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紅着眼瞪着顧延城。
“晚晚,你別太高估了年家的勢力,東歐財團的韓總在商場上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就憑我和他哥韓承安的關係都無法左右與東歐財團的關係更何況一個年家!”男人捏着她的下顎,凌厲的眼神鑽入她充紅的眼瞳,“就算我把年家滅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你信不信?”
如果沒有顧延城的這番話,無餘生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在顧延城面前原來那麼可笑,可笑到,她以爲自己足夠強大,原來···在人家眼裏只不過還是一隻不用力就可以捏死的螞蟻。
無餘生用力抿了抿脣瓣,卡在喉嚨的話半天都說不出來別過腦袋不敢再去看顧延城的臉。
在她側過的另外一張臉,男人看到了她臉頰上那日被文件刮傷的痕跡。
就是這道痕跡讓他想起了那日,自己失手的一個舉動把她傷了。
經過這麼多天癒合,這道痕跡已經變得很淺,可他的心卻疼的很深。
“晚晚,傷口還疼不?”
男人的一句關心,讓女人的胸口更疼,疼到腦海浮起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利用和摒棄的回憶。
無餘生推開顧延城摸向她臉的手,“顧先生,我不太喜歡賞了一個耳光又喂一顆糖的做法,有些東西一旦做了,是無法抹去心裏的記號。”
就像宋子謙對她的傷害,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因爲被傷過,所以不敢輕易再去對任何人動情,可當遇到他,那個在自己最無助,最落魄的時候,帶領自己走出晦暗一面的男人,她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他的溫柔毫無抵抗力。
說好的不再動心,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傷痛再去貪戀那些溫柔和溫暖。
好了···
這就是貪戀的下場吧。
她的一句話讓男人渾身肌肉發緊,心臟也跟着一陣一陣緊縮。
那種疼,是前所未有的。
疼到讓人不安和恐懼。
她見他沒反應便用力推開他打算下牀,結果手剛碰到男人的肩膀脣瓣就被封住。
毫無前奏的佔有,疼到女人面色蒼白渾身顫抖。
他就像瘋了一樣,猶如脫繮的野獸瘋狂的掠奪——
“啊——”撕裂的痛叫聲從咬破的脣瓣發出。
儘管是孤兒院最好的房間,但木架牀早已脆弱的無力承受男人的勇猛,發出“吱吱吱——”聲。
緊閉的房門,守在門口的保鏢和赫連旳不時都能聽見從門縫裏傳出來的木牀撞擊牆壁的聲音還有女人求饒的聲音。
就這樣毫無停歇直到下半夜隨着男人一聲低吼聲才停止下來。
男人低頭看着懷裏不知昏厥過去有多久的女人,吭罵一聲:“該死的!”
想起剛剛他瘋狂的樣子,他心裏就充斥滿滿的自責,明明知道她怕疼,剛剛還···
可是他也無法預料,她的一句話能讓自己失控到這種地步。
額頭還在滑落汗水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拉起被子蓋在女人和自己身上。
擡手擦去女人額頭溢出的汗水,把她被汗水打溼的髮絲撩到耳後。
印在女人眉心的吻很輕,很輕,輕到就像怕把她弄疼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回事,只知道,心很亂,很慌,爲了撫平自己的心慌只有不停佔有她,在佔有中尋找安全感。
小東西。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爲什麼他變得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了?
男人嘆息了一口氣,摸出口袋的煙,煙剛到手就被男人丟到地上,倒吸了一口氣摟緊懷裏的人,臉龐埋入她頸窩中沉入睡眠之中。
煙已經不能壓住他的心慌意亂,唯有這個女人的氣息才能穩住他···