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下,一道一道傷口的疼痛蔓延彙集全身。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
既然她和宋子謙註定離婚,葉宋兩家的人要她命,她何必不借此完成和顧延城的交易換取保護自己的勢力?
奪回失去的一切,離開景城,帶着母親的畫去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
“好,我答應你,但是,前提請你尊重我,在離婚前我不會和你做什麼更不會有什麼所謂的聯繫。”
“我的約定現在生效,你的約定,等你恢復自由身生效。”
“謝謝。”
“交易而已,不用客氣。”顧延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站起身盯着眼前瘦弱的女人。
顧延城這麼一提醒,無餘生便清醒幾分,交易而已。
“包子怎麼樣了?”
“暫時不知你情況。”
“照顧好包子。”
“嗯。”
突然安靜下來,四目相對,無餘生顯得有點尷尬別過腦袋。
就在無餘生尷尬到想要離開的時候顧延城拉起無餘生的胳膊。
寬大的袖子一卷起,那瘦弱白皙的胳膊添滿了數不清的傷痕,顧延城清冷的眼眸滑過一抹戾氣。
突然被他這樣端着手看無餘生有點不習慣抽回胳膊
顧延城抽了一口氣,“想要報仇就忍忍,你的傷不能上藥,三天後,我會讓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五天都忍過來了,再忍三天又能怎麼樣?
“叩···”響起敲門聲。
“顧總,時間差不多了。”邵斌的聲音響起。
“你先回去吧。”
“嗯。”
無餘生一隻手撐着桌子想要減緩下地時傷口的疼痛,在她準備挪位的時候腰身一緊被男人抱起。
那個看似冷冰冰絲毫和柔情沾不上邊的男人沒想到原來還挺細心的。
深夜的景城,燥熱中透露着幾分涼風,吹得葉向暖整個人都清爽無比。
“三天後開審,無餘生必判死刑無疑!”李豔梅舉着酒杯臉上滿是笑容。
“葉夫人還真是狠啊,這可是你親姐姐的女兒。”宋佳麗調侃了一句。
“親家這句話說得就不對了,這無餘生又不姓李,姓葉,人家那姓田的早就不管她死活,一個沒人要的下賤東西,我這可是做好事,她要是死了說不定下輩子能投胎個好人家也不一定,這可是積德。”葉雄濤說了句。
“管她什麼呢,總之咱們三天後可就是高枕無憂,睡得香。來祝賀我們旗開得勝。”宋佳麗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
宋佳麗離開後,葉向暖回到屋,李豔梅和葉雄濤準備回房睡覺。
“爸媽,我說你們怎麼辦事的!”
葉向暖的責備聲讓李豔梅和葉雄濤止住腳步。
“我說這已經達到目的了,我們哪兒做的不對了?”葉雄濤揮着手問了句。
“當初說好連我肚子裏的東西一塊流掉的,我流產,黃玉萍出車禍,無餘生入獄這纔是十全十美的計劃。”葉向暖激動的說道。
現在好了,她本來想陷害無餘生策劃車禍,害她流產,要黃玉萍命然後讓謙哥徹底厭惡這個狠毒的惡女人,利用宋家的手把無餘生送進監牢,再者替她掩飾肚裏是個女娃和流產的事情,多好的一箭三雕,就這樣變成一箭雙鵰還留下一個隱患。
“是啊,你爸說的對,這孩子留着也是對的,你可以利用這個孩子讓宋佳麗在開庭那日順便替宋子謙辦離婚起訴。”
“離婚起訴?”葉向暖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好消息指着李豔梅,“媽,你這靠譜嗎?”
“你媽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這離婚和家產的法律我可是比誰都懂。”當初她和葉雄濤聯手謀取無餘生她媽名下的財產時可是把所有法律抹了個遍,計劃多了就懂了。
“爸媽,我突然覺得你們還是挺有頭腦的。”葉向暖豎起大拇指一臉開心摟着他們兩個人上樓。
沒錯,就這樣,即使謙哥發現了那也不關她事,起訴離婚的又不是她,而是宋佳麗。
顧公館。
顧延城剛回到顧公館就看到抱着枕頭站在門口的顧小包。
諾大的顧公館門口,那個纖瘦的小身板倔強的毅立着像是在等待什麼。
這幅模樣讓他不自覺想到了無餘生。
“回房。”顧延城丟了一句。
顧小包抱着枕頭轉身回房,但是他沒有回三樓而是跟着顧延城去了他臥室。
顧延城一回頭就看見身後的小身影,“有事?”
“講故事。”
“····”
什麼玩意?
顧延城嘴角抽動兩下,努力維持平靜,當他準備走到樓梯口去叫樓下的管家時,一聲奶裏奶氣的聲音響起:“小生生說,如果我睡不着就讓你給我講故事。”
顧延城頓時間臉一片黑。
好你個無餘生,還真把自己當心理老師了。
“要不
讓傭人講要不別講!”顧延城意決的丟了一句轉身回房。
主臥門關上後,顧小包抱着枕頭昂頭仰望主臥門的把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屁顛屁顛跑下樓,爬上沙發拿起座機打電話。
韓承安正在聽可泣彙報電話就響了。
“把電話給爺碎了!”追查了一天沒消息韓承安心情徹底不爽。
“承爺,那是您的電話。”可泣提醒了一句。
“碎了!”
“好像是小少爺給你打的電話。”
下一秒可泣手裏的手機已經被奪走,男人走向窗邊舉起手機。
“包子包子,小叔想你,你也想我嗎?”
“小叔嗚嗚嗚,大包欺負我。”
“呃···包子,小叔在外邊暫時沒空過去呢乖,大包其實很好相處的····”
不等他說完話電話那頭的語調一改,“小叔,人家想好了,既然大包不喜歡我,那我就跟你玩槍槍。”
“包子別怕,小叔馬上過去救你!”
可泣嘴角抽動了兩下,承爺,您剛剛是受了什麼刺激?
前腳誇讚顧總很好相處說沒空過去,後腳就生怕小少爺被顧總欺負連正事也不管飛快趕去顧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