了。”赫連旳握住無餘生的酒瓶。
“我一定是喝醉了,那些話一定是夢裏不切實際的話,等我酒醒了就不是那樣,就不是那樣”無餘生用力奪回酒瓶繼續把自己灌醉。
這一次赫連旳沒有再阻攔,任由無餘生喝醉,拿着酒瓶砸他,怒罵他。
看到無餘生這麼痛苦,赫連旳的心一點都不好受,雙膝跪下抱住無餘生。
無餘生張嘴一口咬住赫連旳的肩膀,“嗚嗚嗚”
她有多恨赫連旳就咬的有多用力,很快空氣中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把他還給我,還給我”無餘生不停捶打赫連旳的胸口。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安慰傷心欲絕的無餘生。
在精神奔潰和酒精麻痹下心力交瘁的無餘生昏迷過去倒在赫連旳懷裏。
“延城,你不要拋下我”
“延城”
在她一遍又一遍呼喚顧延城時,赫連旳摟緊了無餘生,靠在她耳邊小聲迴應:“我不會拋下你的,等我回來接你。”他恨顧延城,恨極了顧延城,可如果這樣回答能讓無餘生好受一些,他願意成爲那個替身,只要無餘生能好好的,他什麼都願意。
他知道,無餘生在等顧延城回來。
他也知道,無餘生嫁給他後一定會離開他去找顧延城。
他更知道,因爲愛,所以對於所有的事情都選擇沉默裝不知道。
陳佩茹看到大局穩定下來就和任剛一起離開了景城去環遊世界。
北歐。
布魯火急火燎快步衝進辦公室,“董事長不好了。”
“說。”比起布魯的火急火燎,努比亞顯得很淡定。
“有人舉報我們公司偷稅漏稅,還有做假賬,上邊的人通知我們這件事,說罪行有可能涉及”
不用布魯說,努比亞都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財務總監呢”
“在家上吊自殺,留了一封懺悔遺書,現在是死無對證,再加上那封東西徹底坐實了這個罪名”從未有過如此驚慌的布魯,手腳顫抖,“董事長,您先離開這裏避避風頭,把這裏留給我處理。”
“恐怕走不了了吧。”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辦公室門被用力推開,祕書攔不住人,面露難事。
努比亞揮手讓祕書退下。
“夏銘,你來這裏幹什麼”
“對了,有人在機場等着你們,只要你們一跑立刻被逮住,而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來給你們一個洗脫罪名的機會。”夏銘笑着,把一張支票和一份文件遞給努比亞。
布魯立刻上前攔住夏銘卻沒想到招來努比亞的叱喝,“住手。”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你們乾的,是赫連旳那個臭小子乾的是不是”布魯惱怒衝着夏銘吼。
“努比亞董事長,我們赫總得知你遇到難題,特地前來替你解圍,這些都是那些人冤枉您的證據,有了這些證據您就能洗脫罪名。”
“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小人,當初是我們董事長看走眼了,纔會對他那麼好,沒想到被他反咬一口,你等着,我馬上去景城把他斃了”
夏銘一把推開布魯,“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兵不厭詐。”他也懶得和布魯說,目光回到努比亞身上,“努比亞董事長,我們赫總開出的價錢比外面高,這買賣您覺得如何”
“正好,我們集團也要融資,他有興趣我就賣部分股權給他。”既然赫連旳看中,就算送給他又何妨
董事長是瘋了
這可是一份股權轉讓書。
“董事長,您不能籤,赫連旳這是趁火打劫,您不能籤啊。”布魯急的雙手去搶這份文件。
他一生不曾輸過,可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輸給赫連旳,“回去告訴他,他想要的,我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